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郭夫人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尚九熙,他本就同个女孩子似的,身子弱的很。这几日不见又瘦了好些,有的师娘心疼了。
这师娘也八九能猜到他是来干嘛的,不就是为了酒酒的事儿来的嘛。他若是来求婚事的,师娘定会一个劲儿的赞同。
“酒酒姑娘贤良貌美,是个机灵鬼,与你也是般配无二。我与你师父也是准许的。”
“让你师父挑个好时候,把婚事儿办了吧”
尚九熙给师娘行礼磕头
终于,他要成亲了。二哥追过去抓住尚九熙的手质问到:“你要成亲啦?你与他之间到底怎么了?他都醉的好几日不见醒了”。
尚九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挣脱二哥的手往前走去。
两人的事儿旁人确实越看越模糊,就如水中花云中月。只是二哥从来都是个急性子,看不惯你来我往的打哑谜,一定要问个清楚。
尚九熙脸色差的很,孙九芳立马拉住二哥,让他去了。
“两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插什么手啊”
三更街道都熄了灯,在明月辉映下房顶的猫快步如飞。零散的几家酒铺子还没收摊儿,摊儿主对夜里出没的何九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喝醉的何九华拎着酒葫芦在夜里街上自言自语些胡话,摊主打扫完摊子,抬头定眼一看,何九华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见鬼了”
摊主平时最怕这个,立马收了摊回家去了。
喝多了全身发热,手碰到腰间某个东西,凉意钻进心缝儿。
是玉佩,凹凸不平的面上刻着“枯木逢春”。
解下玉佩举过头顶,青色流苏落在脸颊上挠的有些心痒。对着那轮明月眯着眼观摩,好看极了。
槐花树下也许过愿,萤儿平安归来了,为什么尚九熙还是块木头呢?
往事历历在目,脑海里的那个人勾了自己的魂魄,还不会来了。
“要什么枯木逢春…”
手中玉佩坠落在地,摔成了两半。那相思,也断成不完整的回忆。
“铮”的一声,心弦断了…
忘了他吧…
“如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啊…”
醉酒的人远去,身后泣不成声的人捧起地上摔碎的玉佩,贴近心窝。
“师哥…”
德云书院的何少爷要成亲了,消息来的如此之快,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来往的客人在酒酒胭脂铺里说起此事,正在捣花的尚九熙停了手上的动作。
“听说,是个明月楼的歌姬”
“身为郭先生门生却娶一个歌姬,郭先生是什么身份,这不有辱师门吗?”
原来是个明月楼的歌姬,也不知道师父师娘能允许吗?
成亲多日子在自己前头,尚九熙笑了笑。
“要我先送祝福吗?”
老伯的糖葫芦还是那么甜,可好像尚九熙已经尝不出味儿了,觉得什么都是干涩难嚼。
迎面迎来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画着浓烈的妆容,却盖不住眉宇间与尚九熙的相似。
换做平常,尚九熙还得想想那女子是不是自己失散的妹妹。
可现在,她是何九华未过门的娘子。
“真巧,你也买糖葫芦吗?”
尚九熙看着何九华点头
“哦,今儿娪儿想吃糖葫芦,想起还没带他尝过老伯的糖葫芦呢”
“娪儿咱买下这一树吧,老伯也能早些收摊回家”
娪儿娇羞点头
买下一树,也是没有尚九熙的份儿了。尚九熙转身将走,却被何九华叫住。
三串儿最大的糖葫芦塞到尚九熙手中
“师哥请你吃”
两人逐渐远去,尚九熙时不时转身回头偷瞧那人的背影,直到转角才快步离去。
这一头转角的人,也偷瞧了那头的人。
注:这周考试,考完试再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