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人呢?
众人疑惑。
香草也四处看着。到处找不到人。
她该不会看见这么多人来了,就躲起来了吧?
“人呢?香草你不说王妃在这吗?”
秦侍卫问。
香草咬了咬牙,指着方才唐绾绾摔下去的地方。
“对,方才王妃就是在这把我家小姐推下去的,现在她肯定是怕东窗事发,躲起来了。”
“我呸!”
云萤又出来与香草杠上了。
“我家王妃敢作敢当,才不屑干这种没脑子的事。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可不会认的。”
香草也反驳:“明明就是你们王妃做贼心虚,已经藏起来了!”
云萤:“你说谁是贼呢?你才是贼!你才是贼!”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
看她们又吵起来了,秦侍卫等人十分无语。
“我们再找找吧,总得把唐姑娘和王妃先找着不是?”
安抚好了这两人,还得吩咐其他人找人。
“大家都在附近再找找,一定要找到王妃和唐姑娘。”
不然,这公主殿下还没找到,王妃和王爷的师妹也出事不见了,那他们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于是,在祁锦颜还没有找到的时候,这一行人又从唐绾绾滚落的地方顺着痕迹开始了找人计划。
香草看着众人都在全力找着人,却始终没有看见楚夭夭的人,心下不知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
此时,另一边的祁锦颜和秋茧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
本来躲起来的两个人,正偷偷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却还是被折返回来的黑衣人追上了。
几人正在激烈的交战中,正当祁锦颜在想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要被耗得精疲力尽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
祁锦颜慌乱的躲在秋茧背后,尽力不拖他的后腿,紧张的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他们得速战速决才行,然后这来的是黑衣人的帮手,他们就完蛋了,可秋茧明显被这一群人拖的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正当她心如死灰时,却看见了一群熟人的身影。
“大皇子!”
祁锦颜,高声的呼喊,生怕从远处而来的闽殊仝没有看见他们。
黑衣人自然也发现了远处而来似是这二人的同盟,出手更加的快速,攻击更加的猛烈。
闽殊仝一行人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被黑衣人围攻的祁锦颜和秋茧,他嘴角勾起弧度,似在为终于找到了祁锦颜和秋茧而高兴。
祁锦颜见秋茧越来越吃力,着急的大喊:“大皇子,你快来帮忙啊!我们要坚持不住了!”
闽殊仝听见了祁锦颜的喊叫声,笑了。看着身旁的魁梧男人道:“没听见公主殿下的话,还不快去帮帮忙。”
“是!”
阿莫丹领命,应声下来,嘴角也跟着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带着几个人向那几名黑衣人奔去,手里的大刀挥舞的飞快。秋茧得了喘息,便没这么吃力了。于是局势瞬间发生逆转,几名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
几名黑衣人一对望,决定不再纠缠,开始向后退去。
“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祁锦颜向那魁梧男人喊着。
可这男人刚才还把那大刀挥得飞快,轻松击退了黑衣人,结果看见黑衣人有准备要跑的趋势,却是无动于衷,可把祁锦颜急得不行。
有了人帮助,秋茧得了空隙,也不用再担心祁锦颜,应付起自己面前仅有的一两个黑衣人可谓是得心应手,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打翻自己面前的一名黑衣人,剑横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顿时不敢动弹,只能任由别人处置了。
祁锦颜心下松了口气,总算是捉住了一个活口,差点让他们全给跑了。
可突然,“噗嗤”,刀剑入肉的声音。
还没待祁锦颜高兴起来,就看见那个粗矿男人在黑衣人身后抬手一刀直入黑衣人的心脏。霎时,黑衣人鲜血直流,待粗矿男人拔出刀时,他便倒地不起了。
秋茧冷冷的看着男人,眼里满是凉意。
“你做什么?”
祁锦颜激动的不行。
“我们好不容易留个活口,你怎么给他杀了?”
男人收回刀,看着祁锦颜和秋茧,笑着道:“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看见这贼子要逃,一时情急,没收住刀,公主殿下见谅啊!”
闽殊仝也走了上来,看着祁锦颜道:“对呀,公主。阿莫丹好歹也是救了你们,你们还应该谢过他吧!”
阿莫丹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对着闽殊仝回话:“臣哪里担得起公主的答谢,不过是受殿下的吩咐寻找公主,按殿下的要求做事,臣不敢邀功。”
“你……”
祁锦颜气的还想上前理论,却被秋茧拉住了。
把祁锦颜护在身后,对着闽殊仝拱手抱拳:“今日多谢大皇子搭救,待回皇城之后,我们王爷自当厚礼相赠,以谢大皇子出手相助之情。”
闽殊仝翻身下马,走到秋茧跟前,看着他道:“谢就不必了,今日公主走丢,贵国几位王爷都十分担心,如今之举,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看向他身后的祁锦颜。
“公主殿下可有受惊?没有受伤吧?”
祁锦颜没好气的看着他答:“本公主好着呢!”
闽殊仝也不恼,点了点头,笑着应声:“如此便好,现在,由我们护送公主殿下回去吧!”
祁锦颜看着秋茧,等着秋茧的决定。
秋茧看了一眼祁锦颜,才对闽殊仝道:“多谢大皇子。”
闽殊仝笑了,满意的点点头。
一招手,随从便牵了一匹马过来。
看着秋茧身上的伤,闽殊仝问:“秋侍卫可还能骑马?”
秋茧身上的伤还在流着血,可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并无大碍,劳大皇子费心。”
闽殊仝点头,示意秋茧上马。
秋茧便也没客气,直接翻身上马。得先赶回去,以免再生枝节。
上了马,秋茧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向祁锦颜,祁锦颜也想也没想的就把手递给了秋茧,准备与他同骑。
“公主!”
闽殊仝抬手挡住了两人即将相交的手,问祁锦颜:“公主,你这是要与秋侍卫同骑吗?”
祁锦颜脱口而出:“有何不可吗?”
闽殊仝又看着秋茧,道:“听闻天祁是极重礼仪的,公主殿下身为一国公主,应当是以身作则,以表万民,像如今这般与外男共乘一骑这种男女大防,应是不应该发生在公主殿下的身上吧?”
听完闽殊仝的话,秋茧收回的手紧攥,握成了拳。
祁锦颜看了一眼秋茧,见他脸上神色不太好,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对闽殊仝道:“如今情况不同,自当另当别论!”
闽殊仝不依不饶:“不管如何,一国公主跟个侍卫共乘,哪怕是在我启东都是不能的。如今情况稳定,也没有再有危险,公主殿下还是应当注意些分寸,以免失了身份体统。”
祁锦颜也气了。
“那你是想让本公主走着回去吗?”
阿莫丹连忙出来打圆场:“公主殿下言重了。”
看着闽殊仝,笑得谄媚:“我们大皇子身份高贵,英勇不凡,功夫也是非一般人能及,自然是能好好保护公主殿下的!”
祁锦颜一听,直接给她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们大皇子骑一匹马?”
阿莫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
祁锦颜冷哼一声:“哦?我跟秋茧共乘一骑就是不顾男女大防,跟你们皇子就不是了吗?怎么,你们皇子难道不是男人了吗?”
“你……”
阿莫丹气的差点没爆粗口,又克制住了自己。
闽殊仝面色一僵,也维持不了面色的笑意,变得铁青。
阿莫丹慷慨激昂继续道:“这怎能相提并论?我们殿下是皇子,您是公主。哪怕共乘那也是身份相当,就算传出去那也是佳话美谈,而跟个侍卫共骑,那只能是不顾礼法,被人诟病啊!这要是传到天祁陛下的耳边,只怕是会对公主和秋侍卫不利啊!”
祁锦颜听完他的话,连忙看向秋茧,见他低着头,除了面色还是不太好,听了阿莫丹这样说也没有任何反应,似说的不是他一般。
心下稍安,秋茧可不要被他气到才好。
“那又怎样?”
祁锦颜质问:“秋茧是我七哥身边的人,还是受我国皇帝陛下亲赐,是有官职在身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上我天祁皇帝陛下看人的眼光吗?”
阿莫丹面色古怪看了看闽殊仝,又看了看祁锦颜不甘的道:“自然不是。既是天祁皇帝陛下亲赐,那秋大人自然是非常人所能之能,是阿莫丹妄言了。”
祁锦颜冷哼:“那是,秋茧与本公主也是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可不是什么其他人能比的。刚才那种情况,本公主还怕他伤势加重不好骑马,他也担心本公主的安危想要快些回去,所以一时情急,才没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而已。”
看向阿莫丹:“再者,今天若不是他全力相护,本公主就死在这了。命都要没了,还有时间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算皇帝陛下知道了,那也只会是想让本公主平安回去,而不是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让一国公主枉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