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熏韵进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皇宫内一切仍然是平平静静的,除了洛匈肆依然为杀生丸一直没有进去过香菱和熏韵的寝宫而絮絮叨叨。
又是一个早晨,三位妃子按照规定,要去银姬处请安。
铃和香菱偶尔也说几句话,可是熏韵却一直不出一语。
当进入银姬的宫殿时,熏韵总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会变得更加强烈,那种压迫感让她害怕,不敢面对这个“母后”,一想到以后每一天都要来感受这种受制的感觉,她更加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请安的过程枯燥而无味,而银姬也懒得去应付这些无聊的规矩,在听到三位妃子各个的请安语句后,又懒懒地望了望熏韵,随意挥挥手,让她们回去。
熏韵立即觉得松了一口气,在确定已经离开了银姬视线范围之内后,她仿佛竞走一般离开了银姬的寝宫。
“你在害怕太后娘娘么?”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熏韵,她猛地一回头,却发现铃微笑地站在后面,正睁着水水的眼睛望着她。
“啊,不,只是……有点不习惯罢了。”熏韵偷偷抹掉手上的虚汗,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些,自然些,眼前的这个人是西国君主最为得宠的妃子,绝对不能招惹的角色。
“其实你不用害怕的。”铃却仿佛没有熏韵的回答一般,仍然微笑地看着熏韵,“你不要看太后娘娘她好像很凶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她人很好的,以前还救了我一次呢。”
“是,是吗?”
“嗯。”铃拼命地点头,仿佛是想要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一般可爱,这让熏韵忽然想起了以前魁雨达还小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相信他的伤只是因为摔伤而已时,面对自己的质问时的点头。
“扑。”熏韵想起了以前魁雨达的可爱样子,竟与铃有点相似,不禁轻笑了出来。
“你笑了!”铃忽然轻轻跳起来。
“唉?……”
“我看姐姐你从进宫以来几乎没有笑过呢,当然是除了魁雨达在的时候。而其它时间你总是在叹气呢。”
“我……”
“所以,送给你!”铃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盆紫丁香的吊挂。“把它挂在墙上,每天浇一点水就可以了,开花的时候很漂亮的呢!每次姐姐不开心的时候,就多看看这花,不要叹气哦!因为叹气会把幸福吹走的!”
“啊?哦。谢谢……”熏韵的声音轻轻的,弱弱的,却还是结果了铃手上的那盆吊挂。
把吊挂拿在手上,闻着泥土那淡淡的香味,熏韵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
“那,我先走啦。”铃稍微鞠了一礼,然后转身轻快地离去。
“她好像叫……铃么?珍贵妃……”熏韵有点呆呆地望着逐渐远去的铃,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而在熏韵身后的角落,魁雨达终于收回了一直打算踏出的脚步。
铃一个人走在御花园内,四处望望瞧瞧,寻找着可以消遣时间的事情。却在经过将军府的时候,透过窗户,竟然发现忆月丸现在仍然点着蜡烛,很明显干了一通宵。
“忆月丸。”铃敲了敲门。
“母亲?进来吧。”明显带着沙哑的声音。
“怎么也不休息一下?”铃皱着眉头,语气中责备的语调显而易见,可是她的声音还是轻轻的,害怕让原本就已经疲惫的忆月丸更加难受。
“最近……东国那边有点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