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从东日和一花房里出来,在娜静房门前停留了几秒。自晚饭后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娜静,连朋友们为垃圾举行的小客厅告别酒会都没有参加。
深夜里依然亮着灯的垃圾房间和娜静房间,两颗离别的心各自煎熬着身体的主人。垃圾桌面上打开的专业书已经将近两个小时停留在同一页上,而抱着海狗抱枕在椅子上发了一晚上呆的娜静,耳朵里塞着的耳机里早已没了音乐。
“哥哥吖……”
推开房门的娜静喊了一声。
“嗯?”
垃圾抬起头。
“你有‘柯南’的最新一期吗?我今天在图书馆都找不到。”
垃圾在打包好的书堆里翻了一阵,翻出一本漫画。
“差点忘了。你看完后就替哥还了吧。”
娜静拿着书,静静地看着垃圾。两人对视了几秒,娜静突然张开手臂。
垃圾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伸手拥抱住她。
“哎哟,咱们粘人的丫头啊!”
心里的难过总算少了一些,娜静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睛已经湿润了。
垃圾和东日夫妇在院子里话别,东日和一花叮嘱了又叮嘱,东日大声道:“哥哥都要走了,那臭丫头连面都不露一下算怎么回事?”
垃圾笑着说:“在学校里还能每天见到呢。早上看她好像腰痛又犯了。”
东日道:“你小子把常用的东西放在一个地方,不要每天犯病地到处问人。饭要好好吃,觉要好好睡,别吃太多垃圾食品,知道了吗?”
“知道了,爸!”
出其不意地在东日脸上亲了下,惹得三人都笑起来,离别反倒显得不重要了。
抱着海狗坐在房间里的娜静,听着外面的声音,忍住了要冲出去的冲动。
垃圾坐在车里,打开一花给他的箱子,里面是以一人份装好的一袋袋米饭,对于心里早已把他当作儿子的东日和一花,垃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垃圾搬家的那天,娜静参加了社团为期一周的出外活动。回到家时,垃圾原来住的房间里住进了新的寄宿生,这个人竟然是七封!
七封正如他向垃圾宣示的一样,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娜静传递着自己的情感。邀请娜静给自己的比赛打气,跟着她报了同样的修读课程,对于他来说,这是新的开始,说不定奇迹真的会发生在他身上呢……
垃圾大哥的婚礼即将到来,一花让娜静把垃圾的西服送到公寓里。
“臭丫头,再不出来就要来不及了!”
一边把噌噌背在背上哄着的一花在客厅里大声喊道。
娜静的房门打开,穿着膝盖凸起的运动裤和连帽衫的娜静从房间里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滴。
“丫头,你就打算这样去?跟个叫花子似的。再怎么说那也是哥哥们住的地方,换身运动服再去。”
娜静从她手里拿过西服袋往外走。
“得啦!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走啦!”
事实上,十分钟前她的确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打扮的,再怎么说也是垃圾搬走后隔了好几个月才第一次见面。换上轻盈合身的连衣裙,画了眼线和眼影,夹了眼睫毛,用电吹风做了发型,可当她看着镜子里有些惊悚的土妞时,不得不以最快速度毁掉废了半小时施展的“变身魔法”。
垃圾的公寓门前,娜静做着深呼吸,正要伸手按门铃时停止了动作。从口袋里掏出小粉盒快速的往脸上扑了些粉,再怎么说现在这幅衣衫褴褛的模样也太难看了。
整理好衣着后,伸出手指摁响了门铃。
“谁啊?”
原本就呼吸粗重的娜静,听到门内的声音后心跳更加急促,连忙鼓起腮帮子用力深呼吸了两下,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