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小千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直接坐在韩烁面前,想也不想的便开口道:
陈小千“敢问韩少君可曾听过这句话,‘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我们做人是不是应该讲信义些,明明你收到邀请,干嘛不去?不去也别给人挖坑呀!难道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
陈小千说完一大段话,渴的受不了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几口水下喉才好受了些。
此时,陈小千的内心想法:如果韩烁这货在现代玩吃鸡,肯定是一代坑王。在这就差点把她坑死了!陈小千,这回你必须硬气点,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你要是不把局势扳回来,以后你就别叫陈小千了!
韩烁“公主说的,可是护城河一事?”
陈小千“韩烁,这个我必须要好好说说你。护城河要么你别去,要么就直接过去。我想了十几种可能,万万没想到你去了竟然还绕个弯,还故意让我看见然后上船,去救你,作为男人你这事是不是做的太不地道了!”
韩烁“韩某也想了十几种可能,想三公主回来会怎么抵赖,同样也没想到三公主会这么坦诚!”
陈小千“我抵赖?韩烁你不会真的以为今晚的套是我下的吧?如果你真的认为是我,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会当成是我狡辩的理由,但为了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还是决定说出来。白天,我听人说二姐今晚要抓玄虎城密探,我担心你会被牵扯进来,就过去想替你解围,谁知道被你反摆一道!”
韩烁“三公主真如传闻般一样,这脸变得真快啊!”
陈小千“我前面吼你还不是担心你,一着急难免语气就冲了些,话也不答意。如果是你急匆匆去救人,到哪后发现被人摆了一道,你气不气?我没有看见你人,你都不知道我有急,还以为你怎么了?等我冷静点后就想先回来看看你在不在府里,谁知道我一回来就看见你在品茶,换做是你你能好好说话?韩烁,我也不瞒你在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如果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韩烁“咳咳,话题扯远了。”
陈小千没有说话,微微低头,却能让韩烁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
韩烁“三公主真的是担心韩某吗?”
话音刚落,陈小千稍微抬头,那颗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
陈小千“我不担心你,那我担心谁?就算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也要过去!万一那些人里面真有你呢!不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被砍头吗?”
韩烁“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小千“别这么说,人都是会有失误的时候嘛!”
韩烁“当真如此?”
陈小千“我还能骗你啊,少君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嘛!白芨你说是不是?”
白芨“那是自然,少君天下无双,怎么会是小人呢!”
韩烁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让自己高兴呢!突然,韩烁看见陈小千脖子上有自己熟悉的颜色,一把拉过陈小千的手腕察看伤口。
韩烁“别动。”
陈小千“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韩烁“我还没有到连豆芽菜都吃的地步,别想多了,我只是在看你伤口!”
陈小千“这样啊……韩烁,我这可是为了救你受的伤,好疼……”
韩烁看伤口不深,只是浅浅一道伤痕。看完以后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陈小千,有些怀疑地皱起眉头来。
韩烁“公主到底为何如此?”
陈小千“你是我的人……说错了。因为我把你当自己人了。那少君可不可以也把我当成自己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任你差遣。”
韩烁“那公主为何还对韩某如此掏心掏肺?”
陈小千“因为,我想让你开心。”
韩烁“让……让我开心?”
陈小千“我知道光凭嘴上说的,你不会相信我的。这种空头支票我不会开,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便宜好用还不粘人,肯定包你满意,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
韩烁闻言愣住了,陈小千继续趁热打铁道:
陈小千“今天幸好你没去,梓竹,就二姐身边的人。说话可遭人嫌了,如果你听了,肯定不舒服。还好我镇住他了,要不然这会你只能在牢里看见我了。二姐今晚也挺凶的,为了晚上不做噩梦,我得喝碗参汤压压惊,少君你也早点歇息。”
陈小千说完以后慢慢转过身,一步两步走了出去,满脸嘚瑟。
等陈小千离开之后,韩烁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疑惑道:“怎么这会,心跳的这么快?”
白芨“少君,您相信三公主的话吗?”
韩烁“信。”
白芨没想到自家少君会如此干脆的说,韩烁也没想到。他现在感觉自己不只是心跳加速了,还有身体也在发热。
白芨“可我怎么感觉就是三公主给我们设的套,平时三公主就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鬼话连篇的!”
韩烁“那只是表面现象,这事跟她没关系。再说她心思单纯,此事涉及城防图和我们通信用的火漆竹筒,能拿到这东西的人,怎么可能是陈芊芊这个草包。反倒是来捉拿密探的二郡主,心思缜密,应该是她所为。”
白芨“二郡主害咱们,是因为两城交恶,她想以此立功。那三公主为何救咱们?是不是也有所图?”
闻言,韩烁顿了顿,随即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芨“难道!她知道我们玄虎城实力强劲,随时可以攻占花垣城?”
话音一落,韩烁就摇了摇头。
白芨“难道!她知道我玄虎城存银充裕,子民富庶!”
韩烁继续摇头。
白芨“不图兵力,不图钱财……那还有啥可图?”
韩烁“图我。”
白芨“啊?”
韩烁“我说此女子,钟情于我。”
白芨“少君,您没跟白芨开玩笑吧!”
韩烁冲白芨摆摆手,一副看破的样子,坐在桌前,手指往陈小千喝过的茶杯里点了点,沾了些水,开始在桌上划拉。
韩烁“那日,她马匹受惊,是我挺身而出救了她,她对救命恩人也就是我一见钟情了,所以才会当街抢亲。”
白芨“可是大婚当夜她就害您入狱!
韩烁“但她牺牲名节,谎称有孕,也要救我。”
白芨“那她还在教坊司当众羞辱您!”
韩烁“可她马上就向我道歉了,语气温柔。”
说完,韩烁便想起陈小千半裸的样子,耳朵瞬间红了,脸上也红了。
白芨“少君,您魔障了?”
白芨“即便三公主对您有意,可她就一草包,无才无德名声还奇差,对咱们有何助力?”
韩烁“她是一个草包,但她也是一个得宠的草包!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干嘛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白芨“二郡主是远了点,但二郡主是花垣城最优秀的郡主,比陈沅沅陈芊芊都有望成为城主!如果少君娶了她,不就是把龙骨乌石矿都娶到了手吗?”
韩烁“之前陈楚楚是最有望成为城主的,但现在可不一定了。”
白芨“少君的意思是?”
韩烁“在护城河时,陈芊芊被人冤枉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冷静反击并让对方无话可说!你现在还觉得她蠢吗?”
白芨“是有几分小聪明,但跟陈楚楚比还是差远了!”
韩烁“没事,她有我!”
话毕,韩烁的手不再滑动,而是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白芨“少君……”
韩烁“白芨,不必再说了!”
白芨见韩烁不悦习惯性低头,没想到这一低头竟然瞄到了韩烁用手指划过的地方,而用来写字的水竟然凝成了一颗爱心。
白芨“不管少君想做什么,白芨都紧紧跟随!”
韩烁此时沉浸在粉红色的气泡里,并没有搭理白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