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都是那么热,伴随着知了的叫声,石逸瑶越发烦躁。
看着公司花园里的杨树,石逸瑶想起了曾经小院子里的杨树。
两年前的院落里...
“妈,爸爸不给我钱。”
从石林处借钱回来的石逸瑶给妈妈打电话。
“我也没有办法。”妈妈说。
“那我怎么办呀?”石逸瑶伤心的问。
“好孩子,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你出去想想办法挣点钱。家里连给你准备的嫁妆钱都花没了,你弟弟和你妹妹以后结婚的钱断不能动,你是跟我嫁到这儿的,你得懂事。”妈妈说。
“妈,女儿都快死了,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吗?女儿身体好了,就会把钱还给弟弟妹妹的。”石逸瑶说。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的说。
听到妈妈的话,石逸瑶悲愤的在电话那头大哭起来。
“妈,他们是你的儿女,我也是你的儿女呀。难道对我你就不管不顾了吗?那你为何要生下我?”石逸瑶说。
“瑶瑶呀,你这是逼妈死呀?这些年你跟我嫁到这边受了多少苦吗?妈遭的一切罪全都是因为你。你从小就得不到你继父的喜欢,妈妈的二胎不争气又生了一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小弟弟家庭刚刚和睦,你又出来讨债!”妈妈生气的说。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些年你受的苦我都明白,钱我自己想办法,我知道他不愿意管我,我本来就不应该被你生下来,让生活折磨我。”石逸瑶说着挂了电话。
看着土墙上贴着自己的奖状,石逸瑶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优秀小记者”奖状是她初中时得的。
这个房屋很旧,连墙皮都是土做的,但是还好冬暖夏凉。
石逸瑶已经17岁了,刚刚下学一年,现在在外面上班,这间房子便是她租的住所,一个月房租100块钱。
“也好,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石逸瑶自言自语,可谁又愿意自己真的死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瑶瑶在家吗?”一阵男声喧嚣。
石逸瑶缓缓的走了出去,打开门,看到是吴尚生站在门外。
“吴哥,你来了。”石逸瑶擦干眼泪。
“瑶瑶,我来就是说一下下个月房租明天好交了,可是明天我要去城里出门,今天你能不能给我?”吴尚生说。
吴尚生是石逸瑶的房东。
“吴哥,不好意思,我现在的钱都买药了,给房租要等到下个月开工资了,不过我后天就开了,后天给你可以吗?”石逸瑶问。
“嗯,没事,不管今天还是后天,我就是和你说一下明天不要去找我,免得扑空。”吴尚生说。
石逸瑶心情不能平复,眼里含着眼泪,吴尚生见状,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吴哥进来坐吧,别在门口说话了。”石逸瑶说。
当时是秋天,院子里全是枯落的杨树叶。
“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尚生边走边问。
“我生了一场病,家里人拿不出钱,所以我只能用房租费买了药。”石逸瑶回答。
看着满脸泪珠的石逸瑶,吴尚生眉头紧锁。
“反正在村子里租房子的也少,你要是没钱就先住着,不要紧。”吴尚生说。
“没事,我发了工资肯定第一个给你,我在镇里上班,镇里的房租比咱这贵上一倍,我来回坐公交车并不觉的辛苦,你给我提供方便,我怎么会拖欠房租呢?”石逸瑶说。
“每天早起你都要走到村口等公交车,你刚退学也不容易,都是农村人应该多照顾。”吴尚生说。
石逸瑶听到吴尚生暖心窝子的话,一时间竟没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