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来得猛烈,也去得匆忙。魏无羡满腔的怨火急需宣泄,却又被无情的浇灭在原地。
这世间的很多问题,只要你足够强大,大多事情都是能够解决掉的。
比如“强娶”蓝湛;亦比如“强行”共情。
魏无羡可以在蓝忘机清醒之下做到第一种事情,但是他无法忽视会给蓝湛带来哪怕一点点的伤害,去做第二种事情。
要说这场雨不能改变已然的事实,却又最大程度的挽救了方圆遍地的无辜生灵。也停止了魏无羡要继续宣泄的理由。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一旦有了宣泄的开始,魏无羡的怨火将会无休止的燃烧。所以,水彩的到来,她应该感到庆幸,她还能继续好好做个“人”。
或许人在恼怒时除了隐忍、发泄之外,适时需要一个美人在旁也未尝不是一种解除烦闷的消遣。
水彩手腕一动,刚才手里还举着的油纸伞眼看就成了空物,她看着魏无羡的笑永远都带着“勾魂”的媚意,仿佛她天生就是那块当“尤物”的料, “公子,你全身都湿透了,奴家好心疼却又不敢贴身伺候您。公子您还是早些回到那白姑娘的身边,让她那朵纯白娇人的白莲花为您'排忧解难'去吧。”
说完最后那句,水彩就想到了什么,眼神带着意味深长,那双带着黑色镂花手套的手,捂着嘴笑了笑。
玩嘴上这套花花说词,他魏无羡曾经自诩风流,是何等的恣意潇洒?至今还没人在他面前能占过上风。这水彩看似又在关心又是不忘调笑的,明摆着就是在试探他。当然,他魏无羡此刻更是懒得去搭理这些。
魏无羡修的本就是火系术法,他身上的衣服就像自带烘干技能一样,不过是饮一壶酒的功夫,他湿透的全身从里到外渐渐干了个透。
水彩见他如此,又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打趣道:“公子果真是好不解风情,奴家这会儿倒是有点为那朵小白莲可惜了.......”在魏无羡眼神的攻势下,水彩连忙拍着自己挺拔欲露的胸脯,道:“公子您可别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好害怕,是奴家多嘴了,奴家这就离开,绝不会碍着公子的眼。”
魏无羡见水彩转身驻足,并没有马上离开,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现在越来越长本事了是吗?”
“公子的'阴怨意火'果然厉害,就连刚才的狂风暴雨也熄灭不了......”
魏无羡动了一下嘴角,转身顺着水彩的目光望去,这一看,心下当即一惊,对水彩说了一句“快跟上”,自己先骤然化作了一道黑烟,便朝着远方那处绿幽悠的大火飞去。
水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消失不见的黑烟,立马也跟着飞了出去。
一黑一红,接连着停落在大火之外的空地上,眼前这大火几乎把房子和院落烧成了乌有,已然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云儿。”
魏无羡悲伤出声,气郁结在胸中,脸上一片阴霾之色。
水彩看了看火势,转头看向魏无羡,道: “公子,这大火是......”
“说啊。”
一声狂怒,水彩有些发怵, “公子,这火是“青光幽焰”,那次万古被你打伤逃跑后,你强占了他的地盘,现在又拥有了'九幽灵珠'助你修炼,兴许是万古知道如今更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就对手无寸铁的白云姑娘下手来报复你。”
魏无羡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一时悲愤交加,新仇旧恨加上怨结,同时在胸腔涌出,仰天大喊道:“万古,你他妈有种就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