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家族而衰门派,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修仙势力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后。但凡稍有名气的修士,无一不开宗立祖。而有两位高人却选择了归隐入山,一位道号抱山。抱的是哪座山,却没人知道。另一位玄青子,创立天渺宗,一不重血缘只重品行,根骨及实力的门派,只这天渺宗设了屏障,不易寻。话说若是归隐了还能轻易找到,那就不叫归隐了,待价而沽而已。奇的是归隐了几百年的天渺宗,从十年前便出现在世家与百姓的眼中,日益兴盛……
天渺宗内沉璧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她挣扎着醒了过来。长睫像是轻轻颤了颤,乌黑的眸子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有一瞬间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只觉得如在梦中虚幻不真实,望着四周的冰,感受着四周的寒意……
“听说那位掌管风语境的长老醒来了?”一名外门弟子好奇问到。
“那位曲长老不是已经冰封了十年了?”
“为何被冰封?”
“曲长老是什么样的人啊?”
“为门派殚精极虑。”一内门弟子道。
“谁说不是,当年镇压兽潮折仙一脉几近折损,后又遇门派内战,亲传弟子也变只余云舒师妹了。”
晨练刚结束,天渺宗的内外门弟子散了,便七嘴八舌地谈论起近日的新闻。
阁中,曲沉璧望着裴疏影:“怎么,裴大宗主这是要杀人啊?”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
“我要真杀了你,倒也不必烦扰这么多年!”裴疏影冷然道“张嘴,把药吃了。”十年了,上一辈的师叔师伯死的死,沉睡的沉睡,只余下三师叔,曲沉璧当年留下整治好了大半宗门,差点魂灭。
霍,玩球,这么多年自家这小姐妹一折腾就来这招。但沉璧觉得自己可以挽救一下,“这也不怪我啊!鬼知道那个死变态给我下了离魂散。”委屈死了。黑而亮的柔软发丝垂下来,有的落在两颊边,其余垂在背上,露出白玉般的耳尖,显得她格外乖巧柔顺。
这姿态一摆出,裴大宗主再大的火也不好发出,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曲沉璧当年耗费心神颇重,灵力多半滋养云舒,身子也是支撑不住了。便转了话头,“多余的也不用操心了,好好养身子,待会云舒要来看你。”
“那个孩子啊?”云舒是曲沉璧大师兄的女儿,当年兽潮,大师兄亦葬身于此,师嫂惊闻噩耗,难产生下一女而亡。早产儿体弱差点救不活,她便用灵力温养着,作亲传弟子。
只见一谦和贞静生的秀雅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匆匆跑来,福了福身:“给师父、师叔请安。”
“过来让我看看,你长大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哟,舍得醒了,师侄”刹那间有种胃疼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