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哭着,苏淮却又似是不合时宜地问道:
苏淮那你不恨他,你爱他吗?
蓝夫人我爱。【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答道,似是猜到苏淮下一个要问的问题,她顿了顿,又道】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苏淮【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不是说只剩感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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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
苏淮蓝公子。
蓝曦臣苏姑娘。【几乎是同时,也唤道】
不约而同地,二人又道:
苏淮你先——
蓝曦臣你先——
苏淮……(我闭嘴了行吗?)
蓝曦臣【也不说话了】
还是尴尬。
苏淮【半晌,声音微微发抖地道】还是蓝公子你先说吧。
蓝曦臣好。【顿了顿,又道】那什么……姑娘对先母可有了解?
苏淮见过几面,感觉温婉可人。【心中满是不解】蓝曦臣问这个做什么?
蓝曦臣我思如此。只是听说在来云深不知处之前,先母性情刚烈,并不心悦于父亲。
苏淮很好奇,这是蓝家的家事,和她提做甚?
虽说她早已知晓。
苏淮那后来蓝夫人应也转变态度了罢,不然怎会有你与蓝二公子?【缓缓地道】
蓝曦臣是的,先母改变了态度。【话锋一转】她对我和阿湛都很好。
说着说着,这位蓝大公子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苏淮蓝夫人……很好。【垂眸,轻声道】公子……节哀顺变。
蓝曦臣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抑郁而死呢?明明,明明每次我们去的时候,娘都笑得很开心。【语间是抑制不住的悲伤】
苏淮(一月只见一次,平日被囚禁在一个牢笼般的屋舍中,说是蓝家主母……可这就是蓝家主母应受的待遇?)
苏淮(她不过报仇罢了,何错之有?)
苏淮【内心忿忿地想道】(蓝夫人被关在静室这么久,内心一定也曾这么想过吧。)
苏淮(抑郁而死,何尝不可能?)
见身边人并不言语,蓝涣也节制住,拿出这些天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眼泪,道:
蓝曦臣对不住,见笑了。
苏淮并不。
苏淮【习惯性信口开河】蓝夫人这么好,为她哭瞎也不为过。【说着也渐渐眼眶微红,但又很快收敛住了】【习惯性装哭】只是公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还请节哀。
蓝曦臣谢谢。【回应道】
又是尴尬的沉默。
苏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不太会聊天。
苏淮(毕竟看原著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羡羡说蓝大很会说话……)
苏淮(好像是说聂大和瑶妹的关系都是靠蓝大缓和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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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柳色新。
随本家弟子去北方游厉的蓝涣又一次飞书而至,信中不似寻常的简洁明了,而是一阵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四五页的都是他最近一次夜猎的过程和感悟。
苏淮一目十行地草草看过,嗯,这猎的是食人花妖,它们的弱点是其底盘中心,砍其枝叶或花瓣都无法使其受伤或死亡。
这还是蓝曦臣等人实践了三两日才得出来的“真知”。
苏淮还急着温书——过几日便又要考试了。只随手提笔写了一句回信:
苏淮知晓了,阿涣真棒。
说起来,这江宁苏氏哪都好,就是总要考试。
你考这试有什么用啊?
苏淮是真的好奇。
苏淮🌚
苏淮(我生前……最恨考试)
她个江宁苏氏大小姐——之前苏迢还在时是称的二小姐,但他离开江宁苏氏之后苏咏和和薛玉便让人称她大小姐了。
苏淮(不过……)
苏淮【看着蓝曦臣寄来的书信,轻轻叹了口气】
苏淮(罢了罢了,还是再写一封寄过去罢)
苏淮(免得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