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惊讶,还有一丝丝警惕和防备。
“这是你家的房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延池反问。
因为这个地方在白天迷路时走过,隔着围墙可以听见猫叫,这家的主人似乎养猫,所以多注意了一下,刚好发现一个稍微较矮一点的围墙,这才逃脱那个歹徒。
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说话,因为天色太黑,延池看不见那人的神情,他似乎低垂着头。只能隐约看见那人的轮廓。听声音判断大概跟他差不多,很年轻。
“喵呜~”
“斯啊呜~”
那人的身后逐渐走出一只又一只的猫,可以看见幽绿眼睛里的防备。张大嘴巴,尖锐的牙齿从里面露出,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嘶吼。
延池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于是扶着墙想要站起,但那个少年在他刚刚站起的一瞬间向他扑去,钳住他的双手绕过后背扣住,动作行如流水。
延池:???
他没干什么啊?
少年强制的牵着他,一步一步往前推。延池感觉每一步的走动,都伴随着脚腕处传来的剧痛。
“大哥慢点,脚崴了。”
哪怕在痛,延池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甚至达到冷漠的程度。
感觉到钳住自己的那双手,稍微轻了一点,他开始庆幸面前这位还能听得进去人话,不会像疯子一样,一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什么的。
想到疯子……刚才那位的刀呢?追上来的时候感觉没有拿啊。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没有了知觉。
不要是我想到的那样。
“吱呀~”
什么被打开的声音从里面走出一位美丽的妇人,有些灰白的头发盘在脑后,一双澄澈的杏仁眼仿佛闪着水光,眼角带着淡淡的鱼尾纹,鼻子很挺,嘴唇很不,如果再年轻一点必定是一位标准的美人。在他身后是明亮的灯光,带着些许希望和温暖。
那位夫人似乎很惊讶:“他是谁?你同学吗?”
原因无他,因为延池里面穿的夏季校服竟然与压着她的那一位少年校服一模一样,因为手臂被钳在身后也就看不到那些恐怖的刀痕,身上脏兮兮的,血液与泥土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是我的同学,妈,我先和他一起回屋玩会。一会就送他回家。”
“嗯,好,要不要我送点儿水果?”
“不用。”
少年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破绽。延池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个谎,不过此时此刻配合就对了。
延池偏头看向一直钳着自己的人,他长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你可以看见里面死水一样的深沉,微眯时带着一丝威胁。脸型随了母亲,大方得体不显女气。微长的头发在脑后变成一个小马尾。额边上有几缕散落的头发,耳朵竟然戴着耳钉,要知道现在的校规可明确标明了不能带耳钉。
少年松开了前着她的手独自走向屋内,打开房门:“这是我的卧室,来,进来我们好好谈谈。”
延池很坦然的走过去,结果背后扯了一声惊叹。
“你的衣服……”
延池转头看了一下,很好,衣服上插着一把刀,那把刀,此时此刻紧戳着他细嫩的皮肉,只要稍稍用力一点,就很有可能完全陷进去。而他可能陷进去的那个地方是肾。
延池顿时鸡皮疙瘩什么全冒出来,慌乱拔出匕首在富人惊讶的眼光中开门扔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你还在干嘛?”
那少年冷静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理所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但根本没说。
“来了。”延池周二周手大步流星地朝那位少年的房门走,紧接着胳膊一紧就被拉了进去。
“说吧,你是谁?干嘛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高一三班坐在第四排最后一个,学号3的延池。”
“你别以为你跟他同一个发色我就认不出他和你了,我不脸盲。”
延池疑惑了一瞬间,突然想起来好像原主在上个星期刚剪过头发,把厚重的刘海剪下去了,虽然现在这个空气刘海也很扎眼睛。
看来小说里面写着的梳蘑菇头和换一个正常发型的区别是真的很大。
“我前几天刚剪头发。”
延池将眼圈稀碎的空气刘海全数撸上额头,光洁的额头下面便是一对可爱的猫瞳,忽闪忽闪的。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尤为明显。
“好吧,如果你是他,那你为什么会路过我家,还从我家的围墙上翻下来。”
“……因为被追。”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跟你家不同路。”
“我……额,迷……迷路了。”
“回家你也有可能走错路?”
“好像的确不可能哈。不过大兄弟我再不包扎下很有可能要废了。”延池指了下自己脚腕。
因为很痛了。
少年弯腰从床下拿出一个医疗箱,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碘酒绷带剪刀,OK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