“迟念,奈子,你们看。”泉用豪火球照亮了石壁,上面竟然有用刀子刻的字。
头顶有机关可以出去。
我抚摸过石壁上的字,字迹很新,应该是前一段时间刻的。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敌人故意刻上去的。另一种则是在这里死去的人刻的。
我和泉交换了一个眼神,泉二话没说就在脚底凝聚查克拉,踩上石壁往上侦查。
“万一是假的呢?”火光照着奈子精致的脸,头上的红绳有些松了。
那红绳本是送给我了,但是奈子还是很在意,我就把红绳还回去了。
“红绳松了。”我伸手帮奈子系好红绳。
“你头上那个是止水送的吧?”奈子突然八卦的笑了笑。
我一愣,脸上的温度慢慢上升,嗔怪道:“只是庆祝我当上中忍的礼物啦。”
“啧啧啧。”奈子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还推了推我:“呐,你觉得,止水和鼬那个更好一点。”
“哪儿那么多比较啊,都挺好的。”
“是吗?”奈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咚!”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刺眼的光照了进来,一时间眼睛有些不习惯。
“快上来!”泉大声喊到,她先一步到了地面。
“我们快上去!”我拉着奈子踩着石壁快速跑上去。
“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奈子拍着胸脯,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回去找支援。”泉立刻下达了命令。
“就这么放弃了?”奈子有些不甘心,“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点线索,这样就放弃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硬抗是不可能的。”泉拍拍奈子的肩膀,安慰她。
“相比起这个,我们的生命更重要吧?”我虽然也有些不甘心,但是站在泉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我还是决定服从命令。
她是队长,她必须将我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任务固然重要,但是泉愿意接受任务失败的处罚也不愿意让我们去送命。
奈子眼神失落,终是妥协了。
“快走吧。”泉推着奈子往外走,我跟在后面。
突然,我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迅速回头时却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双眼,幻术就是在一瞬间发动的。
是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
我昏了过去,只听到奈子的一声呼唤。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听觉,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双眼模糊不清的看见了那张脸。
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我已经没有意识去想这些了。
我跌入深沉的梦里,去拥抱那些我小心隐藏的记忆深处……
画面快速的在我脑海里回放,终究是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没有父母,从来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普通人。
我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住在破旧的房屋里,每天都要为生计而发愁。
好在虽然我是个孤儿,村里的人却并不排斥我,有些好心的人家还会给我送点东西。
住的离我近一点的松婆婆也是孤身一人,她的一双儿女全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她和一只橘猫。
那只橘猫的名字就是橘猫。
那只橘猫倒是很喜欢我,每日都会过来和我玩,我也会把烦恼倾诉给它听。
“你说我到底是谁啊,我的父母在哪里呢?他们还活着吗?”我把一大堆问题抛给了橘猫,但是它不会开口说话,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要来我家吃饭吗?”来找橘猫回家的松婆婆很友好的邀请我去吃饭。
“可以吗?”我高兴的不像样,“麻烦您了。”
我打心底里的高兴,终于不用一个人吃饭了。
松婆婆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听村子里的人说,松婆婆以前就是忍者,不过早就退休了。
“婆婆以前是忍者吗?”年少无知的我趴在松婆婆的双腿上,任由松婆婆慈爱的抚摸着我的长发。
松婆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在问我:“你也该有个名字了吧?想好叫什么了吗?”
我歪着头,摸了摸趴在松婆婆脚边的橘猫,它还蹭了蹭我。
“婆婆是我最亲的人,婆婆来给我起名吧。”我笑着看向松婆婆。
松婆婆年岁已高,银白色的长发被盘起。她的眼中藏着深沉,那是只有看透了这世界才有的眼神。
被沉淀许多年的欢喜涌上心头,松婆婆慈爱的笑了,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橘猫。
“橘猫啊,你说,她该叫什么呢?”
橘猫抬起小脑袋晃了晃,一声撒娇似的“喵~”。
松婆婆点点头,牵起我的手,帮我打理了细碎的头发:
“它说,你以后会叫迟念。”
我很不解这句话:“为什么是以后,现在叫迟念不可以吗?”
松婆婆摇摇头,说:“它说以后会有人给你取名字,而你的名字叫做迟念。”
我低下头不做声,还是有点不理解。
以后有人给我取名字?
我一笑了之了,认为这是松婆婆开的玩笑。
我不再是没有名字,没有父母和亲人的孤儿,我有了松婆婆,有了橘猫。
我很庆幸我能遇到她们,我把松婆婆和橘猫当做亲人,我们一起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
某一天晚上,松婆婆在晚饭过后问我想不想当忍者。
我是对忍者无感的,整天打打杀杀的,还有可能扔了性命的职业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让我碌碌无为一辈子呢。
“忍者很好吗?”我小声的问了一句,“他们手上沾满鲜血,我觉得不好。”
松婆婆也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我的头感叹道:“迟念已经长这么大啊。”
我看着松婆婆脸上的皱纹,想要伸手去触碰,但还是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婆婆以前也是忍者是吗?”
松婆婆点点头,唤了橘猫从门口回来。
“那婆婆说忍者都是什么样的呢?”我很好奇。
“忍者没有好坏之分。”松婆婆垂下眼眸,挑弄着怀里的橘猫,“他们做的都不一定是自己的意愿。”
我静静地听着松婆婆说话,也不去问为什么。
“世人皆说忍者无心,可他们又何尝知道痛楚为何物。”松婆婆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婆婆怕死吗?”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松婆婆。
松婆婆慈祥的笑了,眼底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平淡的语气落入我的耳中:“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那么迟念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希望婆婆不要死,我想和婆婆在一起。”我撇了撇嘴。
松婆婆没有再说话,哼起一段悠扬动听的旋律,歌声空灵婉转。
伴着动听的歌声,我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