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搞不清出楚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胆怯地看着她。
“废话我也懒得说。”她从袖口拿出一瓶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瘙痒难忍,脖子上疼得抓心挠肺,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啊?”
此话一出,他的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楚辞。
她又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里面的药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现在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即使不说透,她相信这个在他们军队里潜伏好几年的人也能明白。
“……明白。”他叹气,自己惜命,也只能任人宰割。
“既然你懂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在政凉等你的好消息,只要他们这次退兵,解药我这里有的是。不过你可得注意时间,毕竟这毒发时间可快得很。”
他看了眼楚辞,“具体时间。”
“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那人还没说什么,反倒是蔺荼阙一脸不可置信。
楚辞凉飕飕地瞥了蔺荼阙一眼,“有什么问题吗蔺将军?”她现在有点怀疑了,户脂渠那么飒的一个女将军是怎么看上这个事也做不好还老大惊小怪的蔺荼阙的。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脑细胞少?
不过更让她疑惑的就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和自己齐名。
叛徒走了,阴着脸走向了敌国。
还没进城门,只听楼兰国的将士瞥了他一眼,道:“是你啊,居然还活着。你来还有什么事?”
“让我进去,我有话对将军说。”
将士嫌弃地挥了挥手,“赶紧滚开!将军说了,你要是再来就把你轰出去,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吧。”
“什么?”他愣了片刻,咬牙,“他不是说好了如果这次事成就要给我封个爵位吗?现在为什么又不见我!我要见他,我有事要说,你让我进去!”
“哪里来的野猫野狗?我们将军没杀了你就不错了,好像要爵位?我呸!”
他似乎找到了个宣泄口,讽笑着对他一顿谩骂。
这让叛徒立刻恼了,“你别得意!你们要不是有我卖给你们情报,你们能这么猖狂吗?现在怎么着要过河拆桥?”
“谁管你!”
楼兰的将士到最后连个笑脸也懒得给他。
“你、你们……”他狰狞一笑,发了狠劲儿一样压下心底的怒火,朝着将士偷去一个讨好的眼神:“我这好不容易拿出来的金子,本来还想孝敬你这位哥哥,看来现在是彻底没用了。”
一看到钱,那人立刻掉进钱眼儿里,直勾勾地看着那一整包发出清脆碰撞声的金币,动了歪心思。
“还带了东西来?把那个给我。”
叛徒连连摇头,“这怎么行呢?反正楼兰已经弃我于不顾,我就用这点钱赶紧回到老家,好享受享受下半生吧!”
见他真没有要拿过来的意思,楼兰将士也恼了:“你把那个给我拿过来!不然我就射死你!”说罢还真的提起了弓箭,叛徒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到的?几个走位,箭支每次都好巧不巧地擦着叛徒的身子过去,却总也打不到他。
“区区一个楼兰将士就敢在老子头上挑衅?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本事!”他嗤笑,连看都懒得看身后那个气急败坏的身影。
他看叛徒真的要走,也急了:“你、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进,不过你进来了……得把那些金子给我!”
“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给老子记住,老子做叛徒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生呢!我呸,跟老子横。你算老几?”叛徒说完,进了将士给他开的门缝,把手里的钱袋向将士手里一丢,自己则身份匆忙地赶到了将军营。
而被给了钱袋的楼兰将士立刻打开钱袋,结果看到里面居然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