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步云在小房子里一圈又一圈地打转。他甚至已经忘了昨晚怎么消磨过去的了。
六尺开方的小屋,只有一扇很小的木板窗,一阵风吹来,一张小纸条飞了进来。
华步云低头去看,纸色己经泛黄,纸上的字依稀可见。
华岚,春君
华步云春君?
想了半日,才记起来。
春君是华岚的字。春君才是华步云的亲生妹,比他小三岁。依稀记得,华岚两岁就被挑去伏侍别人,那时华阮五岁,才记事呢。
那一天,父亲华霖哭得很惨,不过是在她走后。带走春君的是谁,也早已忘却了。
春君后来改了“慈玉侍儿”,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了。
他们家备受欺凌,似乎是要他立功,来救下他们一家人。立功,自是在起义开国中了。可他私下里也常想,我们家族是开国元勋,现在落得如此境地,自己难道要重蹈覆辙?可似乎也没有更多选择了。
为了这一切,他们甚至断去了与他叔、伯、姑的关系,一心顺从朝廷。
然而朝廷又给了他们什么呢?
一个空号、一座空府,、一纸空诏。
越想越伤感,越想越来气,春君─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