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霍玲在疗养院里已经成了怪物，齐羽下落不明，陈文锦要一直困在西王母国里。就因为受到陨玉的影响，他们非但不能长生，还会变成怪物不老不死，不人不妖。既然神仙穴里的极星石可以解陨玉的毒，那么我想问一句，此时佛爷若在可会见死不救？”

我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恳切，既然他只对佛爷唯命是从，那么我就只能如此，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帮助。

张日山静静的听我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沉默了很久，似乎也在认真思索着什么，然后对我说道：

“此时佛爷若在，断然不会见死不救。佛爷曾下严令，九门上下要守住秘密。不让九门中人寻访神仙穴，佛爷自有他的考量。且不论极星石是否易得，倘若极星石真的面世，又要因此引出一番祸患。再者说，神仙穴凶险异常，即使去了只怕也会是有去无回。”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我的语气有些焦急，张日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为什么忽然提起神仙穴？说起来，你三叔在几个月之前来问过我佛爷留下来的一些资料，但他只字未提神仙穴。你是为他来的吗？”

我听闻三叔来过，有些惊讶。我知道他在四处寻找救文锦的方法，如果不是因为他杳无音讯，布朗特也不会来找我了。我轻声叹息，对张日山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我也中了陨玉的毒。”

“你怎会中毒？”

张日山大惊，坐直了身子，一改之前闲散模样。我苦笑着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没有隐瞒包括闷油瓶，小花，还有阿宁也接触过玉佣的事情。

张日山听完，神色变得十分凝重。如果只是上一辈的人牵连进去，倒还不算十分严重。但是如果连我们这一辈的人，也受到了牵连，那九门的命运就真的岌岌可危了。甚至可以说，九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没有守护好九门，将来我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对佛爷。”

他的目光瞬间凝聚，彷佛有了光亮。我看着张日山那张彷佛只有二三十岁的脸，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已经是一个年逾百岁的老人了。

“佛爷当年，去找过神仙穴吗？”

我低声问了一句，张日山微微点头，靠在椅背上。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彷佛陷入了回忆。

“我少年时，就追随佛爷了。佛爷的身手，在当时就已经是罕逢敌手，下斗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但是只有那么一次，我们俩差点丧命。”

说到这里，张日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回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我没有打断他，认认真真的在听。我有一种预感，他所说的那个地方，一定就是神秘莫测的神仙穴。

“我跟着佛爷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了，可我从未见过那样神秘古怪的墓穴，我们甚至连入口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