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老师给童槐放松了一天,她待在画室里,并不要求速度和质量。周围得同学都投入在忙碌之中,只有自己画着画着停下来找不到节奏。
童槐坐了一会儿,忽然掩面落下几滴泪。
傍晚吃过饭,她一个人站在宿舍二楼吹风,云霞涌动。她忽然有些想关越,想岑岑和董纯,想一中得天空。
夜里关越给她发送了信息,说是休了半天假,她便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童槐躲在厕所,听着关越得声音就开始哭,其他人都睡着了,她不敢大哭便小声得抽噎着。
关越不会哄人,只能耐着心得一遍一遍说“别哭了,小槐树。”
童槐哭的委屈又伤心了,情绪像是河堤奔溃,一涌便收不住了。
她同关越说自己的困境,说自己没用,又说想他们所有人,最想的是关越。
关越听着听着有些开心的说“小槐树,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又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上学,关越没去,涛哥正在询问关越的同桌,关妈的电话便打了过去“张老师,关越想请三天假。”
“他怎么了?”涛哥有些疑惑,他印象里关越没怎么请过假。
“额......天太冷了,他发烧咳嗽的厉害,我怕他传给班上的同学。”关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哦,好的岳老师,那就让关越好好休息吧!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涛哥挂掉电话,望了一个班的学生,想着一会儿要提醒他们防寒保暖,别像关越一样。
关妈挂掉电话,心虚的叹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而关越呢,已经坐上了去往w市的火车。他今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告诉关妈自己要去w市,并且让关妈给请假。
关妈尚沉浸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的应了,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关越已经走了。
天冷,关越就穿着件长羽绒服,背了个包就走了。路过超市的时候,他犹豫了片刻买了一些零食,快进站的时候他又买了个饼子塞在包里。
十点多的时候他就到了,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童槐所在的画室。
童槐十一点半从画室出来,天空正在飘细雪,她手上拿着画本和包,同行的男生小尹见状便腾出手帮她扣上帽子。
“童槐”关越轻唤一句。他站在花坛边的常青树下,手中握着没撑开的伞,身材修长,眉眼间生着笑意。
“关越!”童槐僵硬的转头去看他,一时间不敢相信,昨晚他们才通完电话,怎么今天就站在她面前了。
关越笑了笑,撑开伞向她走去。关越好像又长高了,整个人也成熟了不少,看着童槐的时候让她心安。
童槐抬起脚就飞快的奔向他,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抬着脸,一双眼里湿漉漉的“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想我么?”关越将伞遮在她头上,微笑着抚去童槐冲过来时身上落下的雪花。
“现在应该在上课,你不会逃学了吧!”童槐开心了不少,将手中的本塞进包里,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关越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