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朋友们,娜静在厨房里清洗着餐具,在俊洗完澡走过来。
“老婆,需要我帮忙吗?”
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娜静说道:
“已经差不多了。有孩子哭声,好像是老幺,你去看看。”
收拾好一切,洗漱完的娜静来到孩子们的房间,老大和老二正睡得香甜,在俊把老幺搂在怀里,父子俩姿势一致,也都睡着了。
“老公!”
娜静轻轻地拍了拍在俊手臂,在俊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回房间睡吧。”
在俊轻轻地吻了下山儿的头顶,盖好被子。看着他的娜静嘴边挂着微笑,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如此美好。
娜静坐在梳妆镜前擦着护肤液,在俊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搂住,吻了下脖子,惹得娜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累吗?”
“有一点。”
“对了,老公,你抹乳液了吗?”
“嗯,抹了。”
“哥,你给咱爸妈打电话了吗?他们到家了没有?”
“打过了,爸妈早到家了。”
“山儿他爸,你记得明天要做身体健康检查吧?”
在俊躺在床上笑起来:
“喂,成娜静,你就不能统一一个称呼吗?你这样会让我产生不同的情绪。”
娜静掀起被子躺下,在俊顺势把她紧搂在怀里。
“会产生怎样的情绪?我要是叫你哥呢?”
“叫我哥的话,我会忍不住对你好,带你去吃好吃的,带你去看电影。”
“要是叫山儿他爸呢?”
“那我会像熊一样,产生无穷的力量,守护和好好爱你们。”
娜静笑起来:
“那老公呢?”
在俊故作严肃地抿了抿嘴:
“哇,听见老公两个字我就窝火,有时候真想拿脚后跟踢你脑袋呢。”
娜静吼道:“金在俊先生,家人之间怎么能这样呢!”
在俊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越是逗得她窝火越是觉得可爱,忍不住笑着亲了亲脸颊:
“还金在俊先生呢。”
“话说湖竣为什么那么迟才结婚呢?”
“他们后来不是又分手了一次嘛,因为long D。”
“long D?”
“嗯,远距离恋爱。”
“有多远?欧洲吗?美国?”
娜静枕着他的手臂,想了下:“水源?(离首尔很近)”
在俊无语地沉默了下,也许所谓远距离恋爱的问题并不在空间距离,而是不安与恐惧感,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
“静啊——”
“嗯?”
娜静转过头,在俊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彼此胶着的视线里凝注着深情和爱意,四片唇瓣自然地纠缠在一起,越来越深的亲吻让身体迅速升温。在俊咬着娜静耳垂,呢喃说道:“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要是......又是儿子怎么办?”
“生啊!”
“不 ......”
日益深厚的感情,与越来越感激的幸福,契合得彷如一体的在俊和娜静,走过了一段普通却又不一般的初恋之路,最终走到了今天,也将携手继续走下去。
初恋,那个无论何时都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呼吸着,而且能在每一次的呼吸中都给人以不同的生涩感的单词,如今正紧紧地抓住娜静的心。哥哥,老公,山儿他爸,在“金在俊”的众多修饰语当中,让娜静始终感到心动的,还是那个“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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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太时常还是会接到科长的电话,虽然他实际上不太喜欢户外运动,但军营中兵长告诉他的经验告诉他,灵活变通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所以他总会在电话里笑着说自己也很喜欢爬山的。
初离家乡来到首尔遭遇过许多不公,也曾经对润真疯狂地追赶着徐太志无法理解的三千浦,最终成为首尔通,并对曾经嘲笑过的追星行为表示理解,虽然如此,却依然坚持着他不变的原则。
因为迷茫而休学超过一年的喜滋滋,会为了病人忙碌在医院里,并将医生作为愿意为之付出热情和真诚的终身职业。
始终为了棒球奉献所有力量的七封,放弃了成为美国职棒教练的大好机会,回到首尔成为了双子星棒球队的主教练。
始终抱怨后辈不够努力的润真,总是一边骂着难听的话,一边又责无旁贷地成为后辈们的榜样。
深爱着丈夫、用心照顾孩子,并把教育好丈夫和孩子们当作最有价值投资的娜静,虽然变成了唠叨不断的平凡大婶,依然霸气地在家人、朋友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而娜静的初恋,曾经被称为垃圾的在俊,除了依然不时让娜静恼火,在专业领域里成为令人尊敬的医学界名人。
1994年出现在新村寄宿里的人们,虽然到现在或许只是个看着世人脸色行事的可怜工薪族,但他们曾经是大韩民国的第一批新人类,曾有过为了喜欢的人和事而赌上性命的热血青春,也曾经遭遇过命运的戏弄和运气的挫败,也或者一边嘲笑70年代音乐、80年代电影的太过土气,却又在90年代音乐和电影中感叹唏嘘......那些已经消逝的青春和过往,当他们已经不再年轻时,才明白个中道理。
现在是2013年12月27日,再过四天,他们就40岁了,给全体大韩民国、甚至同样生于70年代的、即将40岁的人们,以及经历了90年代,熬过了艰苦岁月,一直好好地活到今天的每个人送上一句话:我们活过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年代,在以后说不定依然很吃力的另一段岁月里,让我们火热乃至土气地生活下去吧!
致他们的90年代!致他们的初恋!
致,我的90年代!致,我同样最终修成正果的初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