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还是我进？”
“猜丁壳吧”
何拓和葛乐乐两人缩在门前，两手比划着决定谁去接受命运的洗礼。
“葛乐乐进来”
刚刚挥出石头赢得胜利的葛乐乐耷拉着肩膀推门而入。班主任正取下老花眼镜，整理着桌面。葛乐乐在何拓鼓励的眼神中锁紧门锁，要是被何拓听到什么不好的可是会被取笑的。
“坐凳子上”
赖武揉搓一下鼻子，顺带着拉来一把红塑胶凳放在桌边。葛乐乐坐在那双手不禁交握，赖武抖落成绩单的时候葛乐乐还忍不住跟着抖一下。
赖武吓唬完葛乐乐，便抬眼温和的看着葛乐乐。葛乐乐努力睁着两双大眼盯着赖武。
“葛乐乐，你是老师从高一带到现在的学生。虽然老师平常不找你，但是你是个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老师一清二楚。”
赖武轻飘飘的低声说给葛乐乐，葛乐乐点点头，面上还是不知所云的茫然。葛乐乐是个单纯的孩子，向来喜欢用她干净充满好奇的眼神面对现实，成绩算不得突出但胜在听话，他便一直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爸也和老师我说过，他们对你的学习要求并不高。老师也一直没怎么找过你，但这次你的成绩你自己也看的到。比上回倒退不是一点。”
葛乐乐抱有对老师的惭愧低下了头。
“对不起，老师。”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目标分?”
“没，没有”
葛乐乐小声的作答。赖武叹口气，这孩子没志气，打鸡血都推不动。
“何拓要出国知道吗？”
葛乐乐忽的一愣，这话题怎么就跳何拓身上了。脸上写满惊愕。
“你们这个年纪有点想法很正常，但是你们要想的远一点。高三本来时间就短，就为了一时的快乐浪费宝贵的时间，这不值得。你明白吗？”
赖武并不说破，指望着葛乐乐有所感悟。
“何拓家长一开始就找到老师，已经准确的表示何拓一毕业就会全家去国外。他无所谓，这成绩单对他就是纸上的数字，你呢？你打算花个几个月的时间最后送别人拍屁股就走，自己去混个什么大学。”
“你还小，你不懂我能理解。但你要想想要真的是这样，你以后能做什么呢？”
葛乐乐摇摇头，她想不出却有所预感。她的生活会像是水潭里的鱼，小心翼翼地生活在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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