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不屑地瞥了眼萧临风:“还老娘不配?切,谁稀得知道啊!老娘可警告你啊小白脸,放开我家丫头,不然,不然老娘就去官府,告你洗脑诱拐无知少女!”
萧临风忽冷脸正色道:“我不跟你胡搅蛮缠,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走,第二,被我打出去。我数三个数,不做决定,我便动手了。”萧临风随即念道:“一,二……”到二时,她有意扬高声调,并故作停顿,冷冷地盯着肥婆,仿佛在说:“别不知好歹,识相点。”
被威慑到的肥婆,心中所剩无几的底气彻底分崩瓦解。
“小,小白脸!算你有种!”肥婆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得意地向萧临风笑道:“不过,你帮的了这赔钱货一时,你帮的了她一世吗?!待你离开,她照样儿,还是得去给人家当小十四!”
萧临风:“哟,还真是,多谢你哈,这还倒提醒我了。”萧临风走上前去,将肥婆拽了回来,取下髻上的白玉簪塞给了她。“此簪够你家人几辈子的花销了”,她意味深长地斜了眼躲在背后的青衣少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肥婆暗想,只看这小白脸儿通身的气派,便知是人上之人,这人上之人啊,通常都在乎体面,所以,是不会弄虚作假的。
“啊呀,明白明白全都明白!不就是断绝亲子关系吗,这好说啊!”她对萧临风的敌意顿消,如获至宝般端详着手里的白玉簪。其夫与子亦凑上去,惊叹连连,俨然一副井底之蛙的做派。
凡雪尧深知萧临风所剩之银两,已不足为青衣少女赎身,便替她支付了。
萧临风将青衣少女领出了媚香软玉楼外,并身上的余钱塞给了她:“远走高飞去吧,别再回来了。”她负手拍了拍青衣少女的肩:“还有,朝着你的理想奋进吧,我看好你。你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舞者。”
说完,萧临风便与凡雪尧离开了。但路上,他们发觉,有人偷偷摸摸地跟着他们。萧临风几次回头,却又不见那人踪影,但她心中却有数。
拐至无人的胡同,萧临风骤然止步。她道:“丫头,出来相见吧。”藏于石柱后的青衣少女,方才怯生生地走去了她身边。她低着头,紧张地绞着手指,泪水如注,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萧临风瞧着,心疼不已。她猜出她的心思,便道:“你若愿意,从今以后,便就跟着我吧。”她负指轻拂她眼角的泪珠:“乖,不哭了。”
她原哭意将止,但萧临风此话一出,却令她彻底崩塌。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人,对她如此温柔过了。
她扑入她的怀抱,嚎啕大哭。
萧临风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眼圈微红。
良久,少女的情绪得以平复。她依偎着萧临风,抬眼望她:“我知贵人是女儿身,但我还是……,贵人,我可以叫你公子吗?”
萧临风垂眸迎上她的目光,温柔地笑道:“当然可以。我姓萧,名临风。”她放开青衣少女,介绍道:“这位是凡雪尧,我最好的朋友。你呢?我们,该如何称呼丫头你?”
少女道:“我……,我叫温昭,昭昭日月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