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挺疼的。只是,她并不想让他担心。
齐易寒看看她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心里一阵绞痛。这丫头怎么这么傻,也不知道躲。
他咬牙切齿得道:“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吃一回亏又不能让你掉一块肉,干嘛非要和他对着干。”
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并没有反驳。在这个家里,对她好的也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只是有些事情,他是不会懂的。
父亲真正爱的人只有齐易寒的母亲。只是,她出身卑微只能嫁来为妾。而齐亦然的母亲却是齐朝辉被逼着娶的。
在齐亦然出生两年后,她的娘亲却突然死亡。随后,齐易寒的母亲则被提为正室,这之中,又怎么能不被人怀疑些什么?
她一直认为是齐朝辉杀害了她的母亲。对他又怎么可能好?
齐易寒道:“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换身衣服。我在马车里等你。”
齐亦然点点头,回到自己的碧玉轩,命人简单处理了伤口,又换了一身粉色的长裙。
掀开马车的车帘,齐易寒已经坐在里面。齐亦然也坐了进去。
马车向将军府上驶去。齐亦然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哥,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可能真的会失去半条命。
其实,她也知道,应该谢他的又岂止这些?从小到大,他一直护着她。她早已把他当做很重要的人。
齐易寒笑了,用手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们兄妹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兄妹之间本应该互相帮助,说谢谢倒显得存在着距离,疏远了。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车外忽然传来“卖糖葫芦嘞,好吃的冰糖葫芦”的呦喝声。
齐亦然眼前一亮,“停车。”跑下马车,买了一串晶莹透亮的冰糖葫芦。
齐易寒不禁失笑,“你啊,还是个小孩子呢。”
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吃甜的。
捏紧手中的冰糖葫芦,只是看着,并不吃。这有她的美好回忆呢。
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和齐朝辉对着干,也总是挨打。每次被打后都会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大声哭。
这时,齐易寒总是会掀开被子,“都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啊。”然后总是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瘦糖葫芦,“喏,给你,疼了吃甜的会更甜哦。”
她总是会破涕而笑,一串糖葫芦被两个小孩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总是吃不够,回味似的匝巴匝巴嘴,眼巴巴的望着他。
齐朝辉看见她这幅馋的样子,凶巴巴的道:“你可不许再哭了。再哭我也没有糖葫芦了。”
想着想着,她竟嘿嘿得傻笑起来。
马车逐渐驶向将军府上。车内陷入一片安静。
须臾,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