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白幼宁带着路垚如约来到白家。
一顿晚饭过后,白老爷子又带了路垚去浙商总会喝酒。
在浙商总会里路垚见到了林朝夏。
路垚知道她是被白老大叫来的。
之前在白家和白老爷子的那顿家宴上,就是因为听白老爷子说林朝夏也会来,所以他才答应了白老爷子的邀请,跟他一块儿来这儿喝酒。
进了浙商总会,白老爷子又遇到了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其中有个洋人看起来对林朝夏特别感兴趣。
那洋人本想请林朝夏喝酒,却被路垚拦了回去,他和那个洋人拼了好多酒。
那人见路垚酒量那么大,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了。
酒过三巡,路垚终于撑不住了。
他跑出了浙商总会,林朝夏见他这样也跟着追了出去。
他在外面吐了很久。
林朝夏“不能喝你就别喝那么多嘛,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来,吃点山楂醒醒酒。”
林朝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又给他递去了一个山楂果子。
路垚笑笑,摆摆手道:
路垚“我没事。”
其实他才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只是想起了林朝夏是不能喝酒的,之前她不就是因为喝了洋酒所以才醉倒在他家的么。
她的酒量不好,要是喝醉了再干出点糗事那可怎么办?
那样的事对着他倒也罢了,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失态?
不管是为了他自己也好还是乔楚生,他都必须阻止这些事的发生。
路垚接过她递来的山楂放进了嘴里,刚咬上一口就被酸到。
路垚“好酸啊,这真的能醒酒吗?”
他皱着眉头问。
林朝夏“那当然了,以前老乔喝多的时候我都给他吃山楂的。”
林朝夏笑着说。
路垚一听她提起了乔楚生,脸色稍稍暗了下去。
路垚“哦,是吗,原来乔探长也会喝多啊,我以为他很能喝呢。”
林朝夏“你要说他很能喝吧...也差不多啦,不过你别看他平时呼风唤雨的,只要他一喝醉,那傻愣愣的劲儿可好玩了。”
路垚听罢不再说话,径直往前走。
可他因为喝了太多酒,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晃晃的。
林朝夏“你行不行啊?能走路吗?”
林朝夏不免有些担心。
路垚“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林朝夏听罢,不禁笑出了声。
看来他喝多了比老乔还有趣。
她跟在路垚身后慢慢走着,这时天**然飘起了雪花。
林朝夏“路垚,下雪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林朝夏叫了叫还在继续往前走的路垚。
路垚听了她这话,突然停下脚步来,但他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林朝夏。
路垚“你能不能...再陪我走会儿?”
他说。
林朝夏“你真喝多了吧,不嫌冷啊?”
路垚又一阵沉默,继续往前走,可这一次他差点摔倒。
林朝夏“哎,小心!”
幸亏林朝夏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他。
看着倒在她身上的路垚,林朝夏不知怎的一下心软了,只好答应了他。
林朝夏“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欣赏一下今晚的雪景。”
她将路垚扶起身来,笑着说。
路垚一听这话,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下着雪的夜晚,她搀扶着他走在长长的街道上。
送完路垚,林朝夏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很晚了。
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大门外的乔楚生。
林朝夏不禁好奇,她加快步子朝乔楚生走去。
林朝夏“大晚上的还下着雪呢,你来我家干嘛?”
等走到乔楚生面前时,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为他掸掸身上的雪,触碰到他衣物的那一瞬间,她发现他的衣服都湿了。
她突然皱了皱眉。
衣服都湿了,他不会就在雪里站了半天吧?
林朝夏“乔老四你是不是脑袋瓦特了?快进屋!”
她拉着乔楚生进了屋去。
进了家门,林朝夏便忙着给他倒热水,又给他拿毛巾。
林朝夏“我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跑到我家来,还非在外面等?”
乔楚生“没什么事,就是刚好路过,想来看看你。”
乔楚生笑了笑。
林朝夏“......”
林朝夏听罢,直接无语。
天哪,什么时候不能看,非要大晚上来看?
她又不会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差不多过了一钟头,乔楚生正准备离开。
他刚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林朝夏突然叫住了他。
林朝夏“哎等等!”
林朝夏“这个围巾你带上。”
她从屋里拿了一条围巾给他。
乔楚生“给我的?”
乔楚生问。
林朝夏“你别误会,我这是...买衣服送的。”
林朝夏有些心虚。
其实这就是她专门买给他的。
乔楚生“送的男士围巾?”
乔楚生好笑的问。
林朝夏“你管它男士女士啊,能戴不就好了。”
她撇撇嘴道。
真是的,让他戴着就戴着嘛,哪儿这么多废话!
她稍稍踮起脚来,将围巾围到乔楚生脖子上。
林朝夏“平时没怎么注意,原来你高我这么多啊。”
她突然笑了笑。
她说着,再一次踮起脚尖,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身高。
乔楚生瞧着笑的温和的她,心乱了。
突然他的大手搂住了她的腰,还没等林朝夏反应过来,乔楚生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空气像是顿时安静了一般,林朝夏脑袋一片空白,直到乔楚生撤离了身子。
乔楚生“就当是谢礼。”
他笑着说。
乔楚生“我走了,你早点睡。”
乔楚生说完,转身离开了她家。
而林朝夏被方才乔楚生落下的那一吻给震住,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想起刚才她竟然被乔老四给亲了,林朝夏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哇,真的要疯了!
谁要这个谢礼啊,这可是...可是她初吻啊喂!
乔楚生你夺走了人家的初吻还笑的云淡风轻,你怕不是个渣男吧你!
隔天。
巡捕房办公室。
乔楚生刚和白老爷子通完电话,白幼宁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白幼宁“楚生哥,你家屋顶要着火啦,有人要挖你墙角!”
乔楚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楚生不解。
白幼宁“我说真的,难道你就没觉得三土最近和朝夏姐走的很近吗?昨天家宴上我爹说要带他去浙商总会喝酒,他刚开始没答应,可后来一听说朝夏姐也在,结果他立马就去了,你不觉得他太反常了吗?”
白幼宁又道。
乔楚生听罢,皱了皱眉。
仔细想来好像真是这样呢。
上次路垚把她叫出去一起买衣服逛街,昨晚又去浙商总会喝了酒,再加上之前通神会那个案子他俩被关在地窖里一晚上,再久远的一点就要追溯到他俩还曾被误打误撞的关在一个屋子里,他们俩之间这么多独处的机会,现在想想可真是让人吃醋。
他正陷在这样的思绪里久久不能回神,突然间阿斗匆忙跑进了办公室。
阿斗“探长!不好了,我们接到报案,说巨福路起火了!”
乔楚生从那件事里回了神,皱着眉头说:
乔楚生“起火找消防啊,怎么报到我们巡捕房来了?”
阿斗“起火的是谭家老宅!”
阿斗的话音刚落,白幼宁就先开了口。
白幼宁“你说什么?”
她一脸不可置信般的神情问阿斗。
还没等阿斗再说些什么,乔楚生像是听到了噩耗般,立马跑出了办公室。
阿斗立马跟了上去。
乔楚生跑的太快,一会儿就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