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突然反手抓住钢管,这次他不再是硬生生的抵挡,而是反击,不然的话,会让别人以为他是头铁,想要亲身体验钢管的力度,以血肉之躯抵挡金属之力。
陈烈想要抽回钢管,却连夺几下都没有抽回来,突然之间手上一滑,钢管竟脱手而出。
却是被张通给硬生生夺了过去。
这一下,陈烈面子尽失,张通如果比他高大,将钢管夺去,还情有可原,但让一个比自己小几岁之人,将钢管给夺去,面子上哪里挂的住。
陈烈登时心中大怒,“呀”的一声,挥起拳头,直接向张通面门打去。
张通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陈烈,突然反手一掷,将手中钢管掷出,咚的一声,半截钢管直灌入墙壁,无视粉尘从墙壁上剥离掉落。
陈烈当即愣在当地,双眼瞪老大,几乎从眼眶中凸出来。陈烈拳头停在空中,就好像被定住一样。
而他身后一群小弟也愣住了,场面气氛一下降到冰点,时间仿佛被停住一般。
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就变得很不正常。
张通语气也是冰冷到极点。
张通“人在哪?”
如果在上一秒,陈烈等人一定会笑的很灿烂。
并嘲笑道:“小朋友,你找什么人,你妈妈丢了吗,可我没有拐带你妈妈。”
诸如此类的无耻言语。
而这时他们哪敢随意嘲笑,怕只怕自己说错话,自己脑袋也会像那面墙一样,被穿一个洞。
又见张通眼神充满敌意,不敢迟疑。
陈烈问道:“什么人?”
他说这三个字时,不由得语声颤抖,这还是他长这么大来,第一次会对人产生害怕心理。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比自己小的张通,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将张通当成怪物一样了吧。
毕竟张通一来就要人,又说的不清不楚,他哪里知道张通指的是谁。
张通“王倾雪,王英的妹妹。”
他不多说一个字,也更不多说一句废话,此时的张通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内向,以及唯唯诺诺,就如同身体虽然是自己的,记忆是自己的,骨子里却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陈烈一脸无辜。
陈烈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张通突然出手如风,陈烈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陈烈已被张通抓住衣领,高高举起,双脚离地。
张通“你说不说!”
陈烈小弟想要救他,但又怕他有危险,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陈烈讨饶道:“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求求你放开我。”
陈烈说的这话其实也没错,其实王倾雪被绑架一事,和陈烈有没有直接关系,这很难说。毕竟凌森有没有叫其他人去做,他有没有参与其中,很难说的准。
但不知道为何,张通骨子里认定这事跟他有关。
最主要的事,林风是将王倾雪家的地址告诉陈烈,而非凌森的。
张通“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说着将他举的更高了。
陈烈似乎也想清楚其中关键点。
陈烈连忙说道:“别别,大哥,这件事真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只不过将他们家地址告诉过凌森……”
他一句话再次将事情和自己撇清,仍是一口咬定事情与自己无关。
张通“你把凌森住所,平时会去的地方告诉我。”
他听得张通松口,连忙叫张通放自己下来,自己慢慢跟他说。
张通谅他不敢耍什么花样,便将他放在地上。
陈烈“凌森这人在社会上仇家很多,从不会轻易让人知道他的住处,我这些小弟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张通依言将脸凑过去。
陈烈“他就住在……”
突然听得风声想起,心中暗叫不妙,连忙挪开身子,呼的挥出一掌,向陈烈打去,只听砰、喀喇、呛啷几声响,只见陈烈倒飞出去,摔在方桌上,方桌登时被压的粉碎,四分五裂。手中西瓜刀脱手掉地。
其余小弟见陈烈吃亏,连忙挥舞手中武器,向张通挥砍而去,张通左闪右避,身子如同一条游鱼摇摆,将他们的攻击尽数躲避开去。
并且这门框本来就小,一次只容的出两人进出,所有张通并不如何费劲。
呼、呼!
耳听风声响动,只见两人突然将手中西瓜长刀向张通飞掷过来,张通扭动身躯,突然诡异般的从双刀缝隙中穿过来。
这时屋中之人纷纷冲出,挥舞手中武器,向张通身上或砍或打,但见张通身法十分鬼魅,无论对方挥砍角度如何刁钻,他都能从缝隙中毫发无伤穿过去。
嗖,嗖~
突然之间,只见他双手便的又细又长,手背上长出浓密的灰色毛发,指甲如同匕首一般尖利,他双手如风,挥舞手抓,抓在这些人身上,这些人身上登时衣裳破裂,血肉纷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张通双眼突然变成血一般的红色,脸上充满杀气。
那群人见状纷纷害怕起来,要么纷纷向楼下逃跑,要么拼了命挥舞手中长刀,想要砍死眼前变成怪物的张通,以此活命。
刷刷刷刷~
当当当当~
张通双爪挥舞,竟将向他砍来的钢管如同大葱一般,撕裂开去。将西瓜刀如同玻璃一般,捏成无数碎片。
张通突然抓住一人手臂,张开大口,咔的一声,咬了下去,那人登时发出惨痛的叫声,张通猛的一撕,登时他手臂上撕下一大片血肉,他的手臂登时被鲜血染满红色。
张通双手将他手臂向两边一分,喀的一声,登时将他手臂整个扯了下来,跟着十分贪婪的撕咬着他的手臂。
其他人见了这幅景象,全都慌了神,哪敢停留,纷纷转身往楼下跑去,只留下那断臂之人,垂死挣扎。
张通血性大发,哪容得他们逃去,展开身法,犹如灵猫一般,在墙上攀爬,所过之处,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抓痕。
他爬到最前面那人面前,跳下地来,挥舞双爪,霎时之间,只见鲜血乱飚,惨声震天,响彻整栋大楼。
好在这栋大楼荒废已久,并没有其他人居住,所以这一幕并没有其他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