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景鹤重伤昏迷了好几天,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就是白言遭到敌人的偷袭,他想开口询问白言的情况,可是干渴的感觉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张了张嘴……
跟前的仆人正抬头发现他醒了,又惊又喜,“来人!快传太医!”仆人喊着,转身去倒水递到关景鹤面前,“王爷,喝水。”
关景鹤喝了几口水,便示意仆人唤来在外守卫他安全的属下,“白言……”沙哑的喉咙只能够支持他说出这么两个字,他的属下看着他身上的伤,皆是心酸,这满身的伤痕,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挺不过来了。
属下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心痛说:“白……副将他,战……死了。”白言跟着关景鹤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跟着他出生入死,亲如手足,想想白言生前最挂念的是他的妹妹以及他视为亲妹妹的东家庶女——东慕篱。
关景鹤心中有一颗萌芽偷偷地生长着……
“草民莫怜叩见皇上!”关景濂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愣了愣,这不正是早上刚刚被大夫救了一命的东慕篱,关景濂以为自己把震惊的表现隐藏得很好,尽管只是那么稍稍一愣也没能逃出东慕篱的眼睛。
“哈哈哈,谁能想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莫怜,居然是别人眼中一步三咳的病秧子,”东慕篱听完关景濂的话也只是笑笑了,唠嗑可不是关景濂找她的目的。
关景濂知道她没兴趣听他接着说下去,“孤那皇弟回国都了,这朝中可有不少大臣认为他比孤更适合坐在这龙椅之上。”
东慕篱看着眼前这个百姓眼中的贤君,在他找她的时候,东慕就该知道眼前这个人可没有他人心中的安分,可是那又如何,他想巩固自己的皇位,而自己只想查清楚真相。
“说吧,要臣如何?”东慕篱终于开口了,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表里不一。
“孤要你潜伏在他身边,替孤查清他是否有心争夺这皇位。如有就查出他的计谋。,”关景濂清楚关景鹤杀不得,如果他死了,那么天下的人都会认为是他杀了关景鹤,为了巩固皇位不顾手足之情,他可不能把自己多年维持的形象就这么毁之一旦。
“你只要为孤查清这一切,答应你的条件也自然不会少。”东慕篱得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便告辞了。
殿中只剩下关景濂,烛火在一阵一阵的风中忽明忽灭,不知殿中何时又来了个小太监,“陛下,韫王爷求见。”关景濂心想着重病在身的人,怎么还着急着觐见呢?“宣。”
小太监带着关景鹤往殿中走,他正要行礼,关景濂发话了,“你有伤在身不必行跪拜之礼。此次前来有何事禀报?”关景鹤正了正身子,“也无要紧之事,只是想跟皇兄要个奖赏。”听他这么一说关景濂倒是放下了心,“哦?要何奖赏?”
“听说东家庶女甚是有趣,不知可否把她赐给臣弟?”一个病秧子有趣,不用想都知道是编的,但是这可是个好机会把东慕篱安插在他身边。
“那你要了这赏赐是让她做妻还是做妾?”东慕篱只是以庶女并非嫡女要她做妻自然少不了风言风语,可是白言跟了他这么久,又怎么可以委屈了他的亲人。
可是他关景鹤怎么需要在意他人想法,“自然是做妻。”
听了关景鹤的回答,关景濂开始紧锁了眉头,关景鹤不顾风言风语都要娶东慕篱做妻,这要是放在平常他就不得不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刚刚才接触了东慕篱,她好像完全不识关景鹤。
更何况这还能够限制关景鹤的权利,“好,居然三弟都这么说了,那皇兄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伤了三弟的心,孤这就下旨。”
说着便拿起了笔,当着关景鹤的面下起了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