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顺舀同几位族里年长的人去了古镇西街。
走之前,他带了几本描写怪物的书,例如《妖怪论》,《百日兽》等。
奂稔景“阿舀,你为何带这些?”
尤顺舀淡定回道。
尤顺舀“晚辈听言您说有怪异之事,便想拿这些来参考。”
奂稔景眼里闪过一次疑虑,道。
奂稔景“既然如此,也并无不妥。”
三人踏足到西街角落的一个门院前。
奂稔景“这屋的主人叫岱传平,是一个作家,专门写别人人的平生事迹,然后汇集在一起出书。”
奂稔景“后面出现一些事,他突然停笔,从此退出了写作的论坛。”
奂稔景“如今已经步入耄耋之年。”
尤顺舀听到这里,望了一眼门旁的墙壁上的浮雕。
尤顺舀“这是个百年的老宅。”
奂稔景“嗯,他的祖先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定居。可惜啊,这座宅子在他去世后就要被儿子捐入物质遗产的保护单位了。”
尤顺舀“为什么要这样?”
奂稔景“因为宅子已经破败不堪,再说他儿子在外面有房子可住。只是岱传平不舍,便决定等他去世后,才将它归入物质遗产文化的行列。”
当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时候,尤顺舀就看见一个头发全白,眼眶深陷,身体佝偻的老人。
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但是他一眼看出他衬衫上的绣发与平常有些区别。
岱传平“既然来了,屋里坐吧。”
尤顺舀进了院里,发现院中有个直立的大缸,里面盛满了水。
突然一颗石子朝他袭来,敏捷地闪身一躲。
岱传平“年轻人身手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奂稔景“阿舀在一辈中一直都是沉稳的,所以让他来见见平哥你的。”
岱传平说话的中气十足,没有含糊不清的说辞。
奂稔景“平哥,你现在可以讲讲你烦心的事了吗?”
岱传平走进屋里,坐到椅子上。
手里拿着桌子上放着的几本书。
岱传平“我生平记述很多人的一生发生的许多事,而从没有想过书中的人‘活了’。”
一九六五年,那年我刚刚念完中学,跟随父亲南下。
路上偶遇一个挑担的老人,他讲述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清末时候,他逃难到北平,后面靠着贩卖梨子为生。
北平的冬天没有烟火气,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是人们的热情并不高涨。
八国联军侵华,直逼北平,而京城里那个所谓的皇帝也不过是外国人扶持的一个傀儡。
洋人门的铁驴车行驶在车上,贱气的雪花经常会打在他脸上。
刚开始会感觉到冷,还带着一点疼,后面渐渐麻木感觉到不到了。
就如同鸦片馆里吸食鸦片的人,没有斗志,过着浑噩的日子。
他经常会给一户人家送梨,跨过高门槛,就能见到大户人家才有的园林。
满洲人的女子,一般都是小脚,缓慢的走路。
那日,他在园林深处见到了这户人家的小姐。
“是你,我认得你。”
他有些诧异,没想法这位足不出户的小姐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