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校园设定,与正文无关
这里是一个已经被刀傻的孩子(?)
ooc致歉,第一人称警告
刀子警告,全文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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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 in my heart the eveningstar of rest and then let the night whisper to me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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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头燃起休憩的黄昏星吧,然后让黑夜向我微语着爱情。 ——《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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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是被我刻入左胸膛第二根肋骨下三寸的存在,美好到纤尘不染,哪怕是世俗惊艳恋慕的目光,对他而言也显得过于轻浮了些。
我曾在午夜的梦呓当中默念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翌日醒来,双颊遍布泪痕。
安格尔“安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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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悲剧凝结的苦果。
就是自我诞生那一刻便注定的事实,正如街访邻居所言,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
当同龄的孩子们在父母怀中安然入眠,当他们卧于床榻之上透过窗牗数着满天的星子,当他们不休地抱怨着自己所受的一点点伤痛与压力,我只能艳羡的看着他们,面对着终日以泪洗面的母亲。
不,这并不意味着我厌恶母亲,我不怪她。
我理解她的不易,也体谅她的苦衷。我感谢她还愿意给予我一个能遮挡风雨,可暂时栖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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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些时候理解并不意味着一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的脾气越发暴躁起来,打骂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我感到悲伤,不是因为这累累伤痕,而是我再也无法接近母亲。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直到母亲在某个清晨不告而别,徒留我一人面对这喧嚣尘世。
她终是抛弃了我,带着心碎的回忆和那点可怜的愧疚,远走高飞。
平日里陌生的同学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那是一切的开始,最初的小打小闹终于演化成……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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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直会莫名其妙失踪的椅子,作业和书本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放学时的围堵,还有交不出保护费的毒打。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性格内向,是太过孤僻,又或者是一直处在班级的边缘不被任何人关注?
我不知道。
老师对我的诉求视而不见,再多的言语,得到的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你让着他们一点吧。”
那段时间每个日夜都是煎熬,生命所有的希望与光芒都被吞灭,活着就是最大的痛苦。
我试着求援,但是没人帮我。
反抗和挣扎变为徒劳以后,每个人都不理解和漠然,都成为了隔岸观火。
我的哭泣,呐喊,挣扎,反抗,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徒劳之举,是弱者固执的最后一点抵抗,是穷途末路的困兽拼命守护的那一点可怜的尊严。
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却要求歌声做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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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与安迷修的初见,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
彼时几个妆容精致的富家子女将我围困墙角,明明是初秋午后,细碎阳光洒在身上却使我只感到阵阵寒意。
无法反抗,不能反抗,不敢反抗。
求饶只会换得更加残暴的对待,哭泣与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反击会让他们怒火中烧。
我懦弱的蜷缩身体,尽力让自己在他们看来不起眼一点,再卑微一点,或许只要这样,我就会好过很多。
预期中的冷言冷语和拳打脚踢并未出现,我疑惑的抬头,却看见那些富家子弟早已离开。
安迷修“小姐,你还好吗?”
温润嗓音如同酿了多年的美酒,迷醉了我早已死寂的心脏,眼前少年的双眸如同携着盈盈花香的树海,微长的棕发反射着琥珀的光泽。
那一刻,我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
我猜自己当时那惊讶的表情一定非常可笑,不然安迷修他为什么会笑出来呢?见到我这种可怜虫,怎么会笑得出来呢?
无法想起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鼓起勇气牵住他的衣袖,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模糊的记忆里,只剩下他温柔的眉眼,以及身上散发的青草气息,时隔多年,历久弥新。
安格尔“谢谢,我还好。”
我一点都不好。
安格尔“这些伤只是看着可怕,一点都不疼。”
骗人,我好疼。
安格尔“给你添麻烦了,不用管,我自己可以的。”
我需要帮助,我做不到。
安格尔“你忙的话,先走吧。”
求求你,留下来。
许是看到我的眼神太过可怜,又或者是读懂了我的心思,好心的他坐在我身边,轻柔而小心地为我涂上膏药。
我感到自己的眼眶红了,苦涩欢喜不可名状的悲伤一起涌上心房,顺着神经末梢掠过鼻腔,最终携晶莹泪水踊跃而出。
安迷修“小姐,你真的还好吗?”
大概是看我状态不对,他有些无措的想拿纸巾为我拭泪。
你见过吗?平日温和严肃的风纪委员,因为一个女生在他面前掉眼泪而瞬间变得慌乱无措,头顶的呆毛吓得笔直,偏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我只是笑他笨拙,毫不在意地擦掉眼泪。
那是我大半校园时光里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原因只是他问我还好吗?不像大多数人问的那样,他们就像那天已经问了上百次,随口一句。
他很认真,好像对他来说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我从未见过的这个人,他怎么会,他怎么会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并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