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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他还是记得那次相遇,记得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子,记得她抽抽涕涕地接过自己递过去的玫瑰花,说,谢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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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迟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眼前静立不动的人,又不好直接叫人家走,只得靠墙静立不动,安静得像个雕塑。
于是两个人就陷入了及其尴尬的沉默处境,姚明明倒是想走,只不过把小姑娘一个人扔在这到底有些不好,也就只能两个人相对眼,竟无语凝噎了。
林新雨爬了三层楼,憋了一肚子火,踹开门才发现不仅和她想象中的多了个人,而且气氛不要太尴尬,只得把喉咙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你俩干啥呢?”
听见门开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林新雨投来目光,林新雨看了眼笑得格外殷勤的温迟,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温和地笑着的姚明明,努力让自己挤出微笑。
为什么这种尴尬的事情自己总会碰见?从纪梵清到温迟,自己永远逃不掉现在小年轻恋爱的酸臭味了是吧?
林新雨作为一个已经订了婚的老阿姨表示无法接受。
温迟:“……什么?”
林新雨干笑两声,后退几步,“没事没事,打扰了,不好意思。”
陈宥维说的好,碰见这种尴尬的事情话不要多说,赶紧跑路才是王道。纪梵清血的教训一直记到现在的林新雨觉得还是保命要紧。
温迟无语地看着林新雨关上的门,回头对上姚明明的目光,“那个……你还不走吗?”
都在厕所门口站了快半小时了这位大哥干啥还不走。
厕所门前空气特别清新是吗。
姚明明深深地看了一脸不可理喻的温迟,内心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敢情自己在这里出于礼貌呆了这么久呆了个寂寞。
“还是你先吧。”尽管内心复杂,姚明明还是没忘了绅士风度,“看你朋友的样子大概是有急事找你。”
温迟勉强挤出一个笑,心里骂了声靠。
这年头,是个男的都那么轴吗。
于是姚明明同学眼看着本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突然一脸冷漠,“我不方便。”
姚明明:……
为什么这种情况他莫名觉得很熟悉?
动作完全没有过脑子,姚明明干净利落地解开身上披的风衣外套,身子向小姑娘倾了倾,伸出挂着衣服的手臂,“给。”
温迟不解地皱了皱眉,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有几分诧异,却还是没办法拒绝,到底自己现在这模样也出不去,索性大大方方地收了,“谢谢了。”
到底是没按耐住内心的八卦和疑惑,温迟转回去后又突然看向姚明明,“动作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兄弟?”
姚明明平生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感到如此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自己刚才绝对是看岔眼了,这哪里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小朋友,分明就是条披了画皮的大尾巴狼。
姚明明只觉得面上燥热般地在发烧,微低了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是,当初在韩国练习的时候,知道女生有生理期什么的,也有女孩子向我借外套。”
“啊……是这样子啊。”温迟勉强接受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理由。
姚明明看着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目光,心虚地移开视线,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姚明明怕是傻了才会告诉小姑娘,自己那个时候还不清楚女生这档子事,那个借外套的女孩子眼里到底有多窘迫。
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一个大男人被逼着在卫生间前,看着小姑娘一边着急忙慌地向他解释一边要哭出来的样子,内心有多慌乱。
最后还把彩排要用的玫瑰花道具送给了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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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执笔于2020.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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