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宇文灼去世的消息传遍大魏,整个青山院上下大片大片的白色格调,灵堂之上,宇文玦一脸哀伤的望着棺椁,手上无力地抓着宇文玥的衣角,眼神空洞,唇色惨白,仿若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至少在外人看来便是如此。
宇文玥演得不错。
宇文玦哥哥,你也不赖。
二人这厢礼尚往来,那边宇文怀气势汹汹而来。
宇文玦哎,这总是有些不相干的人来自取其辱。
宇文玦兄长,这空气不大好,我出去看看。
宇文玥嗯。
这边宇文玦出了灵堂,那边宇文怀火急火燎赶来,张口质问。
宇文怀宇文玥,这没别人。你又何必联同宇文玦在我面前做戏。
宇文玥祖父蒙小人所害,我定会抓到真凶,以祭祖父在天之灵。
倒是个蠢物,这般表露,不顾旁人在外。
这般想着,宇文玥又换上了冷峻神色,瞧得宇文怀不禁心虚口快。
宇文怀那,那临惜不是已经招认,你不是也决定今夜将他处置。
宇文玥闻言嗤笑,心下有了计较。
宇文玥确是如此,不过我很好奇,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锦烛,此人愚笨,稍加利用,尚有用处。宇文怀天性多疑,若能以此拔除他在青山院的眼线也不错。
宇文怀闻言感到气愤,从小到大他就是那地上的泥,有他宇文玥一日便无他宇文怀一时,所以他恨极了他!是的,他要宇文玥败在他手下,再无出头之日,连那个张扬跋扈的宇文玦,他也不会教她好过!
堂外,宇文玦倚柱深思。整个人静下来,不知为何,月七瞧着倒想起来一首词。
关山梦魂长,鱼雁音尘少。
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月七分明年少,为何我看着你的眼中却十分苍凉、孤寂?
宇文玦历经生死茫茫,哪有不老的呢。
月七既是如此,你也当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手这样冰!
月七说着,执起宇文玦的手,轻轻哈气,以此驱寒。
宇文玦扭头看向月七,眸色不明。在她看来,月七既拒绝她了,那么他二人就该保持一定距离。是以她微微怔了怔,缓过神来,笑着抽出自己的手。即使,她很欢欣,因为月七的在意,可这不是喜欢。
宇文玦月七,你看日后,若有喜欢的女子,就告诉我吧。
她续续说着,脸上风轻云淡,笑着望向他。
月七……
宇文玦,你是放下了么。如此,也……好。
宇文玦你看,我们俩自小青梅竹马,彼此太过于熟悉了,没有那种欲语还羞的神秘感,自然……不会相爱。那,往后,各自有了心上人,一定要告诉对方阿。
月七……好。我若有喜欢的人一定、一定会告诉小姐的。
月七声音嘶哑,宇文玦强自欢笑,声音早已不复初时平淡如水。
宇文玦宇文玥那、那个冰坨子说得对,咋俩不合适,距离产生美嘛,对不对。
月七……
宇文玦月七,我糊涂了。那是对哥哥的依赖性,并不是所以为的喜欢。
宇文玦……是我误了,你就当从没听见过吧。
她说着,两行清泪已止不住,顺着白皙清丽的脸颊落下。
月七你莫哭了,我……从来都是当你是我妹妹的。
既然这是你所想,我就如你所愿。
往后将所有心思藏着,偷偷瞧着也好。
当是时,屋内穿来一阵打斗声。眼见,宇文怀、宇文玥相继从屋内而出,大打出手。
月七公子!
宇文玦月七,让哥哥好好教训一下那宇文怀,早就看不惯他了。
那二人纠缠相斗,自揽桥至院门,不得不说,宇文怀确实有几分厉害,只是心性太躁。
突然一声惊呼,“来人,护驾!”
众人看向来处,原来是魏贵妃临驾于此。
魏贵妃你二人在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不成,不能教宇文怀占了话语权去。
于是,宇文玦上前一步,身若扶柳,不低徐风。声音喑哑,语调低沉。
宇文玦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魏贵妃这是玦儿?许久不见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恩,不光貌美,性子也好,人也极伶俐,若是能与嵩儿……
魏贵妃如是想,亲自扶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