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轩把浴缸里放满水,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进冷水中。
时倾余,博轩,我冷。
意识朦胧的时倾紧紧抓着手中的西装面料,嘴唇微张,向自己信任的人撒着娇。
余博轩谁让你不听话。
余博轩摸了摸时倾的额头,一只手扶着她的肩,以免她滑下去。
另一只手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颊,颇为头疼。
时倾热。
时倾难耐的撕扯着自己的裙子,贴身的裙子沾了水,紧紧的贴合着身体的曲线,红色的裙子在清澈的水中,更显妖娆。
身体也像水蛇一般,在水中不停的扭动。
余博轩云云,乖,不要乱动。
看着不停在水中乱动的时倾,余博轩扭过头,一只手扶着她的身体,狠狠地蹙着眉,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时倾余博轩,我难受。
时倾微微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一只手搭上他的脖颈,努力地靠近着,吸取着自己想要的凉意。
余博轩紧紧搂着爬进自己怀里的身躯,脖子上的请进暴起,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余博轩将浴缸里的冷水开到最大,再解下自己的西装,抱着怀里的人直接泡进冷水中,躺在冰冷的浴缸中,任由怀里的人缠着他。
翌日――
嘶,头好痛啊……
时倾从梦中醒来,手指抚上额头,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昨晚的最后一个片段。
余博轩想起来了没?
一双手接替过她的手,轻柔的按压着,或轻或重,让她头痛明显缓解了不少。
时倾睁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抿了抿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余博轩别想了,我不会告状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倾偷偷笑了起来。
看着一点儿都不演饰自己想法的小姑娘,余博轩无奈的摇摇头。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余博轩你爸电话。
余博轩对时言没有任何好感,整个就一凤凰男,在时倾妈妈千书欣死后就带过来一个小三儿,还没有任何名分,而且这个小三儿还带着李嫣然一起打压着时倾。嗤。
时倾接过电话,按下接通键。
时言时倾你给我回来!昨天的宴会是不是你搞砸的!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赶紧回来跟你妹妹认错!
时倾听着手机里质问的话,无所谓的笑了笑。
时倾凭什么?
时言凭什么!凭我是你爸!
那边的人十分愤怒的说道。
时倾你还知道你是我爸?
时倾不屑的说完,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
时倾余博轩,我们回去吧。
总是有诸多的不愿意,但是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好好解决的。
总不能让小人得志,不是吗?
余博轩好。
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的余博轩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阴沉,转身出了房门。
湘尹别墅――
时言一这臭丫头还知道回来!
刚走进大厅,一件东西就朝着时倾飞了过来,时倾看了一眼,身子向右边歪了歪,东西直接落在了地上。
时倾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踩着高跟鞋,直接走了过去。
时倾爸,这可是柳燕阿姨最喜欢的花瓶,您直接就给扔了出去,不怕他找您算账吗?
时倾将东西当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坐着的几个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时言跪下!
时言看着自家这不成器的女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时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时倾爸,你还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活不明白了。
时言快!道歉!
时言指着时倾,气的手指发抖。
时倾淡淡一笑,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对面。
时倾嫣然啊,昨天真是抱歉了,姐姐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
李嫣然没想到时倾如此的上道,掩饰自己内心的得意,拽了拽自己的裙角,装作乖巧的模样。
李嫣然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更何况,啊!你在嘛!
李嫣然尖叫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慌忙的从旁边取出一张纸擦拭着,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时倾。
一杯水正好从李嫣然面前泼过来,幸好水已经凉了,不然非得毁容不可。
李嫣然脸上妆本来就浓,再加上刚才那个水泼到脸上的时候就已经花了大半,现在用纸擦,这脸简直就没法看了。
而李嫣然又为了显示自己的魅力,穿了贴身的衣服,水这么一浇上去,……啧啧啧,还真是有料。
时倾哎呀,是姐姐手滑了,快擦擦。
时倾“慌忙”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忙抽过一旁的纸,被她擦着脸,下手颇重,让李嫣然脸上的妆花的更厉害了。
李嫣然姐姐,你为什么要……是为昨天的事吗?
李嫣然咬了咬唇,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恨,娇滴滴的说。
时倾坐在她旁边,听着她明知故问的话,淡淡的挑挑眉。“细心”的帮她整理着已经乱了的发型。
时倾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应该没有那么蠢吧。
时倾轻轻撇了李嫣然一眼,嘲笑道。
李嫣然姐姐你……
时言时倾!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道身影先忙从门外走来,将坐在一旁的时倾直接拉开,一把将“受了委屈”这李嫣然抱在怀里,看着时倾,眼中满是痛心。
时倾稳住身子,见正主终于来了,也不着急说话,丰富旁边站着,让张妈倒杯水来,坦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对狗男女。
护花使者来了,还真是快呢。
时言林笙啊,你来啦,快做快做。
时言看到林笙进来,脸上的愤怒化开,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警告式地瞪了一眼时倾。
林笙时伯父,林笙无理了,说实话,今日我来是商量我和时倾都婚约的。
林笙看了眼时倾,眼中没有往日半番的情谊。
时言这件事……
时倾那你可算是找错对象了,要谈就找我谈。
时倾插过时言的话,喝了一口新茶,满意的点点头,随意的说道。
时言时倾!不得无礼!
时言的脸色沉了下来,恼怒的看着完全不顾他面子的时倾,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出家门!
他时言最注重面子,如今时倾当着林笙的面落了他的面,就相当于在林家留着他的面!
这一口气憋着,上不上下不下,让他难受至极。
时倾看了他一眼,笑盈盈的说道。
时倾爸,我可没说错啊,这婚约是我外公定的,取消自然应该由我来。
时倾知道时言最不能提起的事情是什么,这么一句话,深深往他心里戳。
时言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曾经屈居于时倾母亲千书欣的身下,入了赘,在家里抬不起头,在外面被人看不起。
这一辈子都在和别人的眼光做斗争,如今她母亲不在了,自己又做出了芝麻绿豆的成绩,到时开始作威作福了。
可这跟刺,将永远的跟着他一辈子。
时言我是你父亲,我说了算。!
时倾是吗?
时倾不屑的看着他。
这个眼神,让时言想起了千书欣,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仿佛他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只会对着她摇尾乞怜。
时言闭嘴!你给给我滚!
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下去,顿时四分五裂,水溅的到处都是。
时倾别呀,我还没说完呢。
时倾站起身来,笑着看着他,然后避开所有的水,现在林笙的面前。
时倾林笙,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