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说什么?...搁一会儿再说不行吗?”
金泰亨语气顿了顿,分明是问句,却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姿态,眼神沉淀复杂掠过你刚刚接吻时被晕染开的口红,和你身上稳重成熟的黑色吊带裙,你冷淡垂下眼睫一声不吭的样子终于成为刺他心脏的最后一把刀。
世上如果有苦果,也一定没有他现在心里这么苦。
你们都清楚的明白,那句话只要讲出来,就代表这感情已然断裂,无法复原———
“先暂时分开吧,我们。”
这样的相处每一秒都是煎熬,你心一横,没什么想法就把萦绕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沉重的包袱真讲了不知道为什么比想象中轻松,认真研究着地砖花纹的眼睛也终于抬了起来,装作几乎是没有什么波澜的看向了他,
你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又轻声嚅嗫道:
“坏人我来做,你不必自责。”
你们距离不近,可金泰亨瞳仁微微抖动你却看的很清楚,他睫毛浓密,让你想起浓雾弥漫的针叶林树海,优越的鼻梁骨划开你的心扉,是锋利优雅的蓝色蝶翼。
这种该狂掉泪的时候,你都沉浸在他惊人的颜值里不合时宜的想:
妈的,长得好看真了不起。
“唔……”
他突然笑起来,躲开你的眼睛,再看过来时,那双眼睛刚刚的缠绵仿佛是幻想,只剩下些许看上去像是自嘲还是苦涩的意味,晨钟暮鼓的眼神惹得你莫名抖了抖,这样的反应他看在眼里眉头都紧了起来,
“姐姐,在姐姐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
“我觉得是什么都不算吧?什么叫坏人你来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跟其他人轻松的相处,为什么到我就不行了呢?”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是哪里不让姐姐满意了吗?姐姐说出来我可以———”
“泰亨啊!快来啊!到你拍摄了———”
“等一下!!”
他头都没回突然加大分贝低吼了一声,你更是在角落里脖子缩了缩,他也才意识到把你吓了一跳,明明心火直烧也硬生生的压下了脾气,
“等在这里,走掉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姐姐。”
见你没搭话,他临走又唤了你一声,像是警告又是请求,直叫你没防备的抬起眼睛看向他。
你盯着他脖子后的耳返线,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扼住喉咙的一只死鱼,只能在他手心里翻腾。
———不能这样。
———我要活着。
金泰亨眼睁睁看着你消失在片场。
他捏紧的拳头,铁青的脸让大家都有些疑惑。
“哥,给我水。”
“喂,死小子,你总要把手张开才能接东西吧?”