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封了一个答应的事,以比一线明星上热搜还要快速度传遍后宫。
刚开始众人觉得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宫女爬了龙床。
没有家室,没有根基,程宠几个月皇帝玩腻了,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只是小小一个答应的封号,却是帝后商量一下午才敲定的,此女不可小觑,众嫔妃心里敲响了警钟。
碎玉轩
眉庄弹琴,甄嬛起舞。
一曲毕,甄嬛有些落寞,“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眉庄并没有回应甄嬛的话,只是随意的撩拨着琴弦,虽不成曲却也能成调。
黑夜中繁星点点,暖阁中时不时传出的曲调,把碎玉轩衬托的更加落寞而孤寂。
良久眉庄才谈谈的说:“你我打小便知道长大后要进宫的,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很正常,你又何必因为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你又何必这般哀怨。”
甄嬛眉宇之间的愁思,怎么摸都摸不掉。道:“姐姐你不明白,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来历不一般。”
眉庄心道:我与你同是皇帝的嫔妃,只有你明白,难道我就不白吗?
眉庄将眼中的冷意藏起,道:“若真想知道,那梅答应是何方神圣,明日去储秀宫一瞧便是。妹妹早些安置吧!”
说完眉庄便带着彩月离开了。
翊坤宫
一阵噼里啪啦后,华妃耗尽力气,坐在椅子上,发狠的咬着后压槽“滋滋”作响。
翊坤宫所有的奴才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只有松芝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水,递给华妃,劝慰道:“不过就是个爬龙床的贱人,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等皇上玩腻了再收拾她也无妨。”
华妃紧紧的攥着手帕,手掌发白,一掌排在梨花木的桌子上也不觉的疼,恶狠狠的说:“这宫里的女人就像那一茬茬的桃花,专门去迷惑皇上,本宫怎么剪,怎么修她们还要往外长迷惑皇上。”
松芝:“若没有这一茬茬的桃花,怎么能显示出修花之人手艺的高超呢?”
松芝边说边瞧着华妃的脸色有所缓和,又继续说:“从潜邸到这紫禁城,皇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可这最后还不是昙花一现,也就是娘娘您呀!能让皇上时时惦记着。”
听松芝这样说,华妃的脸色又好了几分,想到皇帝对她的好,脸上开始显出几分得意之色。
松芝这边跟哄小孩一般哄着华妃这位祖宗暂且不说。
延禧宫
夏冬春的手帕不知咬碎了几方,若不是这个什么梅答应,今天该是她的好日子,如今又好像得罪了皇后娘娘,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梅答应又记上了几笔账。
夏冬春心里怨恨难消,想着那安陵容出出气,但一想到宜修的教诲,便决定要好好的和安陵容处处。
带上几份薄礼,是真的很薄,夏冬春便堆起满脸假笑,来到了陵容的乐道居。
陵容看到夏冬春带着礼物来,满脑子都是问号:这货不是又来找麻烦吧!
陵容的出身虽然在嫔妃里是排在最末,但是该有的礼数她都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带着薄礼来的。
夏冬春放下礼物,拉起陵容的手热情的寒暄着,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的叫着,陵容虽心中疑惑夏冬春怎么突然转性了,但是也万般周全的招待着,生怕礼数不全,惹着这尊瘟神。
终于送走这尊瘟神,陵容疑惑问染冬,“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染冬道:“今日一早,从慈宁宫出来,她便去了景仁宫,午后是灰溜溜的回来的。”
陵容恍然大悟,“定然是皇后娘娘训诫过她得,改日我一定到景仁宫好好谢谢皇后娘娘。”
这些小插曲自然是无关紧要的,最热闹的自然是欣常在住的储秀宫。
内务府的人向来会看人下菜碟,给皇帝的宠妃连夜加个班洒扫洒扫又不吃亏,新主子地位再低也可能前途无限,况且再新主子受宠前期把新主子伺候好皇帝也高兴。
于是内务府便也丝毫不顾及小产之后,恩宠渐衰的欣常在是否能安静的休息,便乒乒乓乓的洒扫起来了。
储秀宫没有主位,只有欣常在一人住着,只要不住在象征着一宫主位的前后殿,东西偏殿怎么住都无所谓。可是东偏殿夏天闷热,冬天湿冷,于是欣常在请示宜修后搬进了西偏殿。
南尊北卑,东首西次。
梅答应比比欣常在的位低,该住在西偏殿,可是宜修并不想让长着纯元脸,且来历不明的女子过得太顺心,没有让欣常在搬,而是继续住在西偏殿。
一夜没睡好的欣常在顶着黑眼圈坐在铜镜前,贴身宫女谨言看着自家小主如此憔悴忍不住抱怨,“不就是个答应吗?宫里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小主,内务府何必这样上赶着。”
欣常在用特制的白玉珠按摩着眼袋,说:“答应又如何,只要皇上器重她,连我这做常在的都要让步。往后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呢!”
说完,欣常在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这叹息声,在偌大的四九城中仿佛是一颗小石子投进大海,跟本激不起任何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