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出了门,金光一闪消失了。
“哈哈,西域天命少女的要求按照规矩来说,我们是尽力满足的。”这些人要是打起来,估计皇宫要拆了。可怜温平生一个皇帝,居然出来维持局面:“只是……寻心这个人,你也看到了,本领高强,朕的话他未必理会。”
“那怎么办?我不管,那个人我一定要跟着他。”图雅使着性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肩,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态。
“那个……阎梁,去,将图雅带回锻堂去!”温平生一看这个事拦不住,马上甩包袱,把她带回锻堂,出了事就和大夏没关系了。
阎梁这个为难啊,带回去得罪师父,不带回去得罪皇帝。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最后看脸一横:“天女既然如此说了,那也没什么,实话说师父现在就在锻堂,请吧!”
“好,走!”图雅的法力太低,还不足以凌空飞行,阎梁也不过是道灵级,能够达到道皇级的御空飞行,主要依靠身上的四个飞行法器。
勉强带着图雅,两人离开了。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萧风看了好久,最后眼神露出坚定的神色,很显然做了某一个决定。
正要向大师哥说明时,只见大师哥慈祥的笑了笑:“小子长大了,有想法了。当师哥的我不拦着,师父那边我替你说,去吧!”
“师哥!”萧风眼眶有些湿润,从小大师哥总是第一个猜出他的心思,因为犯错帮他瞒着师父,而发现以后挨打的事情太多了。这一次也不例外,萧风想起从小到现在的种种,心里百感交集。
“唉!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哭啼啼的。想干什么就去!师哥是过来人,一生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大师哥赶紧笑了笑,凑到后者耳边,轻声说着:“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没有什么是困难的!”
“嗯,谢谢大师哥!”萧风眨了眨眼,强行将要滴落的泪水忍回去,九十度大鞠躬。
“臭小子长大了,都学会这些礼节了!”将其扶起来,挥挥手:“快去吧,早些启程,能快一点!”
萧风转身毅然的向外走,身后响起一声,使他站在原地:“小子,加油!我在缥缈宫等着喝你喜酒!玩累了就回来,大师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经过脸颊汇聚在下巴成一滴,打在地面上。
这一滴泪,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感恩,激动,答谢,不舍等等,那一刻思绪飞扬,从入门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如闪电一般在脑海里走了一遍。
每当自己害怕,彷徨,迷茫,举措的时候,总有一个阳光万丈的身形,和蔼可亲的伸出援手,如同航行迷路时的灯塔,照耀一个方向,引领你走出黑暗!
这个人就是——大师哥。
“好……师哥,我大婚当时,一定请你来!”萧风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抹脸上的眼泪,破涕为笑的答到,挥手告别。
一切告一段落,回归平静。
天**然闪出一丝阳光——夜的黑暗将悄悄地躲藏到山谷和石缝中去,躲藏到浓密的树叶里去,躲藏到沾满露水的乱草丛中去。山顶露出愉悦的笑容——仿佛在对夜的淡淡的阴影说到:“莫怕,这是太阳!”(选自《早晨》——高尔基)
“此番前来多有叨扰,我等告退!”陆续的离开了,一年一度的大夏国宴,真真正正的结束了。
“大监,让吏部算一下这些要多少费用。”看着乱糟糟的皇宫后院,残缺不全的皇城城楼,温平生也是哭笑不得。
大监转身刚要走,又被叫回来:“对了,让工部加班把朕的城楼补齐。”
“遵旨!”
“朕乏了,退下吧。”温平生张着大大的嘴巴打哈欠,抻了抻做了一晚上的身躯:“咦?大监,你怎么还不退下?”
“陛下,你已经连续七日睡在养心殿,后宫的娘娘们可都忍不住了。”大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可又不得不说:“陛下您不去没关系,娘娘们天天张牙舞爪的拿老奴这老胳膊老腿的开玩笑,老奴是真的受不了。”
“……行吧,朕今日去后宫!”大监与自己也是从小就认识的,跟随自己征战数十年,若不是身份低微,他早就是国家大官了。
如今二人都老了,温平生修道高手至今未显老态,可大监已经两鬓斑白,禁不起折腾了。
老伙计不好受,他自己也心疼。
大监一听同意了,赶紧跑到书房角落,拿出一个木盘,盘里静静躺着若干个等待翻开的牌子!
“陛下翻牌!”
温平生手指从第一个开始滑动,经过一个个牌子的表面,每一个都能浮现一位绝代美女,最终手指停留在刻有“焉妃”字样的牌子上,将它缓缓翻过去,挥挥手示意退下。
“得,焉妃领旨!”大监这下子高兴了,赶紧退出去将消息转达给焉妃。
……………………
在国宴那里打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的时候,玉笛正在听书楼,专心致志的听着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
嘴把式,也叫本事。仅凭一张嘴,说出天下大事,短短几句话,让你畅游人间。
听的出神,忽然一只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头一看,是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手里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有。小男孩汗流浃背,显然已经跑了不少地方了。眼光至诚的盯着玉笛:“姐姐,你买瓜子吗?”
“我不……我买!多少钱?”玉笛本想脱口而出说不买,酒楼是提供免费的瓜子。估计这个孩子也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找到这里的。那不如买一点,至少让他今天不会白跑一趟。
小男孩已经有顾客,立刻双眼放光,从盒子里拿出一袋放在桌子上:“给你姐姐,三文钱!”
“来,小弟弟这么可爱,姐姐多给你两文。”玉笛从怀里摸出五文钱,放在男孩的手里。
“不,谢谢姐姐的好意,妈妈说了做人要硬气,是多少就收多少,所以我只收三文!”孩子又将两文钱放在了桌子上。
“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那好吧!”玉笛看出了小孩子的尊严,他以为自己在施舍他,做人要硬气,说的好。
“来,姐姐再加一文,再买一包,这样可以吗?”
“当然,谢谢姐姐!”男孩心安理得的将六文钱揣进怀里,两包瓜子放在桌子上,微微鞠躬道谢以后,走向别处。
拿起一包瓜子,掂了掂:“终归是孩子,天真无邪,不会缺斤短两。这个分量给的够足。”
拆开纸袋,瓜子的香气扑鼻而来,凑近轻轻一吸:“就是这个味道,小时候只有农村的粮食卖的很好时,爷爷才会买一包瓜子给我。”
正在吃瓜子,听见楼下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名男子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小子你活腻歪了是吧,爷爷吃你瓜子是给你面子,还敢要钱是吗?找揍!”
巨响的源头竟是男子将那孩子举过头顶,狠狠砸在桌子上,桌板断裂发出的声音。
这里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酒馆老板面带微笑的走过来,赶紧说着:“消消气,来者是客。这点小事,不至于。”
“你,小子我和你说了多少遍,别再来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来人,把他扔出去!”端茶送酒的几个伙计,两人架起男孩就要向外扔。
“住手!”玉笛最看不惯欺负弱小,一个空翻直接跳下楼来,拦在伙计面前。
“丫头,行不行?”刀灵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是有了感情了,打架这种事自然要问问。
“放心,这些蝼蚁兵,我还见不上!”玉笛上手将男孩拉到身前,内力探入,而后将其放在地上:“你下手也太黑了,他还是个孩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爷面前吆五喝六的,长的还不错,弟兄们把她捉住,今晚开荤!”那男子眼神全然都是贱样,身后的弟兄更是狼声此起彼伏。
“那就试试看!”看准时机,鱼肠剑自腰间陡然甩出,直接挑断跑在前面人的手筋和脚筋,惨叫声响起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