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刚走,便有人在门口喊道“童槐,有人找你。”
“啊?”童槐迷茫的抬起头,便见许树笑的灿烂站在窗外朝她招手。
“你干嘛?”童槐探缓缓移动道窗边,探出头外支着手臂望着许树。
“那个,就是你钻错伞的人?”许树抬着手指,指着正在静静看书的关越。
童槐顺着许树的手望向关越,便见关越那双平静的眸子也静静地望着他们。
“你能不能小声点!”童槐扶额,许树真是个猪队友,嗓门大的怕谁不知道似的。
“童槐你什么眼光啊,他跟我哪里像了?这你都能认错!”许树嗓音瞬间减下一度,有些不满的戳童槐的肩。
“我说,许树,跟关越像,你又不吃亏!”
其实难怪童槐会认错,许树又高又瘦,背影同关越简直一摸一样。许树和童槐是高一开学认识的,虽然后来两人各自选择了文理,也还常常有联系。
“害,我可不稀罕!”许树傲娇的将手中提的东西放在窗台上“呐,你喜欢的奥利奥可可。”
“亏你还记得”童槐笑着去接“谢谢树哥!”
许树勾着唇,伸出宽大的手掌拍了拍童槐的头“没事,哥走了!”
童槐站在窗边,便见许树三两步就消失在拐角处,童槐正在感叹腿长真好,一抬头便见隔壁班的那个凶神恶杀的男生正盯着她,迎着她的目光露出瘆人的笑。
童槐一惊,便将窗户合上了。
夏天来临,漾城的天气越来越热。高考结束后,学校里就只剩两个年级留下来补课,平时热闹的学校稍显空荡。
整个校园里蝉鸣燥热,绿叶飘动,教室外的紫红玉兰花开的好不艳丽。
童槐一早就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来精神。
“小槐树,你怎么了?”岑岑打完水回来便见童槐满头冷汗的闭着眼,探了探童槐的额头冰凉一片“教室里开着空调呢,你不会发烧了吧!”
“没事,就是最近冰淇淋吃多了,生理期疼的比较厉害。”童槐弱弱的坐了起来,脸色苍白。
“那怎么办?”董纯也凑了过来满脸紧张。
“没事,我吃过药了。小纯,你帮我打点儿热水。”童槐指了指桌子上的玻璃杯,又一头砸了下去。
“好,我马上去。岑岑,你有外套么,给小槐树穿上。”董纯走了一半路又折了回来。
“我没有”岑岑摇了摇头“我去借一件给小槐树!”
童槐意识模糊,只知道过了很久有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过了一会儿她闭着眼坐起来穿上,又躺了下去。
童槐穿上外套,那外套袖子有些长,童槐抱着暖手杯躺了下去。过了不久,童槐就感受到了温暖,疼痛也舒缓了不少。
童槐躺在套着袖子的手臂上,满满的清茶茉莉香撞进鼻腔,她想这件衣裳的主人肯定也很香吧。
童槐陷入梦中,而这节课一向坐姿规整的关越,有三分之二的身子移在走廊上,挡住了空调所有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