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今儿是五一吧,刚好一个月了哦
姚琛不知何时悄然来到夏之光身边,颇为“好心"地提醒
夏之光姚琛,你怎么总是出没无常的?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吓死
夏之光抚着胸口顺气,没好气地埋怨道
姚琛懒得和他斗嘴,直接看客式地挑衅道
姚琛怎么样,还记得一个月之前自己的壮志豪言吗?我不介意帮你回想回想,哈哈哈
夏之光我要是拿下了,你肯放人吗?
夏之光无视姚琛话里话外的戏谑,因为他胜券在握
姚琛只要你能说动他跟你走,我二话不说立马放人
夏之光给了他一个“你瞧好吧”的眼神,夹住这一个月来的画稿,端过自己的那杯Old-Fashioned,又伸手多要了一杯冰可乐向站在隔栏边的翟潇闻走去
夏之光(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喝酒)
正在发呆的翟潇闻显然没料到这个连续来了ー个月的男人会找到自己,一时之间拿不准他要做什么,有些怔然
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能在吧台的位置看到夏之光,而那个人的目光也总是毫不避讳地胶着在自己身上,有时候背对着他擦桌子,都能感受到那道炙热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的后背烫出一个洞来,念及此,翟潇闻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夏之光注意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了一步,给小孩留出足够有安全感的空间,才把腋下夹着的一摞纸递给他
翟潇闻犹豫了片刻,在看到纸上的素描是自己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接过这一摞纸挨张翻了起来
这一翻不要紧,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每一张纸上画的人像竟都是自己,有茫然发呆的正脸,有擦拭桌子的背影,有弯腰颔首的侧脸,或微笑,或蹙眉,神态各异
细看之下,竟没有一张是重复的
他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涌上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想捋顺个头绪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直到对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轻笑时,他才恍然,抬头不躲不避地撞上了对面人的目光,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面容俊美,凭心而论是一眼难忘的长相,眉眼温和,眼底铺满水色
翟潇闻正兀自沉浸在品味夏之光的长相当中,冷不防被递到面前的酒杯扯回神,端着酒杯的手白皙修长,指骨分明,手背上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在杯中暗红色液体的映衬下显得苍白,他生了几分怜悯的心思
他迟迟未接,夏之光也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夏之光(早晚都是我的鱼儿,在上钩之前多挣扎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翟潇闻的视线从那杯酒上移开,落到了眼前人的脸上,似乎在等一个邀请或是解释,在等对方给出一个能让他喝下这杯酒的理由
夏之光做我的模特
这是这辈子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夏之光先开的口
声音干净透亮,带着少年人惯有的强势,不是问句,不是请求,是一句落地不粘灰的决定,陈述这个不容他拒绝的事实
翟潇闻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有些动作比说一百句话还有用
他伸手接过夏之光递给他的一杯酒,交接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一起,一个温热,一个冰凉,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暗示一一以处心积虑的预谋和算计为起点的相遇,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圆满的,但在两颗心修炼的过程中也必定要承受水深火热的煎熬
世间最不公平的事恰恰就是一切都很公平
夏之光挑眉想和他碰杯,却被翟潇闻躲了过去,他失笑,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夏之光就带着翟潇闻和姚琛辞了职,姚琛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但碍于翟潇闻在身边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一个劲儿地朝夏之光挤眉弄眼,迫切地想要知道夏之光是怎么这么快就把人拿下的
夏之光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慢慢品吧”的眼神,像只得胜的孔雀,施施然领着翟潇闻开车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