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直在提醒我一件事:鳞泷先生收了锖兔作弟子,而他的衣服上的花纹为什么这么熟悉,熟悉到仿佛那是我做的一般...“义勇!”锖兔向我喊道,下一秒,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在我的眼睛上。
“...”我无力地睁开眼,看到木制的天花板,上面洒满了零零碎碎的阳光,我动了动四肢试图坐起来,但胳膊支撑的一瞬间,像电打了一般痛,“嘶...”我立马倒后去。我这是怎么了?我笑了,明明之前生龙活虎,现在却动弹不得,全身像棉花一般,我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没事吗?”“她的心率很稳定,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云田姐姐什么时候醒来啊?”“没关系!云田姑娘一定可以醒来的,嗯!”“炼狱先生,请您小声点,这里是病房。”这么热闹啊...我睁开眼睛。“云田...”义勇先看到了刚醒的我,我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羽织花纹,好眼熟...“哎呀,云田小姐醒了啊。”一个温柔的声音飘到我的耳朵里,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个紫色发梢,穿着蝴蝶状羽织的姑娘走了过来,她轻轻地托住我把我扶起来。梅霜,炼狱先生和义勇先生都在,“我这是...咳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我的嗓子却突然像被针扎了一般痛痒,姑娘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一饮而尽。“云田小姐己经有五日左右没有进食过了,所以请不要勉强自己。”“谢谢...”我恍然大悟,自己现在的状态完全是因为饥饿,至于其他问题,“初次见面,我叫蝴蝶忍哦!”忍笑着说,“您...真漂亮!”我看着她从刚开始就保持着的笑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云田,你刚在屋里说什么?”义勇皱着眉,他的眼里少有般地有了一丝波动,“我梦...”我刚想交待,转念一想,算了,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没什么,梦嘛,做完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装作轻松把这个话题塘塞过去。
忍告诉我,我的情况比较严重,又有三个月左右无法行动。于是我便天天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般,琉府和兰青在中间来看过我一次,琉府说最近的鬼特别猖獗,连柱们每天都有不断的新任务。“对了,云田小姐现在是什么级别呢?”琉府问道,“啊?我...不是癸级吗?”“可是听说云田小姐和富冈先生斩杀了上弦四呢,肯定不止癸啦...”琉府说着,教我查看等级,将拳头紧握,一道道黑色的血管暴起,“丙级啊,好厉害!”我惊叹道,的确,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两姐妹变得越来越漂亮,能力也越来越高了呢...“那,云田小姐也试一试嘛!”兰青先催起我了。左手受伤太重,于是我握紧右拳,立刻有一条条黑色的血管暴起,“天哪...”兰青看傻了,琉府一脸兴奋,我也有点懵:“乙级?太夸张了吧,我总共也杀了没几只鬼啊。”琉府想了想:“嗯,虽然上弦四是和富冈先生一起斩杀的,但是鬼杀队明令斩杀上弦的队员是可以成为柱的呢...”琉府这么一说,我立马翻起了口袋,“您...在找什么?”雨花石,雨花石呢?不在!想起那个总是挂着笑脸的忍,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愤怒,我让琉府把忍喊来,“云田小姐有什么事吗?”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灿烂的笑容,“请问忍小姐有没有在我的队服里找到什么东西呢?”“没有喔,怎么了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忍有些疑惑,我的火气越来越大,“忍小姐,除了您还有其他人翻过我的队服吗?”“应该没有吧,我也不清楚呢...”我更加确定雨花石是她拿的了,刚要发火,外面突然一声爆炸,玻璃都炸裂得四处纷飞。一瞬间我明确了,因为这种威力除了雨花石是不可能存在的,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拄着拐杖到院子里,忍己经抓住了凶手,“义勇先生,请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义勇有点没反应过来,手里握着散发着荧蓝色光芒的石头,“拿来!”我撇开拐杖,把雨花抢回来,脚部的剧痛让我立刻倒在地上,看着那片依然在石头里翻滚的海浪,我安心地握住它,任由它的光芒照在我脸上。奇怪的是,刚刚还怒火攻心的我在捧住它的一瞬间立马平静下来。“你...”义勇看我这么大反应想扶我起来,我自己拄着拐回去了,全程都没有理这两个疑惑的人。
(第三)云田也真够义气,她知道雨花石是她们最后的联系方式,她躺在床上后,闭上眼睛开始做梦。另一边,忍还在质问义勇为什么偷偷拿别人东西,义勇思索了几秒:“是从她口袋里掉出来的,本想让你给她...”“那为什么不给呢?”忍笑道,“我......忘了...”“哦!”忍还是在笑,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表示她很生气,“那富冈先生自己想办法吧,恕我失陪了,还有,把玻璃补起来,谢谢您了!”
(第一)又是那个梦,“义勇,快走了啦!”锖兔看向我,我把手抬起来,是一件旧红色的外套,“这是...谁的来着?”“义勇!再不走,今晚有鬼出没你可别哭鼻子!”看着那件三色龟甲花纹的羽织...“这...这是...”我突然想起来,义勇的羽织就是这两种花纹,可是他为什么会有?锖兔很早就过世了,而义勇现在怎么说也有二十岁,他们两个...
(第三)“云田小姐!”精神的炼狱见躺在床上的云田满头大汗,便叫醒了她。云田确实被叫醒了,可她一想到刚才那个梦,就感到很无力,一点也不想动了...炼狱很奇怪,这孩子不会脑子摔坏了吧,然后他居然...“云田小姐,你的脑袋没事吗?”云田先是一愣,“哈?你说谁脑袋有问题呢?”“嗯,没坏就好!”“??!”
(第一):我无语地坐起来,“我要出去一下,炼狱先生能帮我找到拐杖吗?”“好啊!”我离开房间去找忍,幸好那天忍住没发火,不然...“唉?云田小姐要去哪里?”背后传来忍的声音,虽然忍依然一脸笑容,但我见到她就有一股愧疚感,也许我确实太久没有真正地笑过了,也就是说“我...嫉妒了吗...”我喃喃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哦!”忍摆摆手说,“那个...义勇在哪里呢?”“哦,他啊,已经去执行任务了哦,过一会,炼狱先生和我也得出去呢...”“这么忙啊...”“没事啦,我们天亮就回来!”
那一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一闭眼,就都是义勇的脸在我眼前飘过,后来忍给我点了药香,才好了一点。
(三个月后)“嗯,腿没有问题了,胳膊也康复了,不过因为云田小姐太久没下床,所以康复训练还是得做哦!”“…好的”。
“姐姐!”梅霜跑来撞到了我,“怎么了?小心一点嘛...”话还没说完,看见她手上的刀,“这把刀,你从哪里拿的?”“忍姐姐说可能是你的,让我来确认一下啊?”看着这把蚀锈严重的刀“这确实是我的,但...”“那可以送我吗?”“你...要这刀有什么用呢?这把刀已经锈了。”“那是因为它没有遇到我!”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男人钻了出来,吓我一跳,“钢铁毅先生,您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们呢?一点都不好玩。”“臭丫头,要不是你的刀用成那鬼样,我还用大老远跑来?”毅大力地敲着我的头。
“好吧...”看着那把曾经露着寒光的刀上布满伤痕,毅先生要带回去修理打磨。“辛苦你了!”我们在门口送钢铁毅走,“拜托你快点变强好不好!你看看柱们哪个找我修过刀?”在走之前,毅先生还在不断唠叨,直到忍都听不下去了才把他送走。
又是一年夏天!拿着新铸的刀,终于可以去执行任务了呢!“伤好了吗?”义勇问道,我走上前,“嗯,好很多了,都己经过去五个月了,我也得好好努力,继承锖兔的意志呢!”我故意套义勇的话,本以为他又会呆呆地说一句“谁?”,没想到听完这句话后,他立马抓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我...”他的速度很快,我有点被吓到,他双眉紧皱,眼圈泛红,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啊啊啊,云田樱,请前往那田蜘蛛山!那田蜘蛛山!请各位乙级以上队员积极参战!”信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