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历史一直学的不好,然后不知道是春秋还是战国的哪个学派的人提出了个叫什么“兼爱”“非攻”“互利”什么玩意的思想。结果,学这节历史课的第二天,我就和骷髅马绝交了。
也许是因为绝交后的不平心理,也许因为我觉得他十分可悲,我写下了这篇文章。他要是看到了,恐怕是要说我的。
“你高清,你正义,你有理,行了吧?”我猜到他会这么说的。或许,那某个人,读完了这篇文章,也会突然扯下“君子的皮毛”,化成一头恶兽,像我们班的冰狼一样气急败坏的向我扑过来吧?
偶许我多虑了,或许它根本就不会读到呢?
总之,知道我“清高,正义,有理”就好。气急败坏也罢,我就不信我搬了家,它还能找到我。
我们以前是一个小区,一栋楼、同年同月出生的邻居。他住我楼上,我住他楼下。疫情的时候我们一起停课,封小区的时候一起被封。同一个学区,却上不同的学校。我上公办学校,他却上民族小学。我觉得,这也是我们最后绝交的原因之一吧。
疫情的时候,我们经常在网上尬聊,他喜欢荡寇志,我喜欢看水浒,于是我们经常一起研究“历史的真相”,常常因此发生矛盾,但是最后总是谈和。也许是因为我情商不够高吧,我总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很好的,竞争不会伤害友谊。后来,他还去报刊上发表了自己对《荡寇志》的见解。我没有反对。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在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他还送我过笔,但是笔的颜色不讨人喜欢。我不好意思跟他换,于是就在他面前说了一下,结果他直接说:“不想要就别要!”
也许是因为我情商不够高吧,我一直不知道我对他做错了什么。有一段时间,和他关系很好的舅舅病了,还没等他去看望,舅舅就离开了人世。他非常失落,在报纸上也不发荡寇志的解读了,发了一篇哀悼的文章,然后一蹶不振地不发任何文章了。我很关心他的心理状况,于是每天坚持给他发英语补充习题的答案(那个时候快期末了,天天都有补充习题作业),还扯了一个床单在他阳台下,怕他跳楼。后来,也许是大半个月过去了吧,他终于振作起来,又开始在报刊上活跃了。我很欣慰他走出来了,没有像我妹一样永远以为她的被车轧死的鸡还活着。期末考试了,我因为分心丢了三两分,可是我并不心疼,还认为自己这一两分丢的值得。
后来吧,我也开始在报刊上发文章了。他一开始也很积极去看,可是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和我渐渐的疏远了。同时,我看到楼下我的对头天天不知在跟他讲些什么。我曾让妹妹去打听,觉果她带回来的信息是:“他说,你对他那么好,肯定是有所图。他还说,那个楼下的跟他讲,世界上没有任何友谊和利益没有关系。”
我于是感觉心被扎了一下,可是很快走了出来。他如果觉得和我不能交朋友,那就随他去呗,反正他又不是厕纸一类的生活必需品,我天天要他干嘛?
于是我也和他疏远了。也是因为学业,我看他的作品的次数也变少了。
再后来,他还尝试写些其它的杂文和散文。写杂文我在行,于是我去看他的作品后,也发了一些改进的地方给他看,还跟他说哪里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哪里可以添。他推辞说不要,我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听我在讲什么,于是我的口气硬了。
“你这里,缺东西!”我指着其中的一行说,“这里,你要对书的状态进行描写,还有笔,还有黑板!橡皮呢?尺子呢?这些都是要加的!”
也许是因为我的口气太硬了点,他就骂道:“烦不烦?有没有脑子?!”
于是我也反驳了:“这怎么烦了呢?我当然有脑子!”
他骂了一声“杠精”,就一回头冲进了家门,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回到家,发现他把我拉黑了。我也很郁闷,可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觉得我杠,那就随他去吧!
可是,后来我再怎么想和他探索历史的真相,他的家门也再也没有被我敲开过,无论是我敲,我妹敲还是我妈敲。
或许他不知道,他这样的闭门不开,除了阻断了他和别人吵架的大路,也会阻挡对方真诚的道歉与友好的交流吧?
看来是他真的认为,我有所图,而且是笑面虎了。可是,我就算有所图,也没有伤害他啊?
不错,或许世界上真的没有绝对的朋友,但是,他为什么要听一个连他朋友都不是的人的话呢?因为那个人是“君子”?
真正的君子怎么会去挑拨他人的朋友关系呢?又怎么会告诉他如此龌蹉的道理呢?
啊!固执的人啊!我为你扯的床单,难道也和所谓的“友谊”一样,是虚假的吗?如果这样,那你往下坠落,又为什么没有永远沉沦呢?
固执的人啊!
兼爱,非攻,互利啊!
可是最后我失算了。
因为话本上,也有这样的人!
有可能这时,屏幕后面已经有个人青筋暴起或感到背后冰凉了。
“就你清高,就你正义,就你有理!”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