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墨燃哭了。在自己怀里。
他说他错了。
既然已经错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楚晚宁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墨燃的忍耐与原谅到了多么过分的程度。
他看着怀里与他纠葛极深的男人。
他们谈身体上的关系，早就该是亲密无间。
他们谈伦理上的关系，确是无比荒谬。
对于楚晚宁，他对墨燃的情感本就该在多年前萌发的时候一刀斩断。
优柔犹豫，他还是败给了“情”字。
墨燃心里想着楚晚宁应该没那么讨厌自己了吧。
他心里一直有疙瘩。
想要得到楚晚宁的原谅。
他想告诉楚晚宁自己已经知道一切了。
墨燃根本就没有想到。
哪里有什么原谅不原谅。
只是看楚晚宁的爱，够不够包容他的过错。
楚晚宁其人，情付一人，两世沉沦。
无论是楚妃，还是楚宗师，
都是爱极了墨燃的，
无论是踏仙君，还是墨宗师。
是夜。
“晚宁。”
墨燃踏进楚晚宁房内，楚晚宁端坐在床边。
他没有什么反应，低头不语。
又走到楚晚宁身侧坐下。
“晚宁，我……”
“墨燃，我们谈谈吧。”
墨燃没有说完的话被打断。
“嗯。”
“我知道，你不是墨燃。”
“晚宁！我……我可以解释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墨燃啊……可我不是踏仙君。”
墨燃的声音越来越小。
楚晚宁只觉得这一切乱极了。
什么叫他是墨燃，但不是踏仙君？
世上难不成还能有两个墨燃？
“你到底什么意思。”
“晚宁，我……我只是……”
“是我对不起你。”
又是这句话。
“你，你不必道歉。”
“我不怪你的。”
我不怪你的。
这几个字狠狠砸在了墨燃心上。
他不知道此刻楚晚宁的紧张，和心中的释然。
他只觉得自己浮在了云上。
楚晚宁是不怪他的吗？
他把楚晚宁拉入怀，下巴放在楚晚宁毛茸茸的头顶上蹭着。
墨燃把憋了一个月的话全说了出来。
“晚宁，以前是我不好。”
“以后不会了。”
“晚宁，我爱你。”
“真的很爱。”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想赎罪。”
“是我以前没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一直都是。”
楚晚宁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墨燃这是……跟他表白了？
他该开心的啊，为什么心会那么疼？
墨燃说喜欢他，爱他。
可是……这怎么会？
这是幻觉吧？
一阵困倦涌上，楚晚宁撑不住，闭上了眼。
醒来，这一切就会消失吧。
心里的疼痛感还在啊。
那么鲜明。
心比墨燃欺侮他的时候还要疼。
墨燃没听见楚晚宁有反应，低头一看。
那人脸上满是泪痕，昏睡了过去。
“晚宁……”
墨燃低唤了一声，楚晚宁还是没有反应。
呼吸很均匀，睡的很熟。
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抱着那人，轻轻盖好被子。
温情缱绻的眼神看着楚晚宁。
额前碎发垂到脸上，墨燃细细拨弄，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眉眼，泛红的脸颊，水润的嘴唇。
“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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