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茧,小心……”
祁锦颜惊呼。
秋茧看见已躲闪不急的剑势,只能尽力避开要害,把祁锦颜向后一送,自己不闪不躲与黑衣人直面一击。
刀剑入肉的声音听得人耳朵发麻。
秋茧与黑衣人身上各中一剑,可原本要刺入秋茧的胸膛的剑,只刺到了他的右肩,而秋茧的剑却又是一剑入喉,直接取了黑衣人性命。
黑衣人难以置信看着秋茧的手,自己的鲜血正顺着他的剑,缓缓流向他的手上。
一脚踢飞,直接让后面追上的黑衣人被砸的左右避开。
“快跑!”
乘着间隙大喊。
祁锦颜看着秋茧已经受伤,眼眶瞬间湿润了,强忍着泪水,也不敢再连累他,赶紧向后跑去,留下秋茧一人对付黑衣人杀手。
没了顾虑,秋茧使出全部身手,直接打翻倒好几名黑衣人,打算直奔那领头者去。
“啊……”
祁锦颜的惊叫声让他瞬间停手向后跑去,只见正逃跑的祁锦颜被突然拉起的绳子一下拌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见离他们稍远一点儿的黑衣人在一颗树边抬手拉着绳子一拽,摔倒在地祁锦颜腿上瞬间多了一根绳子,直接把她倒着向高处拖起。
秋茧也不打了,直接飞身踩着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向祁锦颜飞奔而去。
还不待祁锦颜被拉上树梢,秋茧手里的剑出手,飞速朝着祁锦颜而去,砍断了捆住她的绳子。
祁锦颜飞速向下坠落,千钧一发之际,秋茧转身后一个飞扑,直直的落在祁锦颜下方。
祁锦颜就这样摔在了秋茧的身上。两人因为惯性向后冲击着,留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还在穷追不舍。
单手搂住祁锦颜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头。眼看黑衣人的刀剑直逼眼前,秋茧看了眼后面,毫不犹豫的抱着祁锦颜像斜坡出滚去。
尽最大努力护着祁锦颜,滚落在半坡处被树木逼停时,秋茧的手臂和后背都有些擦伤,祁锦颜却只是被杂草树木划破了衣裙。
起身拉起祁锦颜继续向前跑,因为刚才滚落到了坡底,倒是甩开了黑衣人一大段。
领头黑衣人抬手欲再次射杀秋茧,可这弩箭飞射,秋茧二人却已经超出了弩箭的射程了。
弩箭在不远处缓缓落地,黑衣人见状气的直接把手上的弩箭狠狠一摔,直接摔出几米远。
这最后一只弩箭也已经作废,根本没有伤到秋茧分毫,他们还真是小看这个男人了。
甩开黑衣人,秋茧带着祁锦颜躲进了树林里一人深的草丛里。
“你受伤了,秋茧。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祁锦颜忍了半天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秋茧回头看见小公主居然落了泪,瞬间慌乱了起来。
抬起手,想要为她拭泪,可又想到什么似的,把手收了回来。
“嘘!”
还没完全收回的手,放在了嘴边,“嘘”了一声,让她止了哭声。一把又抓住了祁锦颜的手,准备随时冲出去。
里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祁锦颜止住了哭声,捂着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身旁。
祁锦颜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
“肯定就躲在附近,他们跑不远,给我仔仔细细找,一定要给我找出来。”
“都给我记住了,女的不能死!谁再敢向刚才那样下死手,把人给我弄死了,自己提头来见!”
“是!”
听着外面人的话秋茧蹙了眉。
他们的目标是祁锦颜,所以只对他下死手,是想捉住祁锦颜而已。
祁锦颜这是得罪了谁,什么人一定要抓她却又不想伤性命?
祁锦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索性,两人隐藏的极好,黑衣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不一会儿便听不见了声音,应该是走远了些。
他们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继续藏了好一会儿。
……
“七王爷,我们还是分头找找吧,这样找到的机会也大些。”
闽殊仝对骑马走在中间的祁岚皋说。
“对呀,七哥,要不我去那边看看,你和大皇子一个走中间,一个走左边吧。”
祁锦阳觉得闽殊仝说的对,这样说不定,也能早一点找到祁锦颜,
说完不待祁岚皋说话,便骑马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大皇子对着附近也不熟悉,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吧。”
祁岚皋不想让闽殊仝单独行动。
“公主失踪,如今情况不明。以防歹人再次出现,伤了大皇子,咱们还是不要走散了,谭护军会保护大皇子的。”
闽殊仝毫不在意。
“放心,七王爷。鄙人不才,其他别的什么不敢妄言,但这空有一身防身之术,还是拿得出手的。”
“而且本皇子的手下也不是些酒囊饭袋之物。所以,为了贵国公主殿下,王爷不用有太多顾虑,只管全力寻找公主即可。”
闽殊仝一脸诚恳,实在是为祁岚皋着想的样子。
而祁岚皋低头沉思,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实在不敢随意答应。
“七王爷放心,本皇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王爷如今这般繁忙,如若我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定不会再给王爷添麻烦的,情况紧急,刻不容缓,王爷还请赶紧出发,找到公主才最是重要。”
祁岚皋停了这话,似乎是放心了不少,即可改口应下。
“即是如此,那便请大皇子多加小心。本王让谭护军跟着你们,也好保护大皇子的安全,以免再生枝节。”
闽殊仝见祁岚皋答应,也不拒绝。
“好,那这样,我们就赶快出发吧。”
一副着急的模样,生怕晚了便找不到祁锦颜了。
祁岚皋见此,抬手抱拳,对闽殊仝道:“如此,便多谢大皇子了。如找到锦颜,本王必定亲自登门重谢。”
“好说好说!”
闽殊仝也抱拳回礼。
说完便骑马转身飞奔而去。
看着闽殊仝走远,祁岚皋脸色便沉了下来,丝毫没有刚才面对闽殊仝的谦和之意。
叫了谭书安过来。
“谭护军!”
“末将在!”
谭书安走到祁岚皋身前,拱手听令。
祁岚皋侧身微低头,谭书安便直起了身子,走得离他更近了些,听着祁岚皋对他说的话。
眼神晦暗不明,谭书安听完了祁岚皋的话再次拱手。
“属下领命。”
说完也快速上马跟了上去。
……
走出一段路,闽殊仝等人一改刚才的急迫姿态,慢悠悠的走在林间的小路上。
想起刚才与祁岚皋的对话,闽殊仝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哼,说的好听是怕本殿下遭遇歹人,不过是害怕承担责任罢了。本殿下一说跟他没关系,这不马上就改了口。”
轻嗤一声,全是不屑。
“皇子殿下说的是!”
身旁一个骑马跟在闽殊仝左边的粗狂男人跟着附和。
“这天祁,全是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之辈。依属下看,那个什么七王爷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闽殊仝听之一笑,心情十分愉悦。
另一个在右边的瘦小些的男人也开口应和:“这天祁威名远扬的七王爷都是如此鼠辈,那这天祁,启不是就要完了。”
“哈哈,哈哈,哈”
说完与左边的男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哼,这天祁,迟早是我启东的囊中之物。”
闽殊仝冷哼一声,语气十分坚定。
他一定会当上启东的王,然后把这天祁收入囊中,把这天祁的皇室踩在脚底下,以报这几年启东的屈辱之仇。
跟在闽殊仝等人后面骑着马,这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跟个隐形人似的的启东世子桑桀,听着前面高谈阔论,信心十足的几人,他眼底闪过一瞬讥讽,转瞬即逝。
“人呢?怎么样,带来了没有?”
闽殊仝问右边的瘦小男人。
那男人听闽殊仝的话,顺间慌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殿下的话,那人……实在狡猾,带着个女人还硬是闯出了一路上的伏击,现在我们的人还在追击。”
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人,闽殊仝气不打一处来。
“没用的废物!”
那人被吓马上滚下马去,跪在闽殊仝的马旁,其余人也被吓得不敢出声,低着头不敢看闽殊仝。
“抓紧时间,一定给我找到他们,今天已经这么帮着祁岚皋和他那个小情人儿了,祁岚皋总得领情,祁锦颜这边也必须拿下。”
闽殊仝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这两国邦交,就看这一回了。”
“殿下!”
一个小兵跪在了闽殊仝的面前。
“禀殿下,天祁的谭护军来了。”
谭书安已经跟了上来。
闽殊仝对着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点头。
闽殊仝一手抓着马绳,一手持马鞭。
“驾!”
马鞭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一吃痛,立马跑了起来。
其他一些人也跟着闽殊仝的身后,骑马离开了。
谭书安刚追上闽殊仝等人,看到的就是闽殊仝绝尘而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