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繁华而富有的小镇,现在只剩下永远安眠的结局,红蝶正在湖旁的站台上,看昔昔往日那些在水上放的河灯,悠悠黄色映在水面,夜晚的灯也亮着,但这片小镇将只有夜晚再无白昼
以一场遗梦中的意外解逅,是真是假,却飘渺而不可追溯
美智子空守着这场遗梦之地,梦之使者永远不会来临,她只是在回味留恋过去,不愿从美梦中看到残败的现实
打发生命的残留,只剩下败落的永眠之梦
和服的樱花葬礼,残忍的刀下之灵魂,是泯灭了红蝶般若无生死之束缚,超脱了自然,但已死去
不知是梦还是虚实,一个举着伞的人出现在湖面那条唯一的木舟上,荡起了顿顿波纹,映照着灵魂荷灯的光,这个迷失之地,还能有谁?
但无论美智子怎样呼喊,那个举着伞的人都不予回应
美智子若无其事地回到她的隔间,擦去白日里的悲痛,是般若的自己,毁掉白日里一切有生之灵,直至戍时,再由她来平复白日里的千疮百孔。她的碎裂,意味着永世不能翻身的秘密
而那个举着伞的人,变成了白色,飞向她,她从不恐惧任何,因为她就是恐惧的来源
红蝶你是谁?
红蝶用扇子遮住了脸,她讨厌别人注视自己,一边用火点燃了蜡烛,照向宿伞之魂,透过扇子的缝隙,偷偷瞄着这个不速之客
仍然是一阵沉默,门外的樱花落在了夜色静寂的湖面,伴着一股杉木的香,几个落了花瓣的花瓶和琴,奏出生命幽亡的命运
谢必安的另一面是湖面上的那个人,而他现在幽幽地站在美智子面前,银白的月光落在她夜晚无暇的脸上,她先是惊讶,但后来她的头上开始冒汗,第一次,感受恐惧——夜晚的它没有刀扇,只有扇子,般若下的自己也有休眼的时候。她第一次盼望着,急迫的希望般苦的自己现身,她,第一次,无能为力
那个那个举着伞的人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悠悠的,缓缓的,迸出了几个字
他顿了一下,红蝶看着这个同乡人,黑色的头发与她一样飘曳
宿伞之魂梦之使者托我给你说,红蝶,该从这永眠的地方醒来了
红蝶我难道没有醒来吗?
宿伞之魂你沉浸在迈尔斯的遗梦中,一直没有醒来
红蝶但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宿伞之魂迷失的人,在森林里永远消失
爱,骗了她,她毁了
精神和身体的分离,似乎意味着,再美的红蝶,也终究都是魔鬼
血迹,总能感受到被毁人毁容的痛苦,为什么,世间残忍,做鬼也要做一个般若鬼?
宿伞之魂即使身心强大,也无法经历时间的折磨
若不是寻找迈尔斯,她又怎么沦落如此境地,坠入深渊的黑暗?为什么?迈尔斯在他搜寻探索未知的脚步更远了
讨厌水镜,因为不愿直视被毁容的自己,害怕注视,是面具下碎裂灵魂的怨恨,不愿失去的芳华,枯萎了
红蝶是刹那生灭的最后一片树叶,或是离魂移魄的最后一片天空,都好像,死掉了
带上般若,企图回避,但碎裂的脸笼无法还原,做出的抉择无法撤回
宿伞之魂从梦中醒来,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