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死对头。
现在正跪在地上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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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发抖。
“求,求你,给我……”
见我没反应,他颤着手解我皮带。
我心里一阵烦躁,抓过他略长的头发。
“苏瑜,你就这么jian?”
他双眼涣散,嘴巴微微张着,有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求,求你……”
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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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关进地下室。
他需要好好冷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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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我找到那些逼他吸毒的瘾君子,一个个送进局子,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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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尽职地向我汇报。
他竟然玩起了绝食。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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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给他灌食。
先将细长的食管插入胃部,再用漏斗将食物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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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吧。”
他面色惨白,看上去萎靡不振。
和以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
“……好笑吗?”
“不好笑吗?”我反问。
他垂下眼,抱起膝盖。
我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在他面前晃晃。
“想要吗?”
他怔了怔,伸手要拿,我立刻收回手。
“有条件。”
“弹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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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定他不会拒绝。
因为那东西是他父母的合照。
或者说,是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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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上琴凳,开始弹奏。
连着错好几个音,简直没法听。
一曲结束,他抬头看我。
“……可以给我了吗?”
怎么可能。
我笑着摇头:“再弹。”
他很听话,又弹了一遍。
依旧错音。
我重复地下指令:“再弹。”
……
“再弹。”
……
“再弹。”
……
反复弹了几遍,他终于没再出错。
甚至有点以前的影子。
我鼓掌捧场,爽快地给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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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苏氏,重新分了股。
那些高层不值一提,根本算不得对手。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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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了毒瘾,开始自残。
额头磕的血肉模糊。
我将他绑起来,丢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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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没?”
我拿花洒冲他身子。
当然,是冷水。
“求,求你,给我……”
又是这句。
他拽住我裤脚,浑身抽搐:“一口,就,就一口,求你……”
狼狈至极。
我将水流开到最大,按着他头冲。
如此折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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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设了饭局约我。
说是朋友,不如说是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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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我身边,局促不安。
“哟,这不是苏家少爷?”有朋友认出他。
他慌了神,转头看我。
我搂住他肩膀,瞥那人一眼:“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
他垂下头,默不做声。
那朋友讪笑着岔开话题。
我都替他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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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饭时很安静。
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无论给他夹什么他都会吃下。
怎么说呢,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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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住进了卧室,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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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红着脸看我。
我有些气愤,上前抓过被子将他裹住。
“你不想要?”他好像很惊讶。
我冷笑:“要什么?”
他不出声了,伸手摸我下面。
我翻身按住他,心中莫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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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渐渐好转,毒瘾已经很少再犯。
我拿出文件递给他:“签个字。”
他翻开看了一眼,不可置信地抬头。
“股权转让?”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本就是他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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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见了。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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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项目出现问题,合作方要撤资。
谈判桌上,我再次见到他。
沉着冷静,运筹帷幄。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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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合作也可以。”
他勾起嘴角,拿着合同冲我晃。
“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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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死对头。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本文选自半次元“远山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