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穿蓝色背心队服的身影灵活地在己方及对手中穿插,无论技术或身体素质都是一流的亮眼。
娜静嘴里嚼着鱿鱼干,目光随着那道身影移动。
旁边医学院的看台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尖叫,还有看台下场边三名穿着超短裙的拉拉队员,大声喊着“学长灰挺”。
“切!”
娜静心里淡淡道:那是妹纸们没见过他邋遢的样子。
一记漂亮的边角入球,场上和场下即时欢呼起来。队友们冲到垃圾身边直接把他举过了头顶。
又是决胜入球!
娜静微笑着起身准备离去,看见垃圾往着医学院看台跑了过去,一个身材火辣高挑的长发气质美女跳下看台迎接着他。
“偶吧,你刚才的进球真的太帅了!”
在围过来的性感拉拉队员和几名学妹中,垃圾只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笑得法令纹都出来了。
“是吧?我就知道!”
娜静用力嚼着嘴里咸咸的鱿鱼丝,转身离开了。
新村寄宿里来了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丽水的润真和顺昌的海太。一大早,另一个寄宿生,来自三千浦的“张国荣”妈妈便打电话过来,对一花妈妈百般交代,然而直至华灯初上,仍然不见三千浦的身影。
电视里播放着张东健的《最后的决胜》,刘海卷着红色发卷的娜静和垃圾因为讨论剧情,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一边啃着蒲瓜一边被身边两个不长进的家伙吵得火大的成东日,训斥完二人后,温柔地对着厨房问:“老婆,饭好了吗?”
“好了!”
一花女士捧出一簸箕面条,接着提了一水桶面汤出来。
沙发上三人目瞪口呆。成东日道:“老婆,你这是喂猪呢?面条都可以搓成麻绳绕百货大楼一周了。”
一花笑着说:“你知道我不懂掌握份量嘛。孩子们不是要来吗,正好可以一起吃。”
说着用汤盆盛好面条和面汤,又往每人碗里加了水煮鸡蛋和青瓜丝。
“吃吧,不够再盛。”
垃圾愣瞪瞪地盯着面前的盆子喃喃道:“怎么可能。”
电视剧里正好张东健赢了篮球比赛,娜静无比向往地说道:“跟明星结婚也许不可能,但在大学里跟相旼哥哥相遇,毕业前谈个恋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啊!”
身边的垃圾取笑道:“你就做梦吧!篮球俱乐部正准备与女校舞蹈系联谊呢。人家是学艺术的,气质、身材跟女明星一样,你嘛……”
娜静眼睛瞪得圆圆地:“我怎样?”
垃圾捏着她腰间的肉道:“瞧瞧你这里的肉,怎么跟人家比!”
娜静大力拍开他的手,吼道:“干嘛又摸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摸我吗?你这个欠揍的混蛋!”
“臭丫头,居然说哥哥混蛋!”
说着手指就去捏娜静的脸颊,双手用力往外拉。
“不许捏我脸颊啦!”
娜静十指抓住垃圾的头发,两人瞬间又扭打成一团。
面无表情的一花和抱着汤盆、嘴里因为塞了整颗鸡蛋而面颊鼓鼓的东日冷冷地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又转回到电视机上。
要是哪天那俩不打不吵了,那才是出大事呢。
接近十二点,东日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原来是来自三千浦的“张国荣”因为无意接了街边学生派的传单,被抓到局子里了。
就这样,满身疲惫的三千浦背着背包、拖着在宛如迷宫的陌生大都市里奔波了10个小时的双腿,踏入了他在首都的栖身之所。
妈妈从老家提前寄来、亲手缝制的上好棉被,还有一句句叮嘱和不舍,伴随着他磕上了迷茫而疲倦的双眼。
每个人都在潜意识里有一个心灵港湾,或许是自己的出生地,或许是你爱的人所在的地方。第一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都市,虽然有新奇但彷徨,虽然害怕但又希望征服,好像一切的繁华和热烈都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异乡人。
带着这样的心情,娜静、垃圾、润真、海太、三千浦,甚至是东日和一花,在首都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20岁,是一个存在无限可能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