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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玄幻奇幻  先甜后虐再甜  古罗马神话     

缘起

生死之河

史诗级大失败,令人费解的家族秘密,诸神啊,我好命苦!

【这里是秋·格兰杰,叮嘱一句,请不要听信我的二货搭档添油加醋的开头】

“砰砰砰砰砰。” 

这是拉斯维加斯三月下旬的一个星期六的清晨。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了。” 

我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一本旧书,这本书的封面早就经不住时间的洗礼褪色的不成样子了,在纵横交错的透明胶带下依稀能辨认出这本书的标题——《唐诗三百首》,我从原先坐着的塑料椅上站起来,它叹息似的支呀一声我无奈的看了它一眼,唉,它这把老骨头怕是没救了。我不安的咽下一口唾沫走到门口,唉,这时候叫门的八成是傻透顶了的警察们,他们的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他们礼貌的敲门是敲三下吗? 

好吧,故事就这样不经意地开始了。 

…... 

“你必须在明天晚上八点前给我们答复,格兰杰小姐。” 

“我想我已经给你们明确的答复了,离开这所房子,如果你们再来那对不起我只能下逐客令。” 

“这是孤儿院的传单......” 

“走!” 

我生气的大喊,抢过领头那个大鼻子警察手中的传单,这使传单上那个三四岁男孩的脸被我弄的皱巴巴的,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客厅桌子上盛着柠檬水的玻璃瓶爆炸了,夹杂着玻璃碎片,冰块和柠檬的水四处飞溅,有一块三角形柠檬溅在了一张挂在墙上的我小时候的相片上,黄色的柠檬片正好贴着我的下巴上仿佛是我长了一撮黄色的胡子。我没有吃惊,反而用能把那大鼻子警察的鼻子拍扁的力道狠狠关上门,因为自从两个月前各种稀奇古怪,令科学家们脑袋爆炸的是接连发生(比如前提我去买菜,回来时发现树丛里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大概有锅盖般大,黄澄澄的,结果只听一个路过的一个五六岁女孩说“妈妈我想要那个黄气球!”我无话可说),我早就懒得去奇怪了,现在一个小小的玻璃杯我最多一笑而过。不过话说要是真的能把他的鼻子拍扁那正是我想要的,哼,省得他天天挺着他那奇丑无比的斯内普式鼻子多管闲事。 

“谁在这请出来吧。” 

我倚着门慢慢滑落直到屁股碰到了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没人应答,这在我意料之中,第三十三次尝试失败 

我把头埋在膝盖之间看着地板瓷砖好看的花纹,同时左手狠狠将大鼻子警察给我的传单团成团向前掷去。 

“噗啦。”一声淡淡的轻响在安静的诡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头也没抬塑料袋和纸团碰撞的声音我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听上一次,最多的一次一天听到了三次而这次和往常一样纸团有稳稳地落到了垃圾桶中。 

“三分命中。” 

我抬起头靠在门上看看垃圾桶中还在抖动的塑料袋心不在焉道 

“第六十一张传单,天天来,天天来烦不烦啊,他高德地图历史记录的第一条不是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白柳街7号我就把这些纸团吃了!” 

我愤愤道 

“这些人不会以为来他个百八十趟我就会乖乖跟他们去孤儿院?天方夜谭!我多丽丝·秋·格兰杰打死也不会去!” 

正如你所听到的,多丽丝·秋·格兰杰我的名字。秋是我的中文名字,我个人感觉这个名字比多丽丝好多了所以我介绍在自己的时候索性把我叫多丽丝,改成了我叫秋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这可比告诉大家我叫海洋女神好得多吧。这个名字是外祖母给我起的,起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叫我“秋”我的生日是在阳春三月呀!到后来我才知道秋字寓意收获,寓意朴实无华。外祖母是中国人,从小她就教我中文,给我读诗不知不觉我已经可以像是用母语一样使用中文了,说到中国人,我不得不说起我的同学艾尔玛和卡尔他俩是一对情侣更是一对白痴(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竟然说我是塌鼻子的东亚病夫,哼,首先中国才不是东亚病夫呢!其次,我只是长着亚洲人的长相罢了,我身材不高一米五六,比较瘦,皮肤是黄色的,眸子与头发都有着黑曜石的颜色,牙齿有一点歪,颧骨没有美国人高,在这儿我要声明一下我的鼻子可比那个天天来我家的领头大鼻子警察正常的多!而且从我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离开过美国,我出生在拉斯维加斯,而这间房子就是我唯一的家,是我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出了医院外第一个来到的地方,听妈妈说这间房子是以前外祖母的房子,现在她和患有阿尔滋海默综合症外祖父搬去了缅因州,据我所知那里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相遇的地方,听外祖母说他们是在缅因大学里坠入爱河的,那所大学是缅因州最好的大学,也是我最想去的大学,但以我现在的阅读障碍要去应该也只能做梦去了。 

你问海洋女神?哦,是这样的我的英文名多丽丝,就是那个希腊和罗马神话中忒提斯之母,海洋女神多丽丝,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给我起一个这样奇怪,甚至古老,无论哪个脑子正常的现代人都不会有希腊神的名字给自己家孩子命名,尤其是这个名字还是来源于古希腊语有来自大海的礼物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暗示我是一条鱼?好啦,好啦,更不可能是虾啦!绝对不是海龟!先把我是不是海洋生物这个问题搁在一边,不仅如此多丽丝这个名字也跟摩登不沾一点边,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这个莫须有的老爸给我取名前一天晚上梦见了什么(反正海洋女神不会给他托梦)会想到多丽丝这么一个蠢名字,更不知道我妈当时是怎么看上我这个有点迟钝的爸爸的。 

唉,还是扯到我的家庭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丧命于洪水的妈妈,一个素未谋面却给自己取名字,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的爸爸以至于我只能用妈妈的姓氏格兰杰,而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就是一条有一颗水蓝色的珍珠的项链,现在链子已经生锈了,而且连这珠子的真是伪我都不知道,真搞不懂我为什么会一直佩戴着它,可能是因为妈妈要求吧,妈妈,哦,我的神啊!但愿我能早点忘记还有一个词语是“妈妈”省的每次听到这个词我都会感觉无比揪心,我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承认这个想法有一定局限性,嗯,的确挺幼稚,她有着让模特羡慕的身材,和我一样的黄色皮肤,黑色眼眸,眼角有几道鱼尾纹,颧骨有点平,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容貌。她戴着圆框近视镜,一头好看的巧克力色和我一样带点卷头发扎成马尾垂到腰际而且常常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她喜欢穿浅黄色的衣服,虽然有时候会被我侃谈像是穿着一冰柜的柠檬雪糕,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她穿浅黄色的衣服真的很好看,她生前是一名优秀的设计师,对室内设计和园林设计都造诣颇深,不过,算了,就在去年我妈妈死于一场洪水,就在去年我和她去胡佛大坝度假,我兴奋的要命因为对于我们这种并不宽裕的家庭来说“度假”简直是一种奢侈,我们住在大坝下游一个叫博尔德的小城里开心的玩了三天,可好景不长第四天那开始下暴雨,这场雨持续了三天搞的人心惶惶,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该来还回来。就这样洪水如挣脱锁链的猛兽一般,或者说在我看来就是挣脱了锁链的猛兽它们肆意舔食这块地方,水坝四周成了一片汪洋我和妈妈都落水了,但好在我们都被赶来的警察们救了起来(对,这是我最后一次对警察有好感)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劫后余生的快意,就听到一个女孩子高呼救命,但水流太急没人发现她,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妈妈甩开我的手向洪水奔去,我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也没有拦她,更诡异的是自己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去吧,跳下去!我绝对是疯了!我使劲甩甩被刚刚被水浸湿的脑袋,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跳进了湍急的水流里,我拽着她的衣服哭喊着叫她上来,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但是妈妈似乎变成了一只发了疯的母狮子,她回过身 

“啪” 

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力道之大以至于一个红红的掌印印在我的脸上,我即惊诧又伤心,这时她第一次打我,可我连我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抽回手下意识的捂住脸,啜泣起来,她立刻游开了,水流还是异常湍急,拍打着所有它能够碰到的东西,所到之处房屋,树木几乎全都被夷为平地,在人们焦急的呼喊声中,我依稀辨别着妈妈的声音,可各种杂乱之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救命,自私,快拉我上来,前面有石头,我来了,抓紧我,遗产,十三岁......我甚至听到了魔兽,保护者,还有半神。我这是怎么了! 

之后的几分钟我一直都晕乎乎的我不知道是我是否该跟随脑子里的声音跳入水中把妈妈拉回来还是在高处等着她。她拽着陌生女孩向我这边游来,水流的力量令她很难稳住身体,直到一个水浪打来,彻底把妈妈淹没,我尖叫起来,手臂伸向妈妈刚刚的位置,突然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指尖,是一只手在那一刹那我以为是妈妈,可却不是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手,是妈妈用生命救起的那个女孩的手,我心不在焉的把她拉上来,痴痴地望着滚滚土黄色的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使所有面前的景物模糊不清,我发誓我像极了一个美杜莎的受害者——石像。那个女孩张了张口仿佛是想对我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我也没心情理会她,或者说有那么一刻我都想反手把她再次推如洪水之中,妈妈,我就这么失去了她,为什么我没有拦下她?为什么不去叫警察?为什么要像一具木乃伊一样愣着呢?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伤害这么多人,妈妈淹死,爷爷患病,还差点脑子一热把妈妈救起的女孩在次推入死亡的深渊?我的眼眶终于盛不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落在地上,这就是爸爸离开我的原因吗?我就是一个灾星,我会伤害任何人!我突然有一种不洁的感觉,我想跳入洪水把我洗的干干净净,哪怕再一次抬头看到的地方有一片长春花。 

鲜黄色的警戒线在我面前,我深知这种鲜黄色可不是温柔的柠檬冰激凌,而是残酷而凄凉的死亡分界线。而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挤上了这趟开出冥界的晚班车,这是本求之不得的好事而妈妈,她却跳下车,去推一个陌生女孩上来,她让她占用了本是她自己的唯一的空位。在如血夕阳的映衬下警戒线上面的黑字格外显眼,纵然有英文阅读障碍症的我也知道上面写的是“请勿靠近”。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贴到了我的脸颊上,那是妈妈手掌停留过的地方,我百感交集忧伤,愤怒,委屈,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像一碗恶心的黏糊糊的波巴块茎的脓水草草的糊在我的心口,她,我温柔的妈妈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却是脸颊上的一个红红的手印,我不知道是该爱她还是该怨她。 

* 波巴块茎的脓水 来源 《哈利波特》黄绿色,有汽油味的粘稠液体,未稀释的脓水很危险,稀释后是一种对于治疗顽固性粉刺非常有效的魔药。 

“嗯,你还好吗?” 

一个细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要不是这个声音我都不知道我还会这样石化下去多久。 

“......” 

我不知道是我想说你觉得呢?还是想一拳打到她鼻子上,或者说两者都想,不过我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同时心里暗想那女孩简直是卢娜·洛夫古德的翻版,在哪壶不开提哪壶方面造诣真的是比无底洞都深。 

“我叫爱芮丝·格林,你叫什么。” 

细听女孩的嗓音似乎在微微颤抖,我不知道她是吓着了还是冻着了。 

“我叫秋。” 

我并没有转过身看她,只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秋?奇怪的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你的名字也挺奇怪的,谁会叫鸢尾花?” 

我刻薄的讽刺着心中悲愤交加,可我没办法怪她,是,是她让妈妈死了,可她求救有错吗?只要是一个脑子和我爸爸不一样(脑子正常)的人谁会会选择死而不是生呢?妈妈又有错吗?没有!她去救一个热爱生命的孩子只是为使她纯真的灵魂能去感受一个真正美丽的人类世界而不是让它玷污在充满黑暗,邪恶的冥界,她是高尚的,因为她牺牲了自己换取了一个花蕾在最美好的时节开出最美的花朵的机会。归根结底是我没能拦住妈妈。 

“要是你了解点希腊神话的话你可能就会把你为什么叫鸢尾花换成你为什么叫彩虹女神。” 

爱芮丝打破了我的思绪她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这令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敬佩,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乐观得要多大勇气啊! 

“嘿,我了解希腊神话!我知道多丽丝是海洋女神,是忒提斯之母!” 

不知是爱芮丝传染了我还是怎么的我转过身看着爱芮丝,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虽然我有英文阅读障碍症不过我可以阅读中文书呀!更何况我住在外祖母的房子里那里大多是图书都是中文的,更何况我最爱的三本书其中就有希腊神话。 

“多丽丝,多丽丝......” 

她使劲敲着脑门小声嘀咕着 

“在哪里听过可完全没印象啊!” 

她看样子不算大,大概是九,十岁的光景,一张可爱的小圆脸,一头飘逸的熟褐色的头发全部被水打湿了,一道道水印顺着她两鬓流下来,她的眼睛是熟褐色的总是散发着童真的光芒,与她穿着的黄白相间的长T恤和黑色打底裤甚是相配。不过说来也奇怪,她竟戴着一个绣有帝国大厦的黄白相间的鸭舌帽,我不禁有些疑惑,这么急的水流她的帽子不会掉吗? 

“想起来了,这是一个极其鲜为人知的神灵,你怎么会知道她的?” 

“呃......”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前十年从未有过的尴尬,难不成我真的要说我一个脑回路清奇的老爸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因为我爸爸给我起名叫多丽丝。” 

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为上策,如果她真的愿意成为我的朋友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嘲笑我 

“这个名字真好,” 

她喃喃道, 

“来自大海的馈赠,就是了!”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便追问道 

“emm,没什么......” 

她闪烁其词 

“好吧,不想说就算了。” 

我有点失望继续望着洪水发呆,那是妈妈离去的地方,就在几分钟前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妈妈也是我唯一在拉斯维加斯的亲人,我不禁泪如雨下今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做我最爱的焦糖蛋糕了,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吭哧吭哧的阅读英文老师布置的中世纪文章了,再也没有人在我上学的时候帮我把乱成一团的书架整理干净了,再也没有人笑吟吟的守护我的童年了,我感觉最后一根支持我精神的支柱崩塌了,而我的童年就这样被滚滚沙尘掩埋了。我像是坐在它的废墟上茫然的望着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像现在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它飞烟灭在滚滚洪流之中了。 

“你怎么了。” 

爱芮丝似乎也发觉我情绪低落了,她小心翼翼的说 

“如果你最亲的亲人因为你的过失而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答非所问 

爱芮丝又开始敲她的脑门,我暗想要是她这么敲下去是不是能练出铁头功来。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带着他们的期望走下去。他们会在极乐世界看着我,因为我相信他们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会向哈迪斯为他们祈求公平的。” 

“那你就不难受吗?” 

“肯定不舒服,但我们必须面对,生死轮回只能顺其自然,所有人的命运被命运三女神安排好了,他们会让所有人的命运公平公正,既然她们决意要剪短某人生命线,这些我们都无权,也无法干涉,而且你要知道一个高尚的人是不会逃避死亡,他们只会争取生命,等到死亡来临时他们不会退缩,因为他们知道生命之所以珍贵就在于它可以结束。” 

她若有所思 

“你妈妈不是普通人,她有过在死亡边缘的经历,她并不害怕它,在她眼里死亡不过是一天奔波劳累后终于能躺下睡一觉的一种解脱。雪莉·寒酥·格兰杰她作为北风的孩子她完成了她绚丽而明亮的一生。” 

“你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我既疑惑又惊讶 

“我妈妈的中文名字寒酥除了她的亲人外没人知道的!” 

爱芮丝微微一笑 

“虽然你妈妈没有亲口告诉我,但是我有很多比我年长的兄弟姐妹,再说你妈妈又是这么出名谁不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你爷爷安德烈·格兰杰也不是你妈妈的亲生父亲,是她的继父,你妈妈和你一样.......哎呀呀说太多了!” 

她又开始敲自己的脑门我摇摇头再次背过身去 

雨慢慢停了,洪水也不像先前那样猛烈了我的思绪却像一锅黏糊糊的燕麦粥。爱芮丝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妈妈的中文名?她说妈妈是风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安德烈·格兰杰竟然是妈妈的继父!那妈妈的生父又是谁呢?还有什么妈妈没有告诉我的家族的秘密呢? 

水果糖今天挑战双更,总字数6543【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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