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利刃般呼啸着,卷着细密的细雨扑面而来,那雨丝仿佛是无数根冰冷的银针,刺痛着肌肤。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大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亭子里的树在风雨中无助地摇曳着,被雨打得“哗哗”作响,那声音如同哀怨的哭诉,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
亭中,长相清秀的少年满脸怒色,恶狠狠地道:“还不快承认你偷东西了!”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浓浓的质问与指责。
“我没偷!”一名年龄较小的少年大声反驳着,他的声音虽显稚嫩,却充满了坚定,此刻,他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挣扎着。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愤怒地看向长相清秀的少年。
“何洛溪,我把你当亲人一样对待,你为什么要害我?”少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红光,那光芒炽热而危险,但很快又被他隐藏得很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和这些人说话,可是真的恶心,少年在心中暗自咒骂着。
何洛溪不屑地笑道:“呵,谁让你得罪了王少爷。”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寒……羽?”少年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与愤怒,几息之间,他的唇角拉开一道讽刺的弧度。
王寒羽看着少年那笑容,气得瞪大了眼睛,“小杂种,你还笑!”说完,他怒不可遏地使用灵力往少年身上打去。
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就在这时,“叮!”的一声,一把灵力四射的剑正立在地上。“放肆!”好听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籁之音,在空气中回荡。
少年听到那声音,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忙不迭地望向来人,然而,那人却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从容地降落下来。
黑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那象征成仙的印记更是熠熠生辉,越发夺目。“真当本尊不在么?”她的双眸仿若寒冰,散发着彻骨的冷意,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
“仙尊饶命!弟子再也不敢了。”那几个耀武扬威的弟子一下子变成了鹌鹑,瑟瑟发抖地求饶着。妺喜声线冷漠,“再也不敢?”众人们连忙求饶,“仙尊饶命啊!弟子不敢!”
“你觉得该怎样处置他们?”妺喜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话音刚落,众人们齐刷刷地往少年那里爬去,“夏楠师弟,师兄知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以前是我们不好,我们道歉,求你放过我们啊!”……
暴雨如注,疯狂地倾泻而下,打得身上好疼。
少年费力地爬起,他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一只如白玉般的手落在少年面前,少年抬头一看,那人就站在那里,仿佛多走一步,都是对他的亵渎。
少年犹豫了一瞬间,他小声道:“仙尊,我手上有泥。”仅仅一瞬间,少年便看到手上的泥全不见了,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眸,心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好了嘛?”冰冷的声音响起且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少年这才回神,连忙覆上了去,便感受到一片冰凉细腻的触觉,他的耳根子染上了绯红。
“夏楠师弟啊,放过我们吧……”
少年他竖起一根手指,他挑起妖孽的眉眼,语句温柔且又残忍,“休想哦~”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弟子跳出骂了起来。
平日里他们就对少年拳打脚踢,作威作福惯了,他们怎么能看到有朝一日,少年骑在他们的头上!
何洛溪愤怒道:“我们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杀了我们?!你怎么能当着仙尊的面前这样!”
“你真的污染仙尊的眼睛!”
“就是!你个小杂种还这么会装!”
“有什么样的烂货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话语,一个比一个还要狠毒。
“小杂种?烂货?”妺喜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是的!仙尊有所不知,这个小子手脚可不干净了。”何洛溪谄媚地说道,他知道仙尊可是最厌恶手脚不干净的人了。
何洛溪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想去看少年那灰败的神色,却只见少年那妩媚的眉眼中透露出几分嘲讽。
随之,少年又变了一副样子,那变脸的样子让何洛溪瞪大了双眼。
这人莫不是精神分裂?
“仙尊…。”他缓缓低头,那昔日充满灿烂如星辰的眸子晦暗了起来,声音嘶哑,似乎做了重大决定,“你可否愿意相信我?”
“我信你。”
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
少年惊愕万分,缓缓扬起面庞,不期然间,撞进了妺喜那仿若点点璀璨星光般盈满笑意的眼眸。
分明早已料到结局,然而,他的心为何依旧如擂鼓般急速跳动?
“仙尊!不要相信他,他满口胡言!”何洛溪神色一僵,语气急了起来。
【哦吼吼,他急了,他急了】
妺喜神色依旧,仿若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然而,她的瞳孔之中却悄然闪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指着他们笑。
可惜…她不能。。。
“我只信他。”
妺喜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那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动,微微地挑起眼眸,就这样径直地望向他们,
“至于你们……”妺喜微微扬起下巴,那绝美的面容上此刻布满寒霜,她缓缓眯起狭长的眸子,那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声线极为冰凉,如同寒夜中凛冽的风,“废除修为!滚下山去!”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众人们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纷纷苦苦哀求道:“仙尊……求您开恩啊!我们知道错了,求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然而妺喜却不为所动。
“聒噪。”妺喜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众人竟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泰山压顶一般。
有的人表面上严肃的要死,而内心却对系统不停地开炮。
【嘿哟喂,这就是有权有势还超牛逼的感觉呀!哎呀妈呀,真是爽得头皮都发麻喽!】妺喜忍不住感叹起来。
【……】有的时候真想曝光你。
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竟没人再敢说话,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随后,便有执法弟子上前,将他们拖了出去。
他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拖离这个曾经让他们充满憧憬的地方,而妺喜则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从容,那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微微震颤,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妺喜的目光,恰似一道无形的流辉,悠悠地滑过少年的面庞,她微微一顿,语气平淡如静水,轻声道:“你脸脏了。”
此言一出,夏楠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他慌乱之际,急忙伸出手去擦拭自己的脸,然而越是急切,却越是事与愿违,这一摸,竟让脸庞变得愈发脏污。
妺喜望着少年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温柔地说道:“我来吧。”
只见那位相貌出众的女子微微弯下腰,她身上的气息如轻柔的微风,缓缓扑打在少年的面庞上。
少年顿时呼吸一滞,那长长的睫毛仿若蝴蝶的羽翼,轻轻颤抖着,妺喜手中雪白的手帕上沾染了湿漉漉的泥渍,少年瞧见这一幕,长睫颤抖得更为剧烈,仿佛在倾诉着他内心的紧张与羞涩。
眼看着夏楠脸上的泥泞在自己的擦拭下越发扩散开来,那模样恰似一只花了脸的可爱小猫,妺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虚,赶忙将手帕塞到少年的手中。
夏楠连忙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上的泥泞。少年的肌肤白皙似雪,宛如最为纯净的羊脂白玉,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微微的光晕。
那淡红色尚未消去的鞭打痕迹,犹如娇艳的花瓣印在他的脸上,格外惹人怜惜,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脸颊边,更增添了几分不羁。
妺喜仔细地端详着少年的外貌,突然,她的目光呆滞了几分。
心中暗自惊叹:我凑,师尊?!
你莫不是缩水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是……私生子?!
妺喜的幻想如潮水般涌来:他上山学艺,为了找到那个抛下自己和母亲的渣男付出代价!在一次宴会上,看到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仙尊,他觉得是这个人渣了他母亲,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待他拜入这仙尊门下,他对仙尊很好,体贴入微,让仙尊心动了,待仙尊向他表白,他决定玩弄这个人的心,报复他曾经抛下自己和母亲,独自逍遥快活。待得知真相后,他看着消瘦无比的仙尊,而感到悔恨和愧疚。仙尊对他爱答不理,他仍然要凑上去。
这就是我们称为的虐妻一时爽,事后火葬场!结局就是仙尊原谅了他,从此开始夜夜箫歌,过上了旖旎的性生活……
眼看她已经各种天马行空的幻想,甚至连仙尊他那里怎么样的都给脑补出来了,系统忍了忍道:【你仔细地品】
【我品不出来啊!】
不是他儿子,难不成是他情人……?!
卧槽?!等等,如果她想得是真的,他喜欢上了他自己,最后还和自己在一起了……妺喜激动地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她决定不干了,要儿子们自攻自受去!她就在旁边加油打气,祝他们百年好合!嘻嘻,想想就很美好。
【…把你头脑里的黄色玩意给收下,这是他的灵魂!】
妺喜失望地撇了撇嘴,垂眸,看着被人虐待的少年,她从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在少年错愕的目光下,将糖塞入他的嘴巴里。
“仙……”尊。
紧接着,口腔里传来一种浓郁的甜味。这是他从未吃过的东西。
“五年后便是仙剑大会,我希望你能参加。”妺喜声线冷漠,她在夏楠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
夏楠纯良地眨了眨眼,因为吃着糖,他口齿不清,“仙准可要收徒?”他连忙把糖给嚼碎,又重复了一遍,生怕妺喜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嗯。”
夏楠垂下眸子,仙尊好像不记得他了,但没关系,那是以前的他,但是现在的他,仙尊一定会记得的!
夏楠弯了弯好看的眉眼带着几分孩子的纯净,“那我一定会加油的!不会让仙尊失望!”
妺喜点了点头,随后从地上拔出那把剑,轻轻地往天空一划,霎时间,异色出现,将他们二人包围起来。
“这是结界,你可以随意进出,之后的时间里,你都在这里练习,没人会打扰你练习。”
妺喜突然感觉到腰上一紧,传来少年闷闷地声音:“仙尊,谢谢你!”
妺喜顿了顿,温柔地拍了拍少年的手。
在少年错愕的目光下,把糖塞给了他,那糖带着淡淡的清香,妺喜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夏楠看着这眸子,心不由慢了一拍。
系统一个局外人看的都赏心悦目。
妺喜无动于衷,甚至问道:【狗蛋啊,你说他是不是缺爱啊?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好二儿了!】
系统:【……】
一瞬间,系统构造的粉色泡泡顿时破灭。
从此它便意识到。
千年祸水妺元妃,就是一个傻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