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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lyn爸爸，今晚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Grover（中年）唔……你想听什么？关于长耳朵精灵，还是住在天上的巨人？

Grover坐在床边，双目含笑。他一手抚着小男孩的头，一手拿着一本故事书，牛皮封面上用金色的墨水写着花体的“Storybook”。

*Marilyn我想听人鱼的故事！她们多漂亮呀。

Marilyn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床头的男人，油灯昏暗的光跃动着，把小男孩灰蓝色的眼眸衬得像大海一样深邃。

*Marilyn你说过我的名字和一条人鱼一样，你是亲眼见过的，对吧？

小男孩嘟起嘴，似乎对自己女性化的名字有些不满，可他纯净的眼神里分明透露着​渴望。

就和当初一样。

Grover（中年）……当然，亲爱的。

Grover把故事书放在床头，他细心的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还给小男孩掖好了被角。待一切都安排妥当，成为了他希望的样子，他这才直起身子，望向窗外的大海。

夜晚的海面并不平静，风卷起浪花用力的摔在礁石上，然后海浪就碎成了一堆堆的白沫。

灯塔的光只能照亮一小块海面，让它们呈现出白天一样的深蓝，除此之外的地方都是深不见底的黑，仿佛稍一露头就会被下面的什么怪物拽下去然后吞吃入腹一样。​

Grover（中年）美人鱼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物，她们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会在永夜到来前的第七分钟爬上岸边的礁石，用歌声迷惑过往的船只。

Grover怔怔地说，他的眼睛还望着海面，仿佛能在那片漆黑下看到什么东西。

*Marilyn她们很坏吗？

Marilyn怯生生地问道。

一道雷劈下来，闪电撕裂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但那些黑漆漆的东西有生命似的，在闪电结束的一瞬便又涌了上来，黑压压地堆在一起，让人根本无法窥见月亮。

雨珠终于落了下来，灯塔能找到的范围更小了，白的刺眼的光晕一圈一圈地转，只留给咆哮的大海一瞬的光明。

Grover（中年）是的……她们很坏很坏。

Grover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他一手抚着下巴上略长的胡茬，有些扎手的感觉。

卷翘的黑发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Marilyn看不清他的神色，尚未发育健全的心智让他觉得父亲只是在想故事的内容。

*Marilyn爸爸？

他小声地叫了一句。

Grover（中年）哦！哦……我在。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Grover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Marilyn用歌声迷惑过往的船只。

Grover（中年）对，过往的船只。当他们撞上礁石的时候，美人鱼就会跃入水中，捕捉掉到水里的人类。

*Marilyn这有点残忍……

Marilyn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白色的被单几乎盖住了他的整张脸，只留下一双闪着光的漂亮大眼睛。

Grover（中年）当然，她们有的时候也会与年轻的水手坠入爱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