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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前夜时女人收拾着行李,时隔五年再次去往巴黎——和他初遇的地方。季林的航班落地时,直奔巴黎第七区,街道旁的绿叶沙沙响,抬头望铁塔,低眸看塞纳河。季林深吸一口气,坐在长椅上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Paris的风光真好啊,下次一起啊。”
谈笑了一会儿,朋友有事挂了电话。挂断音响起,季林的思绪被拉回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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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还是少年时,在教堂前遇见过季林。那时是圣诞节,季林带着大大的针织围巾,脸颊冻的红红的,捧在怀里的礼盒掉了一地。朴灿烈帮着她一起捡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朴灿烈的头不小心和她的头碰在一起。
“Oh,sorry.l didn’t mean to!”
大概都是亚洲人的缘故,季林莫名的感到亲切。在法国讲英文的不多,她又感到朴灿烈的特别,于是两人一见如故,一路上都在攀谈。
这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季林说她是在巴黎的留学生,朴灿烈是一直住在这儿的。这次假期季林没回国,礼物是给教授家送去的。认识过后他们经常一起在咖啡馆学习,后来在假期时一起在法国各处旅游。
第二年春天的一个午夜,他们躺在游轮的甲板上看月亮,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气温还没彻底回暖,夜里寂静得好像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这是他们第一次交谈心事,季林看着黑夜,讲着自己以前的故事,朴灿烈看着她讲,眼里全是季林。
这里不是热带,他们无法在傍晚时开着敞篷车行驶在两侧是棕榈树的公路上,车载音乐放着乐队的歌,他们做不到。他们的爱无法疯狂与热烈,像是阴雨的天气,雨要突破云层,却被阳光代替。
他们的爱无声,深深吸引。在雨夜的房间里狂欢,任凭雨穿过没关的窗户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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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we part like in the movies?”
“Maybe, maybe not.”
五年,季林离开了巴黎,回国后通过短信或者电话与朴灿烈联系,偶尔写信。但后来,不管季林是写信、发短信、打电话,朴灿烈仿佛人间蒸发,再没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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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拉回,刚刚还晴朗的天下起小雨,塞纳河的水面现起圆圆圈圈,季林撑起伞,拖着行李向附近朋友的咖啡厅走去。
路上,没带伞的人们慌忙的向屋檐跑去,季林打着伞混在人群,思绪万千。
“JiLin?”
店面不大,她端着咖啡,手臂托起大衣,黑发散在肩头,忽然听到背后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回头一看,朴灿烈安然坐在咖啡厅角落,周围是他的朋友,他正向她露出熟悉的笑。
“It seems I’m not mistaken.”(看来我没认错)
“傻逼朴灿烈…我还以为你…”
季林咖啡洒了一地,溅在裤腿上,杯子摔在地上。朴灿烈深深的抱着她,嘴里反反复复说着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Sorry,I didn’t mean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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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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