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感觉

姚升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装模作样举起来端详。

是一支录音笔。

“原来你的目的在这啊，可惜了，啧啧。”

他笑着看贺峻霖，咔擦一声，录音笔被关掉。

“哎呀，录不成了呢。”

他眼看着他的表情，从慌乱慢慢变成不甘，愤怒。

像是品味甘醇美酒，滋味越发浓烈甘美，以至于让他兴致大涨，想要在那张脸上看见更多“生动丰富”的情绪。

“没错，我 压根 就没想和你道歉，药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找的，你要把我怎么着呢？”

贺峻霖呼吸急促起来，强压着不发作：“你到底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他笑出声，“你学习好就是个错误，你目中无人，不像别人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就是得罪我，你高高在上，对我爱搭不理就是得罪我！”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你拉进淤泥里被所有人践踏！”

他越说越兴奋，尤其看到贺峻霖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很清楚贺峻霖即便再生气也拿他没办法。

对面人的眼眶因为愤怒而发红，忽然不顾一切向他扑过来，把他压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就是使出浑身解数的一记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嘴角渗出血迹。

这下也彻底勾起了姚升的怒火，只一使力，就把人翻了下去，两人同时起身。

贺峻霖再次打过去，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什么都不顾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姚升的对手，可还是拼尽一切。

但事与愿违，他拼了所有气力的攻击，在姚升一个侧身之后，与之错过。然后被对方抓住了手腕，轻而易举。

他被拉了一个踉跄，还没稳住身体，肚子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剧痛让他当即卸了力，半伏下身体，整个人快要坠下去，胳膊却被姚升死死攥着，成拉扯状。

姚升绷着脸猛地把他拉起来，歪着头和他对视：“如何？”

贺峻霖呼吸急促盯着他，突然用另一只手攻击，但力气与刚才相比已经削减了大半。

但没关系，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果不其然，姚升挡住他另一只胳膊，反手抓住，猛一用力把他撂倒在地上。

贺峻霖一阵天旋地转，头磕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姚升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样？清算完了吗？我今天，就是奔着和你打一架来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贺峻霖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姚升感到没趣，伸出脚踢踢他：“哑巴了？”

他坐到贺峻霖身上捏住他的脸正视他：“我问你话呢！”

贺峻霖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因为疼痛氤满水光，夕阳的余晖洒过来，落在他的脸颊上，睫毛投射出阴影，胸膛起伏，嘴唇微启，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姚升忽然愣住了。

眼前这张脸像是忽然被赋上邪术，虚脱而凄美，在他心里催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感。

他挺好看。

随即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到，往旁边啐了一口。扇了几下他的脸：“起来啊，这就不行了？”

贺峻霖的视线慢慢转向他。

是的，还不够。

他用尽力气把他翻下去，两个人再次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