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煜恒对着雨泽说了很久,似乎雨泽也被他开导了,“现在选择放弃,那么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开始?”
似乎皓轩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打了个电话过来向煜恒道歉,煜恒打开免提功能让雨泽听见。听完之后,雨泽默然不语低下头。
“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就是出于单纯妒忌。我就想证明我离开他!我照样可以!”
“傻瓜,明明喜欢,却故意摆出那样的姿态,你这样不难受吗?”煜恒摸着他的头。“后天去送他吧,好吗?我们还保持原来那样的状态?答应我?”
“嗯,好。”雨泽考虑了良久。
第三天早晨,雨泽听了煜恒的话,到了皓轩的住所楼下,一直在那里搔首而踟蹰着,他也不上去,只是在原地等着,怕是因为惠子而使得自己窘迫和尴尬。
“嗯,你这次回来转一圈就走?不过好在没有三过家门而不入。”娟姐笑着对皓轩说。
“那当然,得回来看看你,好久没有吃你做的东西了。”
“嗯,哈哈,嘴巴真甜。哈哈,你这会把你交往的朋友带了回来,这方面自己满意就行。我们不做过多的言语。”
“哪有?这就是普通朋友啊。”
“是的,阿姨。”惠子羞涩的说道。
“中午的飞机,过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欸,我怎么又没有时间去送你呢?”娟姐皱起了眉头。
“没事,没事的,去吧。”
“好,妈,再见。”皓轩看着娟姐,“保重!”
娟姐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再见!”当房门关上时,她坐了下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皓轩则与惠子有说有笑地下了楼。
“雨泽,嗨!”惠子先向他打个招呼。
“嗯。”雨泽点头示意。
“来送我的?”
“嗯。”
只是上面简短的对话,他们在车上没有一句话,只是车上的司机都觉得这三个人不像普通的青年那样呱噪,这三个人只是时不时地应付着实际的问题。
车行驶到大学城附近,皓轩有意让司机慢下来。学校外面的烧烤店,每每需要拍蓝白底照片照片的打印店,路边在花圃中嬉闹的孩童。
路过那个出租屋,皓轩的嘴角微微上扬,“第一次。”
“嗯?”惠子疑惑不解地看着皓轩。
“没事,没事。”
雨泽一直盯着那个出租屋看,知道皓轩说的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很不错。可惜是……”便不在往下说了,他看着眼睛微微闭上的皓轩。
车上又变成了,刚开始的无声。
到了机场,这里终于是打破了在车里面的无声孤寂。
仍然是在这里第一次送他走,交给他一张淡紫色有着薰衣草香味的信封。那个时候,让他抱着,皓轩许诺会给他一个新的天地,一个创世纪。他含泪离开,雨泽含泪送别。
“就到这里了吗?”雨泽开口了,似乎有深意的叹了口气。
“嗯,就到这里了。”惠子微笑的面对着雨泽。
随后,三个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惠子坐在这两个人的对面,不语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机。
皓轩终于是忍不住了,拉起雨泽的手:“跟我来!”他们走到了候机厅的尽头,“雨泽。”
“……”
“你还爱我吗?”
“……”
“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我自己很无助,煜恒对你的那份关怀备至的感情我做不到,可是我又怕失去你。”
“我,爱你的。可是,也是我最让你心寒。我的想法,不能去用行动实现。”
“不,不会,原来以为把惠子带回来,可以切断我们的一切,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雨泽已经好久没有流下眼泪了,也许是因为麻木了,也许是煜恒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这里的江雨泽流下了久违的泪水,可他没有走近皓轩:“我怕!我的温柔,根本无法抵挡别人给予你的新鲜感!你是我不及的梦啊!如今。”
“我是你的宇宙,你做我的星球。当时那样的承诺,现在你还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从来就没有不信过,昨天我就是因为嫉妒她,所以我才那样说的。”
“等我?回来?愿意吗?把时间给我?”
“我会,我会等你的。”
皓轩将雨泽搂入怀中,任由他啜泣不止。
“喏,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我帮你擦一擦。”
雨泽抬起头,皓轩将他的手抄到他的脑后,吻了上去,皓轩似是出笼的野兽,将雨泽本无血色的唇添上了一抹淡淡的红。
【“各位旅客,您乘坐的虹桥航空1001号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按秩序由B号登机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走了,这个东西你替我保管吧。”
“等我一下。”雨泽蹲了下来,“皓轩,你的鞋带松了。”说完雨泽就帮他把鞋带系得紧紧的,生怕皓轩自己会因为这个绊倒自己一样。
“哼嗯,等我。”
雨泽看到皓轩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手帐本,“如果,以后我没有回复你,你就看这个本子,这个本子里是我这个学期,想你的时候给你画的画,还有一些文字。但我尽量会回复你的,我争取从那里尽快把课程修完。”
“不,你成长的了,我必须要经过历练才行,你继续向前,不用回头。”江雨泽一改往日奶里奶气的感觉。
走吧,走吧,我从未失去相信你的勇气!因为你在我的世界里从未离去。我要历练自己,净化心灵,净化自己。
两人手拉手一起走向了惠子的对面坐下,这一诺是永恒吗?是的,许多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倪克斯女神掌司的命运也是不由人去涂改的。
“再见,雨泽,等我!”
“再见,皓轩,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