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没有彻夜璀璨的路灯,市郊天空中只有寥寥的几个星星闪着惨淡的光。与周围的安静格格不入的一座占地面积高达近百亩的庄园里还灯火辉煌。从庄园那些有点发黑的青砖不难看出建筑的年龄。这座庄园叫竹石公馆。
竹石公馆现在的主人是福布斯排行榜第一的零社的董事长凌夏。凌夏是零社的第十七任董事长,也是零社第一位兔籍董事长。
零社是一家总部设在卡塔尔的世界著名的财阀总称,除了总部直接经营的K银行外,零社旗下还有两家石油开发公司Acce、Dalea,以及两家奢侈品公司逾白和清燃。
比起零社的财力,零社更为世界所熟知的是占星。零社行占星之术已有数百年,凡零社之人,无不信奉占星之术;凡所占卜之事,无不一语成谶。零社现有的四大占星师更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自零社两任董事长接连中毒车祸过世后,四位占星师经过数十天的卜卦和占星,算得下一任董事长便是改变零社现有厄运的天命之女,并在一处隐蔽的山洞设下牌阵。
随手投掷石头破了牌阵的凌夏,被负责看守牌阵的逾白长公子叶铭澈带回去交由四位占星师。又经半个月的卜卦和占星,四位占星师认定凌夏就是那位天命之女。
自此,不过二十年岁的凌夏就继任零社董事长,而叶铭澈则由大占星师推选为凌夏的秘书长,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时间拉回到开始,在竹石公馆装修豪华的客厅里,凌夏站在一个红木制酒柜旁边和对面的叶铭澈大眼瞪小眼。
现在零社占星师认定的“天命之女”凌夏正因为几瓶牛奶的去留和叶铭澈争的难舍难分,只见她微微恼怒的提高了音量:“叶铭澈,我就只是在这个柜子里放几瓶牛奶而已,你有什么意见?”
叶铭澈微微皱了皱眉,又一次解释道:“小姐,这是一个专门用来放展览酒品的酒柜,牛奶还是放到冰箱里冷藏起来更合适。”
“那我不管,我就要放这儿。我的牛奶也是我从世界各地网购回来的,我觉得也很适合展览。”凌夏扬了扬头,丝毫不退让的回应到,“再说,我是没给这些酒找地方吗?我不是让人把酒放在地下室妥善保管起来了吗?”
“小姐,你......”叶铭澈被气笑了,说了一句“你”,后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不说了,托你的福,我该去上那万恶的马术课了。”凌夏瞪了他一眼,然后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叶总,小姐的牛奶怎么办?”旁边端着凌夏牛奶的几个阿姨为难的问,凌夏和叶铭澈吵架,为难的是她们啊。
因为给凌夏报了马术班而坐了凌夏三天冷板凳的叶铭澈无奈的摆摆手:“摆架子上,摆架子上。随后赶紧叫人联系,再订购一个酒柜,把这些酒找一个专门的房间的安置一下。”
“叶总,前几天给小姐准备的几套高定礼服已经送到客厅了,但小姐好像不大乐意去挑,小姐说没空,而且她也不会穿的。”凌夏的生活秘书爱丽丝拿着行程单给叶铭澈汇报工作。
叶铭澈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有时候他真想看看她家小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浆糊,为什么不能。
他定了定神:“等小姐马术课结束直接把衣服带过去让她选。还有,把小姐网购的那件绿色花衬衣给我丢掉。”
“可小姐说要穿那个去拉斯维加斯参见逾白的庆典。”爱丽丝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
“穿个屁,丢掉!”叶铭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自从他当凌夏的特别助理以来,凌夏就频频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包括但不限于明天要出席鹰国拉斯维加斯的逾白上市庆典,却非要穿五十块钱网购的绿底白花衬衣去。
好不容易凌夏这小姑奶奶去上马术课了,叶铭澈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公馆里管理厨房的徐阿姨来向他批手续:“叶总,小姐说要往厨房换两个粉色的陶瓷不粘锅,还要买一把陶瓷刀。”
叶铭澈嘴角扯了扯,凌夏八百年才进一次厨房,还大概是冲着爆米花机去的,饭是什么锅做出来的又有什么关系?还还要指定粉色陶瓷的?
他想了想,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接过徐阿姨递过来的笔批了手续:“一定要买小姐挑中的。”算了,凌夏衣服的事还没解决,这点小事还是别给自己添堵了。两口锅而已,让她随便霍霍吧。
只要别伤到她自己。
叶铭澈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他可能是假老大,但凌夏是真祖宗。
第二日,鹰国拉斯维加斯,逾白的上市庆典
这次的上市庆典逾白极为重视,宴会邀请了不少当地的议员和知名人士。这同样也是凌夏接手零社以来首次参加的宴会,各界都暗暗摩拳擦掌,想要见见零社这个年轻的董事长,最好能混个脸熟,以便之后与零社谋求合作。
接凌夏的劳斯莱斯到庆典的红毯边时,各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恭候多时了。人还没下车,车外已经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快门声。
凌夏穿着白色的衬衫搭配着深蓝色百褶裙,外面罩着浅灰色的大衣。利落的披肩发其中几绺头发被编于脑后,其余的乖顺的垂在肩膀上。只是脚上的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有些踌躇。
“小姐要是这次走不好,回去再请一个礼仪老师。”穿着定制西装叶铭澈转头看旁边盯着自己高跟鞋发愁的凌夏,淡淡说了句。
无视身边人愤怒的眼神,叶铭澈先下了车,然后小心的打开车门扶凌夏下车。凌夏挽着叶铭澈的胳膊刚刚站定,身后就跟着七八个助理和翻译。气势倒是够足了。
闪光灯、快门声不停,凌夏看上去波澜不惊,内心却紧张起来,拉着叶铭澈胳膊的手也微微用力。
“你拉着我,不会有事的。”叶铭澈感受到她的紧张,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我知道,我没紧张。”凌夏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语气却带了些不耐烦,“我们快走吧。”
没紧张你倒是别扣我啊!胳膊都给我扣红了!
叶铭澈懒得去理会凌夏的口是心非,任她拉着往里走。
还没到宴会厅就看见逾白的总裁和夫人,也就是叶铭澈的父母迎上来。看见他们挽着的手,眼神还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