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都一无所有,只有他能依靠了。就乖乖做个会呼吸的人偶好了,他保她下半辈子继续衣食无忧。
一句句质疑和责备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字里行间都是看不起厉馥仪,却又要她承担起序远破产的责任。
厉馥仪低头垂眸一言不发,随便他们怎么泄愤。她是直接导致厉家倾覆的第一大罪人,族人们的冷言冷语都是她该得的,而且只是区区几句问责,能有多伤人?
历馥仪至少,没有楚钧墨的袖手旁观伤人!
直到亲密无间的枕边人说出“你除了有个勉强算是能看的皮囊,其他一无是处”,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多无能。
历馥仪“是我欠你们的,我是厉家的罪人。”厉馥仪声音嘶哑,弥漫着厚重的鼻音。
历馥仪她双手环着肚子,上身微微前倾,“等我生完孩子,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历馥仪一个,你们都满意的交代……
历馥仪昨天那种失控的感觉,昭示着她的抑郁症复发了……
楚钧墨不会知道,自己的病是因为他越来越好,所以爸爸才那么看重他。
历馥仪然而现在也是因为他……
“……我爸去世了,所以我……对,您能抽空来S城一趟吗?抱歉我现在不方便远行……好的,到了您再联系我……”
楚钧墨“在给谁打电话?”楚钧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低沉的声音暗藏一丝不悦。
楚钧墨见她默然不语,楚钧墨很有耐心的继续问道:“男的女的?多大?干什么的?”
历馥仪“你不认识的。”厉馥仪摩挲着手机,声音低低的,“几年前在M国认识的。”
楚钧墨闻言,楚钧墨冷嘲,“哦,是你畏罪潜逃去国外认识的。”
楚钧墨“对了,你就一点也不好奇,那个代替你坐牢的倒霉鬼是谁吗?”
厉馥仪眼中闪过疑惑,应该是爸爸用钱买通的人吧。如果是银货两讫,那就是个交易,何谈倒霉?
楚钧墨看着她一目了然的神情,眼中闪过不屑,这个蠢货的世界除了拿钱砸人还有别的吗?
楚钧墨他伸手搂住她的肩,揽过来,在耳边一字一句的揭晓道:“我可是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思,去查那个被你们父女压迫的可怜人。她不是因为钱才替你去坐牢,她也是被你爸逼的。”
历馥仪竟然是被爸爸逼的……是谁?!
厉馥仪呼吸顿了顿,握紧了拳,自己欠的债越来越多了……
楚钧墨“她的父亲为你们家服务了一辈子,却不曾想连女儿也要搭进去。”
楚钧墨感受着怀里女人的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楚钧墨嘴角掀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继续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不是吗?她的父亲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却直到死,都在怨恨你们父女。”
历馥仪“不!你撒谎!不可能的!”厉馥仪紧紧攥着衣角,脸色陡然大变。
历馥仪一定不会是……
楚钧墨这么明显的破绽,怎么就能骗她七年?楚钧墨简直对厉馥仪的愚蠢天真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