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动了一下身体发出痛苦的声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翻过身,用双臂微微撑起身子环视了房间一周。漆黑一片,但是不一样了,换了地方吗?
唯一不变的是房间内依旧一片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沙发上的一点亮光。我挣扎着爬下床,摸索着爬到落地窗旁,用尽力气拉开了一点窗帘。
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的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抽着烟的男人。
我想活下去,在没有摸清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我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时间不停的流逝,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心跳声,两个人僵持着。
一直到沙发上的男人再次拿起烟盒却没倒出烟才罢休。他借着月亮的微光走到我面前。
我认出面前的皮鞋,拖着满是苍夷的身子动了动,很是害怕,挣扎着身子往后爬着。
男人不紧不慢的蹲下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跑的掉吗?”
男人抓住她头发的手开始收紧,说话的语气也越发温柔。“安落啊!你说,安谨嫂子她被你囚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疼啊!”他的手还在慢慢收紧,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脸一下一下抚着我坑坑洼洼的表面。
我的头随着他的手不停的往后仰,不停的挣扎着,我的舌头已经没了了,脸也是面目全非。
我不停的摇着头,我还是企图想要告诉面前的男人我才是安谨。
可是面前的男人看着我以为我在向他求饶,狂傲的笑着“安落,我记得你可是自命清高啊,什么时候沦落到来求我了?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我了吗?”
他松开我的脸,拽着我的头发,一直拖到了卫生间,他松开我打开了灯。
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我,他看着衣不蔽体,体无完肤的我。然后打开淋浴的冷水对着我冲。
染了颜色的水缓缓的流进了下水道。
如果不是他自己亲手抓了我,恐怕就连他乔思赫都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用手一点一点搓着身上的血迹还有结了茧的伤口,他无动于衷的看着我。
其实我才是安谨,三年前被人从三楼推了下来,在三年后醒来居然就变成了自己一直相依为命的妹妹安落。
我曾偷偷去看过自己的身体,无任何反应,变成了大家口中的植物人。明明躺在床上的人才昏迷了几个月,我只能被迫接受自己缺失了三年记忆和被换了身体的事实。
我开始模仿妹妹的生活习惯,融入她的圈子,调查身边的人和事,但是无一进展,所有人都说这三年我和安谨和平相处。
我没有这三年的记忆,甚至连安落的记忆都没有,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怕被当做精神病抓起来。
我是安谨时就不善于交朋友,但安落身边一直是人来人往。那时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天天看起来都不快乐,但是现在我理解了。
即使身边人来人往,但是得不到真心最为可悲。
然后我遇上这个男人,他绑架了我。我告诉他我失忆了,我不记得自己是否认识他,我求他放了我。
他告诉我他的哥哥三年前和安谨结婚了,并且拥有一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都特别快乐,直到我把他的嫂子囚禁。
他哥哥去救安谨的路上,得知儿子也被绑架了。但是他哥哥还是选择了救安谨。
然后安谨成了植物人,儿子也丢了,现在也没找到,是死是活一概不知。
当他哥哥乔思安终于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时,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这个白眼狼。
乔家养我几年,却换来妻离子散。于是乔思安把我丢给他弟弟,顺便嘱咐乔思赫要好好“待我”。
水温越来越热,我知道他在开热水,用冷热交替让我生不如死。可是我偏偏不让他如意。淋着热水盯着他,用眼神来表达我对他的不屑。
我的身体在热水的洗礼下开始泛红,许是我的倔强让他感到无趣,亦或者还没玩够我这个新宠物,他丢下喷头。转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新的浴巾给我让我换上。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会定期给你送食物,你不用想着逃跑,门外有人看着,不会再发生那些事情了。”
我不好奇他为什么今天会放过我,我看着他出去了。是啊,那些事情。
刚开始被囚禁的时候有个女人自称是安谨的朋友,偷偷带着硫酸和鞭子来看我这个害人的白眼狼。
她趁我不备将我击倒,用绳子捆住我,用厨房的刀将我的舌头割了,还用硫酸将我的脸毁掉了。当我疼的死去活来时,她用鞭子在我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不停的添着新伤。
直到乔思赫回来,很淡定的让人带她下去。这仿佛是他的意料之中。
然后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大发慈悲让人带我去医院进行一系列的治疗。
在医院抢救时,医生已经下了通关碟说抢救不回来了。
但是本来已经无法活下去的我,却奇迹般活了下来。
后来他把我带到了他家地下室,他告诉谨园的人我是谁,让人每天给我送饭,从他家的女佣人开始每天不同的人来,每个人走之前都会给我添一些新伤。他们觉得是我毁了他们原本生活的其乐融融的地方。
后来开始慢慢换成了男佣人,终于有一天,我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天晚上我被玷污了。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用衣服盖住了我的头,我挣扎不过只能被迫承受。
他走后,我拖着破败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我的手腕放在桌子上磨着。我没有任何感觉,一直磨到鲜血淋漓。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要经历非人的折磨。不过这次他们给我上药,还换上了新衣服,听佣人们说,发现我的时候,乔思赫发了好大的火,可能他怕我死了无法和他哥哥交待吧。
我安静的修养了一个月。所谓的安静就是一个人打扫硕大的房子,没有人打扰我,也没有人会帮我。冷饭剩菜随便吃,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然后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我流产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也没人知道谁曾去过地下室对我侵犯过。
我更不知道这具身体还能坚持多久,直到今天我醒来再一次看到他乔思赫,我知道我暂时能活下去了。
“你想活下去吗?”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别人的声音我以为是幻听,“活下去吧,你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你是谁?”我尝试和他用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