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茹便起床了,简单吃了个早饭,便出府了。
府门外,沈茹低头沉思,渔子溪的住所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找。
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没考虑好。
没办法,沈茹只得打道回府。
“茹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
正准备上朝的沈将军看见女儿,忍不住好奇道。
沈茹僵在原地,这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去找渔子溪拜师吧。
思虑一番,沈茹这才开口:“爹爹,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起早了,就准备出来散散步的,没想到这六月的早上还是这么冷,所以打道回府。嘿嘿~”
沈将军点头,关心道:“这早上还是很冷的,就不要出来散步了,多穿些衣物,在院子里走走就好了,不说了,我去上早朝了,快些回去奥。”
沈茹点头,笑道:“知道了,爹,你快去上早朝吧。”
沈将军颔首,便带着侍卫坐上马车走了。
沈茹这才松下一口气,连忙跑回听雪阁。
听雪阁内,沈茹面色纠结,吩咐白茶白露出去。才出声:“暗五。”
一道黑影落在院内,无声无息。
“调查渔子溪神医的住所。”
“是。”稳重的男声回荡在院内,再回头看,暗五的身影已经消失。
沈茹坐在院内的小凉亭内,看着院墙边种着的百合,‘嗤嗤’地笑了起来,它的花语是心想事成,希望这一世家人都平平安安!
“白露,笔墨纸砚伺候。”沈茹这才想起来,答应给小八设计的床还没动手呢连忙唤来白露。
拿着毛笔,笔杆戳着自己的脸颊,设计一张什么样的床才足够经验呢?
良久,沈茹双眸一亮,连忙下笔把自己的奇思妙想画了下来。
白露在一旁双眸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小姐的杰作,太好看了吧!
白露双眼冒星,跑了出去将白茶也喊了进来。
白茶也一样,看着小姐的画,不一样的风格,惊讶道:“小姐,你这是画的床吗?”
沈茹抬头,有些讶异的看着白茶白露,笑着道:“这才一个轮廓,你就看出来是床了?”
白茶点头,颇有些评委的范道:“小姐,你画的这种床我都没有看见过,样式这么新颖,是要送给谁嘛?”
沈茹看了看自己已经画了一个轮廓的床若有所思道:“你说我给家里每个人都设计一张,他们会不会喜欢?”
白露在一旁插嘴道:“小姐,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亲手设计的床老爷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也是是我想多了。”
就这样,一个钟头过去了,沈茹终于弄好了手稿,等下午去给木匠做出来就好了。
沈茹伸了个懒腰,起身吩咐白露把东西收好,便带着白茶去了老夫人那里。
刚进院子,就听见老夫人老将军爽朗的笑声
沈茹踏步而前,勾唇道:“祖父祖母,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啊?”
“哎呦,我的茹儿来了!”老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爹爹娘亲也在啊!”
老夫人一把把沈茹拉到怀中,笑着说着刚刚的事。
沈茹听了也嗤嗤的笑了起来。
今天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的喊声响彻在金銮殿。
“众爱卿平身。”
崇安帝身着龙袍,坐在金銮宝座上,一股无形的王者气息散发。
沈将军站在武官一列的第一个,垂着头不说话。
“沈爱卿,今天怎么了,啊?有气无力的。”崇安帝问道。
沈将军出列,不卑不亢道:“回皇上,微臣的小女沈茹前些日子落了水,到今日还未好,微臣心中担心,耽误了早朝,求圣上责罚。”
崇安帝略微思考,这才开口:“是那个小时候上朝时爬着台阶,走路一歪一扭进这金銮殿的小女娃娃?”
“禀圣上,正是。”沈将军丝毫不感到丢脸,依旧不卑不亢。
“哈哈哈,那个小娃娃有趣。”崇安帝想到当年的事,还是忍不住笑道。
要想让皇上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何其的难,这都过了好几年了,还记得,可见沈茹留给崇安帝的印象多么深刻,也是,敢在上早朝时进入金銮殿的小娃娃谁会不记得。
崇安帝接着又说:“沈茹落水了?这什么情况?我记得那丫头不是天生寒气重吗,可有大碍啊?”
这可把杨尚书急坏了,这皇上问起了,自己肯定逃不了的,思虑一番,最终还是选择抛弃,“回圣上,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女儿失手将沈将军的女儿推落下水,是臣管教不力,求圣上责罚。”
沈将军冷眼看着杨业,还不等他开口,崇安帝缺先是问道:“失手?我记得沈茹那丫头是在将军府的后院的湖边落得水,那湖边又有栅栏,失手推下去?朕可不信!”
妈耶,这下杨尚书额头直冒冷汗,暗骂自己二女儿的愚蠢,留了这么大一个把柄给人家。
“凭圣上处理。”
“好!杨业教女无方,罚一年俸禄,其女杨雨薇意图杀人未遂,重打三十大板,并且一年不得入宫。”
在尚书府的杨雨薇打了一个冷颤。
“臣…接旨。”杨尚书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接了这道圣旨。
“给沈茹带些补品回去,刘德海,你安排一下。”
“嗻。”
崇安帝给刘德海使了个眼色,刘德海立马明白:“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圣上。”
呼啦啦,一干人拜倒在地,喊道。
崇安帝临走前还给沈将军使了个放心的眼神,这才离去。
金銮殿外,杨尚书走的很慢,直到沈将军出来后,便有意无意的靠近,低声怒道:“非要做这么绝嘛?!!”
沈将军连连冷笑,也不搭理他,径直离去。
杨业这一拳像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的。最后怒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