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
dodo冒险队终于不负“众”望,狠狠耍弄了殷灵一顿。
安颖翷(把糖葫芦棍随手一扔)还算有点脑子。
唐晓翼殷灵的智商也真够可以的。
然后,帘外传来一声惊天怒吼:
殷灵把他们都给本公主—抓—起—来!
帘内,两个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然后,不需要一切语言交流,动作手势,甚至是眼神示意两人无比默契地一甩披风,并排推着道具箱,大步迈出。
安颖翷把舞台灯光钮一摁,刹那间数十道彩光喷涌而出,纵横交错,层层叠叠,曜目的光芒在眼前交织。
安颖翷接下来请欣赏魔术“逃生”。
她无比镇定地拿起道具间里的话筒,声音清亮沉稳,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怯场。
她不理会殷灵愤怒的叫喊,咔哒几声,把早已站进道具箱的唐晓翼用锁链捆成了粽子。
最后一只锁,叉上门,再往严丝合缝的玻璃箱灌水。
这套程序,她早已做过千遍万遍,梦游也能分毫不差得合上每一只锁。
还记得……
是那一年,学园祭前夕。
筋疲力尽风尘仆仆的他们,刚刚从浮空城回来,渴望着柔软温暖的床铺。
结果……
双眼迷离老眼昏花眼花缭乱的他们,误入了寝室楼旁的储藏室。
运气太差,那正是唐晓翼和安颖翷班级的学园祭排练地点。
本次学园祭,他们班出演——话剧。
歌颂本学校创始人,罗伯茨先生丰功伟绩的话剧。
也就是,他的冒险经历。
当时一名在剧中饰演终极boss的同学,在放学后练台词。
结果,刚刚在第一次与鬼影迷踪的交锋中吓(划)搞得心力交瘁鲂鱼赪尾神经过敏的羽之队成员,不仅把那名同学右臂打到骨折,还毁了一屋子的道具。
全班同学听到消息都七窍生烟,那个更年期综合征班主任更是指着鼻子骂。
后来,校长听说了。
他把他们叫到办公室。
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直看得所有人寒毛倒立。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
他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三秒钟后。
希燕轻轻吐出一个字:赔。
怎么赔呢。他说。
你们可以给那孩子医疗费,精神损失费,直到他和他的家长心满意足的离去。
可是话剧,凝聚了你们全班人心血的这场演出,要怎么赔呢。
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每个人都望着老校长,那个地中海,啤酒肚,红鼻头,长得十分喜感的老者。
好像要把曾经从未正眼瞧过的老校长,深印在脑海里。
最后安颖翷说话了。
您说。
您说的,我们一定做到。
那好。
霍尔克校长说。
你们两个,再编一个节目。
一个足够精彩的节目。
代替话剧,参加学园祭。
他们点点头,他们向门走去。
等一等。有一个声音说。
他们抬起头。
祝你们好运。
他露出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看起来,又有些像学生们熟悉的那个乐颠颠的糟老头子了。
学院的后花园,精致的欧式大理石花坛。
我想到了。唐晓翼突然开口。
我们表演一场魔术吧。电视里那种逃生魔术。
你疯了!她惊异地说。
那是得手有多快,才能在一瞬间解开全部的锁链。
那是受过数年专业训练的成年人,才能表演的高难度魔术。
现在离学园祭,只有一个半星期。
再说你个子还这么矮,不说有没有合适的锁链箱,水可以在五秒钟淹没你的头顶。
她还不忘毒舌一句。
(并不是说唐殿矮,但人家今年才八九岁)
我知道。他说。
但正是未知的挑战,才最有意思,不是吗。
他夜色眼睛里的灼灼星光,震撼了她。
于是,她点了点头。
好。
未知的挑战,我陪你完成。
他笑了。
褪去了吊儿郎当,脱下了意气飞扬。
他的笑,很温柔。
他们白天旷课,晚上加班。
完成那个貌似不可能的挑战。
她的芊芊素手,在钢锁链上磨出了嫩茧。
他的单薄身躯,在水中泡出了陈年旧疾。
最后的最后,他们成功了。
全身湿透的他,拥住了筋疲力竭的她。
黯淡无光的储藏室,把其中的一切勾勒成黑白的简影。
在这里,他们喜极而泣的泪,不会被彼此之外的任何人看见。
第二天,明烈阳光照耀百年古校。
那一场表演,是完美的。
表演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曼宁.霍尔克校长来到台前。
他容光焕发,笑容满面。
他接住了奔下台的两个孩子。
我为你们骄傲。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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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以肉眼不可察的细微动作,迅速解开了所以链绳。
他轻轻一跃,出现在水箱旁。
那两个孩子真心实意地鼓掌。
可殷灵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殷灵无聊。
安颖翷微微一笑。
安颖翷尊敬的观众朋友们。
安颖翷我保证,这会是你们今晚看到的最好的表演。
安颖翷但,我谨邀请几位观众朋友上台配合我们的演出。
在查理的提醒下,墨多多和婷婷连忙举手。
安颖翷满意地微笑。
还好还有一个头脑清醒的探索者。
殷灵不!你们几个!我不允许你们去!
安颖翷那么,请上来吧,可爱的小观众。
安颖翷揽住尧婷婷,唐晓翼抓住墨多多。
一人一个,把吓懵了的孩子们推进放空了的水箱。
唐晓翼临门一脚,把查理踹小进门。
安颖翷纤指一弹,拉开烟雾弹拉环。
再闲庭信步,走进玻璃箱,打开暗道门。
羽之队和dodo冒险队的初次合作冒险,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